我想要在你不在的時候告訴你,我喜歡你,不管你聽不聽得到,我就是這么悄悄的喜歡你。
“柯彥,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一題?”
“柯彥,現在有空嗎?”
“柯彥,不好意思,我再問一題。”
這幾天劉葉過來找柯彥問得題目好像有點多,搞得柯彥都有點不自在,按照正常的工作量,劉葉的問題已經不在柯彥的服務范圍了。柯彥看得出來,劉葉的問題都是比較簡單的,基本上不需要很久的思考,有時候也會有一些技術含量的題目,不過這種時候還是比較少。
林采薇也已經習慣了,這短時間也只是趁著柯彥沒那么忙的時候才來打擾,更多的是自己絞盡腦汁先試試能不能解決的出來,結果很明顯,有的題目看著答案該不懂還是不會懂,這就讓林采薇很納悶了,自己的學習能力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明天我就不來了。”這個點劉葉終于舍得把柯彥放過,沒有拿著那簡單的題目來叨擾柯彥了,也只有這個時候林采薇才得空聊天。
“你要干嘛?不會是我這幾天給你講的題少了,你生氣了吧。”柯彥對林采薇還是很關心的,明天明天分明是周二,如果林采薇不來,那肯定算是逃課。
“切,你看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林采薇沒想到柯彥居然把自己想的這么小氣,這一點都不符合自己的傲嬌的氣質。
“你不會要回家相親吧。”廖琪的腦洞這真的是大,什么都敢想,想完還敢說。
“是啊,我去跟隔壁的王二麻子相親,成功了我就不回來了,在家里當個貴婦人。”林采薇順著廖琪的話接著說,看起來心情不錯,開始瞎扯起來。
“貴婦人?我看你像是鬼附身了。”柯彥可不信林采薇在這瞎扯,但是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點不好過,每當林采薇開這種關于情感的玩笑,柯彥的心里總會咯噔一下。
“你才鬼附身,你全家鬼附身了。”林采薇像往常一樣反擊著柯彥,要換做其他人林采薇可不會去理睬。
“這都被你發現了,今晚上我就飄到你宿舍,嚇死你。”柯彥把雙手伸出來,做出一副飄起來的小鬼在找獵物的樣子。
“唉唉唉,今晚你可別來。”蘇苡默在旁邊總是被他們幾個打擾,學習都學不下去了,“林采薇今晚可不在宿舍。”看來蘇苡默早就知道林采薇不在宿舍的事情。
“飄過去嚇你也好啊,你可要抓緊你的小被子。”還沒等柯彥說什么,廖琪就接了話,做了和柯彥剛才一樣的動作,只不過更猥瑣。
“來啊,只要你敢來,我就讓你知道做鬼到底啥滋味。”蘇苡默這架勢是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話說回來,柯彥還是比較好奇林采薇到底要去干嘛,這正經的課都不上了。但是林采薇也沒有告訴柯彥的意思,蘇苡默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況,只知道林采薇明天有事不能上課,已經和老師請了假,請假的理由是生病了,要回家養病。這理由柯彥可不信,現在還在這和他們有說有笑的,說林采薇是生病了,柯彥可不敢相信,不過也不敢多問。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王悟這新班長上任了這一個多星期,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動靜,不過處處都顯得很尊敬老班長,畢竟是從老班長手里奪過來的位置,怎么說也要尊重一些前任。柯彥為老班長打抱不平的同時,也在納悶,這新班長到底想干嘛,就只是為了當個班長,過一過當官的癮嗎?以前是副班的時候不也挺好的。即使不能一手遮天,但是也能逍遙自在。
林采薇終究是沒有告訴柯彥自己究竟去干嘛了,理由還是那個老掉牙的理由,林采薇想著自己也沒有緣由讓柯彥知道自己動向。柯彥也不想過于糾結了,課該怎么上還就是怎么上,題目該怎么講那就還繼續講,少了林采薇,柯彥還是要繼續過,只不過對面多了個空位置,心里也莫名的有一點空蕩蕩的。
“你看,我這首詩寫的怎么樣。”柯彥把自己趁著老師不注意,在下面偷偷摸摸的寫了一首打油詩,也就是閑著無聊。
“想帶你去洛陽,看看碧海藍天,逛一逛白馬寺,求一段我們的姻緣。”廖琪雖然是個肌肉男,但是骨子里也是有一些文藝的,“你想帶誰去洛陽?洛陽有碧海藍天?”一連串的疑問,這可讓廖琪沒有讀出來一點點的曖昧。
“那還有這么多毛病,有本事你來寫。”柯彥從初中開始就寫這些東西,可不樂意接受廖琪沒有由頭的批評。
“我給你的身上裝上一雙翅膀,讓你去自由翱翔,看一看大世界,而我會在原地,像等待候鳥一樣。”廖琪也不是吃素的,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拼什么只讓柯彥一個人那么優秀,自然是不甘示弱。
“你這是等誰?”柯彥不得不承認,廖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這也只是來自高中生的不入流眼光,“你就不怕你的鳥飛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嗎?”
