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看著系統顯示屏上的紅色字體，風有恒有一種想把系統砸了的感覺。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作為自己的立身安命之本，他不可能這么干的。
【……獲取a-TA任務失敗，a-TA已經全部被人無縫吸收。】
【……阻止夏紫檀進入龍華帝國任務失敗，夏紫檀在三分鐘前進入了龍華帝國。】
……
不幸中的萬幸，頭號玩家系統并沒有失敗懲罰這一條。
畢竟大多數時候，你打游戲的時候完成不了任務，頂多是獲取不了獎勵……
有懲罰的，只有特定的任務。
“現在怎么辦，難道要我回去？我費心費力的打發了那個叫陶范的家伙，你現在告訴我任務失敗了？”
風有恒，很不甘心。
滿心歡喜的出來執行任務，什么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結果任務目標沒見著，任務失敗了……
這就是你去打一個通關游戲，前面的小怪清光了，守門怪也打過了，精英怪也撂倒了，萬事俱備，就差打BOSS的時候，你發現boss逃跑了！
任務直接失敗！
連個戰斗機會都不給你！
不過抱怨歸抱怨，風有恒也猜到了一點東西。
自己的這個頭號玩家系統的權限可能比他想的還要低。
別人家的系統都是先把未來的路線看上一遍，然后酌情布置任務，簡單的來說，系統基本上是全知全能或者能預知未來。
但是他這個系統，也僅僅就是一個輔助而已……
布置的任務說失敗就失敗。
但凡外界一插手，這個破系統什么都感知不到！
【叮，檢測到宿主抱怨的情緒，現發布隱藏任務。】
嗯？隱藏任務？
好小子，好系統，你路走寬了……
【隱藏任務：抉擇】
抉擇？是選擇性的任務嗎？
【作為頭號玩家，你應該有頭號玩家的自覺。】
當然，我非常有自覺。
【但凡看過一兩本網游系列的小說，你就應該明白，真正的網游小說主角是不會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任務的！】
【所謂的任務是靠你自己發掘的！】
【不要失敗就抱怨系統！】
嗯？我怎么感覺你的使性子？
有一種特別想揍你一拳的沖動……
【現發布任務——抉擇】
【請在以下三個選項中任選一項，您的選擇將影響后續任務和獎勵】
【①我不服：我風有恒可是頭號玩家系統的擁有者，是真正的頭號玩家，我倒要看看是誰破壞了我的任務！
選項觸發動作：進入龍華帝國。】
【②就這樣吧：反正任務已經失敗了，我還是回去吧！
選項觸發動作：返回群英會。】
【③你管我：我可是頭號玩家，眾所周知，網游小說的主角從來不會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任務，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得著嗎？
選項觸發動作：無。】
“原來這才是頭號玩家系統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看著系統頁面的三個選項，風有恒有一種發現了新大陸的感覺。
事實上，他一開始就進入了一個誤區。
在以前打游戲的時候，游戲系統自然是無所不能的，跟著任務走就對了。
現在雖然還是那個世界，游戲系統也在，不過他穿越到了游戲里，游戲變成了現實，很多變數就無法控制了……
如果跟著任務，那不是自己玩游戲，而是游戲在玩自己！
“變強，才是我目前的選擇。”
“先找一片低級區域打怪升級，把等級練上去，不能總是依靠自己的滿級號。”
“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重新做一套這個版本最強的裝備，有備無患。”
“最后……”
“我就去龍華帝國找到那個破壞我任務的混蛋，把他吊起來，狠踢他的前列腺！”
風有恒沉寂在自己的幻想中，開始瘋狂的大笑。
笑聲很大，傳的很遠。
所幸這里附近沒有什么異獸，風有恒不用擔心這一波嘲諷會引來一群怪。
【叮，檢測到宿主的決心，本系統將沉睡五分鐘，進行定向更新。】
【請期待全新的版本……】
咦，系統更新了？
笑完了之后的風有恒，看著視野中轉變為更新頁面的系統，心里有些奇怪。
這個破系統不會是和自己一樣，在摸索著前進吧？
雖然早就知道這是一個殘缺貨，但是這玩意兒不會連后續設施都跟不上吧？
算了，還是期待一下更新之后有什么好東西吧。
更新的時間不長，只有五分鐘，這五分鐘的時間內，風有恒在附近找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旁邊還有一個昏迷的陶范……
對，這就是陶范的臨時休息點，四周是幾棵長在一起的樹，經過草叢覆蓋，倒是成了一個比較好的隱蔽點。
風有恒在對陶范進行一番還算人道的折磨之后，就將它扔回了這里。
現在他過來了，位置不夠，他又把陶范扔到了外面。
“沒辦法，我要專心的看一下系統更新后的變化，總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對于陶范，風有恒沒有一絲的愧疚。
如果不是時間上不夠，他甚至想要讓陶范帶路，去端掉那幾個流民的據點。
保不齊里面有一些十惡不赦的家伙，這樣自己就能夠光明正大的懲惡揚善……順便的撿一些裝備之類的。
“說起裝備……這次更新之后，我滿級號上的裝備應該會回來吧？”
對付陶范的時候，他曾經短暫的召喚了自己的滿級號，但是他的頂級裝備——龍鎧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裝載上。
他能感應得到，龍鎧就在這個世界，但是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纏住了……
關于這一點，系統的解釋是，它只是一個垃圾的小系統，在超級系統Skey那里偷偷拿了一點配件，才有了召喚滿級號的功能。
它把滿級號搶過來，已經很困難了。
所以也在搶過來的同時，把滿級號上的裝備丟了，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系統發過誓，那套龍鎧整個一中世紀鎧甲的模樣，難看的要死，在這個科技盛行的世界里，不會有人亂撿的。
等他以后有能力了，可能還能收回來……
現在系統更新……
真的能收回來嗎？
那套龍鎧我可是做了好久……
【叮，系統更新完畢……畢……畢……】
【說錯了，本系統沒有更新完，繼續睡了，再見！】
【什么情況都不要叫本系統！】
嗯？
風有恒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的系統在抽什么風。
“喂喂喂，你不是更新嗎？更新完的新功能呢，另外，你都更新了，我的裝備能找回來了嗎？”風有恒有些不耐煩的叫著。
這個鬼系統讓他干等了五分鐘，就等個這結果？
抽什么風？
風有恒集中了意念，將自己的思想放空，來到了一個黑暗的空間內。
漆黑的空間內，只有靈體模樣的風有恒和一個乳白色的光球。
識海……或者說是接近識海的地方。
作為一個普通人，風有恒沒有經過學習，是不可能自己見到識海的，但是來到這個接近識海的地方找到系統還是可以的。
風有恒伸手拍了拍光球：“回個話呀，總不可能是更個新把自己更傻了吧？”
光球沒有回應。
風有恒又伸出手指戳了戳：“真的把自己更新壞了？”
光球還是沒有回應。
“他這應該是自我封閉了，處于一種自欺欺人的裝睡狀態，你用力捏捏它試試。”
“多謝提醒！”
風有恒立刻根據提示將手放在了光球上，準備捏下去。
嗯？
這里是我的精神空間，我在這里，我很確認我就是我……
光球還在我手里……
那么，剛才說話的是誰？
風有恒一點一點的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個正面帶微笑盯著自己的少年。
“你是……”風有恒下意識的問道。
少年看了看一旁的光球，又看了看風有恒緊張的臉，思考了片刻。
緊接著，少年一揮手，一個紫色的屏障蓋住了光球，似乎是將其隔絕了。
風有恒沒有多余的動作，也不敢有什么動作，靜靜的等著少年的話。
……
“我叫天一，有點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