“你管我寫的是誰,那我還問你想帶誰去洛陽呢。”廖琪覺得這寫的東西,不一定非要有一個固定的角色,即使有,那現在肯定也不能讓柯彥知道呢。
“我想帶你去洛陽。”沒了林采薇柯彥就把這股古靈精怪用到廖琪身上,“不過我可不帶你去白馬寺,我要帶你少林寺,親自給你剃度。”果然主角不一樣,這結果可就差太遠了。
“行啊,剛好我想我的師傅和師兄了。說好了,你要包吃包住包車錢。”廖琪哪里有去過少林寺,就知道柯彥不經逗。
“我就說你怎么這自身的腱子肉。原來是少林寺練過的。”柯彥看來是當真了,透出一股羨慕的樣子。
“你就聽他瞎扯。”林采薇不在,蘇苡默的參與柯彥的聊天的陣列好像就少了不少,“他去少林寺練得應該是怎么滿嘴跑火車吧。”
“你這就沒勁了,我差一點就成功的讓柯彥相信了。”廖琪看到蘇苡默把自己的謊言想戳氣球一樣戳破了,肯定有點不自在。
“你也太不實誠了,今日分的導學案可就沒得抄了。”柯彥總是會被廖琪這樣耍的團團轉,不過還好有這一招可以制住廖琪。
“不好意思,今日份的導學案已經抄完了。”廖琪把抄完的導學案在柯彥面前晃了晃,顯得十分的嘚瑟,看的柯彥直想撲上去揍廖琪一頓。
時間就是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是誰在拉著時間的車,不緊不慢,也不覺得累,肯定是個不知疲憊的大力士,不然我們怎么可能無論怎么樣都沒法把時間往回推動呢。
晚自習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平常的晚自習,一樣柔和的燈管,一樣平靜的黑板凝視著鬧哄哄的教室。班長也習慣了這樣,老師來了就安靜一會會,老師走了,就又恢復原狀,鬧哄哄的理由也想的很好,那就是要討論問題,老師也是默許了,實際上呢,不還是披著討論問題的幌子,在那里扯東扯西的。
已經到了最后一個小時的晚自習,教室里也不管了那么多,也自由了許多。劉葉不知道什么時候摸索到了林采薇的位置上,這很明顯嗎,是來找柯彥的,都是一個組的,蘇苡默也不是很排斥,又不是長時間的駐留,沒什么好介意的。
“今天又要來幾題啊?”柯彥知道劉葉過來,八九不離十的是來問問題的。
“今天我不來問問題。”劉葉確實是的,都沒有帶任何的導學案與作業,只身一人來的。
“那你來干嘛?來欣賞我的肌肉嗎?”廖琪把袖子擼起來,他的肌肉確實是結實。
“你再自戀,我就要吃鹵胳膊肉了。”蘇苡默就是看不慣廖琪這樣,每個人來打擊打擊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給你給你,你想蒸炸煮煎,怎么樣都可以。”廖琪把胳膊伸過去給蘇苡默處置。
“拿走拿走。”不等蘇苡默拒絕廖琪的胳膊,柯彥就從中間截胡了,“你還是自己回去洗個澡再來顯擺吧,臭肉吃了可就要拉肚子。”柯彥是滿臉的嫌棄。
“吃壞了肚子你來負責嗎?”蘇苡默覺得柯彥說的沒錯,瘟豬肉吃了可是要住院的,自己可不想也請幾天假去醫院呆著。
“你們都是這么活潑的嗎?”劉葉剛來,還不知道這邊的狀況,平時也就看著柯彥這邊天天熱鬧非凡,今天果然是見識到了。
“對了,你怎么過來了。”林采薇不在,柯彥都快忽略了林采薇的座位上還坐了個同學呢,一直把劉葉忽略在那里,柯彥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問題就不能過來找你們聊聊天了是不是?”劉葉也不是那種特別內向的女生,雖然比不上林采薇那么外向,比起來也不是很遜色。
“行啊,怎么不行,柯彥那死腦筋,你別去理他。”有新的女生過來,廖琪肯定是十分樂意接受的。
劉葉跑過來和柯彥他們聊的也算是投機,不過也不在乎那些哪個學校來的,或者什么感覺這個高效課堂的吐槽,一提到這個,柯彥廖琪蘇苡默可就有話說了。柯彥是比較喜歡這種模式的,還不是因為柯彥算是組里的精英成員,每次上臺展示都離不開柯彥的身影,這種眾星拱月的感覺是柯彥比較喜歡的。廖琪就不怎么喜歡這樣的模式,在傳統模式里,廖琪還能在后排偷偷懶,現在可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輪到自己倒霉了。蘇苡默對這種模式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中規中矩的樣子,湊合著對蘇苡默來說也是能過的。
“你們說我們的物理老師是不是有點愣?”不知道什么時候話題就變成了討論各個科目的代課老師,物理老師不知不覺的就躺槍了。
“人家剛畢業,沒經驗。”劉葉好像是對物理老師就特別的了解一樣。
這時候肯定會有人問劉葉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劉葉東扯西扯的說了一大堆,從老師的發型,衣著還有談吐各個方面分析,最后還是說出了她是物理課代表的這個事實,只不過柯彥他們都快忘了這個存在感極低的物理科代表的職位了。
“我初中的時候也是物理科代表。”柯彥對自己是化學科代表這件事還是很耿耿于懷。
“真的嗎,那我們的話題應該挺多的。”劉葉終于找到了和柯彥有共同點的地方了。
“要是我們能換換就好了。”柯彥說的話現在也是不經過大腦過濾的,想都不用想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可不愿意面對那個老巫婆。”劉葉一聽到化學老師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好像真的有那么可怕似的。
“老巫婆?誰是老巫婆?”廖琪這段時間一直在紙上不知道畫著什么,聽到老巫婆還以為自己要錯過什么有趣的話題呢。
“你說的老巫婆不會是王小靜吧。”柯彥不知道原來班里對化學老師的外號居然是老巫婆。
“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都叫她老巫婆,這道題的應該是把這個變量加到另一個上面。”劉葉話說一半突然又把面前的物理課本慢慢的拉了過來,開始進入了講題模式。
“嗯,那下面這一題怎么做呢。”柯彥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聽到教室里突然安靜了許多,就知道后面肯定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王小靜在教室外面的窗戶邊上,只露出來一個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班里,班里已經安靜了許多。王小靜挎著她的包進來了,首先是走到了柯彥這邊,看到柯彥和劉葉確實是在講解關于課本的題目,示意讓他們稍微小聲一點,又跑去講臺上環視一周,就一溜煙的跑沒了。
“嚇死我了,突然露個頭,還好我機智。”因為劉葉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窗臺,柯彥則是背對著窗戶,老師來了只能通過班里其他同學的反應來判斷。
“現在可以放心的說了,老師都提著包了,應該是要回家了。”廖琪剛才也是嚇了一跳,還好老師沒有發現自己在畫什么,不然的話又要被拉出去一頓說。
“讓你們不老老實實的看書。”這時候最淡定的應該就是蘇苡默了,蘇苡默并沒有很經常的參與到他們的聊天陣營,畢竟是愛學習的好學生。
“廖琪,你在畫什么啊。”劉葉看廖琪一直在忙活著,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遮蓋的還嚴嚴實實的。
“肯定又是在畫哪個美女了。”柯彥和廖琪做了這么久的同桌,廖琪這點愛好怎么可能逃得過同桌的法眼。
“能給我看看嘛?”劉葉實在是好奇,什么樣的女生能被廖琪和柯彥說成是美女。
“給。”這次廖琪作畫的速度比以往要快很多,“看看,是不是和你很像。”廖琪把自己的畫拿到劉葉的面前,看來是給劉葉畫的肖像畫。
“我怎么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哪里有我的影子。”劉葉看著這一副簡筆畫,實在是找不出有什么和自己很像的地方。
“你這還好啦,至少是個人樣,給我們畫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個人。”蘇苡默看看劉葉的畫像,真的不想再打擊廖琪了。
“現在先拿你們練手,等以后肯定畫的惟妙惟肖。”看不出來廖琪還有一顆想要當畫家的心思,不過這外表怎么看都不像。
“等你成大師了,記得把我的那份肖像畫燒給我。”柯彥對廖琪是不抱什么信心的,反正在柯彥的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好,你先去死,明天我就燒給你。”和廖琪吵嘴,還是蘇苡默比較拿手,柯彥說什么,廖琪總能毫不客氣的反擊回來。
“我看出來了,仔細看還是有一點我的樣子的。”劉葉這話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只是給廖琪信心呢。
“看吧,還是有識貨的。”廖琪給蘇苡默,柯彥還有林采薇都畫過自畫像,都是被批的遍體鱗傷,今天難得有知己,可把廖琪高興壞了。
那就讓廖琪去一邊高興去吧,劉葉跑過來,可不只是過來給廖琪信心呢。廖琪呢,聽到有說他的畫有幾分相似的話,就來了信心,非要給劉葉再畫一副,劉葉拒絕不了,那就任由他去吧。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放學了,柯彥和蘇苡默的作業也在這半聊天半寫作業的方式中解決的差不多了。柯彥也已經不去計較為什么劉葉突然要跑過來了,就這么自自然然的聊會天也挺好的。柯彥把作業收了起來,只留下一本草稿紙,防止某個老巫婆又突然冒出來。
“柯彥。”這時候劉葉的語氣讓氣氛有點說不清,“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啊?”
突然來了這個問題,讓柯彥避之不及,柯彥在腦海里一面是尷尬,一面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確實也沒有想過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只是感覺眼神對上了,感覺來了,那就喜歡唄。柯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劉葉的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劉葉是什么意思,“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有女朋友嗎?”蘇苡默這時候像是個助攻的僚機一樣,好像和劉葉之前就商量好了一樣,也要就知道柯彥會這么說似的。
“沒有啊。”這個問題柯彥是十分清楚的,自己是不是單身狗自己還不清楚嗎。
“那我喜歡你,能做你女朋友嗎。”劉葉說的時候沒有故意壓低語氣,也沒有很高聲,眼睛有點不敢看柯彥,又想看,可以看得出來劉葉的眼神中是期待。
這讓柯彥可作了難,以前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今天突然就來了。以前也沒有仔細的看過劉葉,現在看看,還是沒什么感覺。怎么拒絕呢,柯彥這時候腦海里快速閃過,也來不及想可不可行了,“我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不是你。”
劉葉這時候確實是不敢再看柯彥了,假裝是很灑脫的樣子,但是看得出來臉上的笑容是硬撐出來的,但是還是要問出來這個問題“那個人我認識嗎?”
柯彥現在的內心是糾結的,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柯彥兩難,要這么早的說出自己心里的秘密嗎,還是繼續不說呢?“認識,是我們組的。”這時候柯彥的臉上是滿臉的嬌羞,像是要出嫁的小娘子一樣。
“誰啊,誰啊。”廖琪和蘇苡默可比劉葉有興趣是誰了,原來身邊藏著這么一個秘密,自己怎么這么久就沒發現呢,劉葉也是很想知道是誰先入為主了。
柯彥一直是處于被動的狀態,從初中那些事情就知道,柯彥有時候寧愿把秘密爛在心里也不愿意公之于眾,但是如果一直像初中那樣,肯定是沒有結果的,剛好今天劉葉在這推波助瀾了。這也讓柯彥鼓起了一些勇氣,畢竟人總是要成長的,三年的隱瞞沒有結果,那就不要再隱瞞下去了。
柯彥推了推眼鏡,手在腦袋后面撓了撓,這時候說出來這些話,確實是不好意思的,換作誰都會有點害羞,但是看著三個人都在期待著看著,柯彥心里想著,算了,說就說了。
“我喜歡的人,現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