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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歸鄉之殤
2008年七月十五,正值鬼節,濃郁的陰氣仿佛一層厚重的幕布,沉甸甸地籠罩著大地。東官市,這座繁華喧囂的城市,在這特殊的日子里,也無端染上了幾分陰森。
街頭巷尾彌漫著燒紙的灰燼味,那裊裊青煙如同幽靈的觸手,在空氣中肆意舞動。
楚墨,一個年僅22歲的青年,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自己經營的飾品店里。店內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小飾品,五彩斑斕的燈光在這些物件上跳躍閃爍,卻驅散不了楚墨心頭那股淡淡的煩悶。他身形修長,臉龐輪廓分明,一雙眼睛透著幾分狡黠與機靈,只是此刻,眼神中滿是慵懶。一頭略顯凌亂的短發,配上那隨意穿著的T恤和牛仔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氣質。“這鬼節,生意真是冷清得邪乎。”楚墨嘟囔著,隨手拿起柜臺上的一本雜志,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
突然,手機鈴聲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這沉悶的寂靜。楚墨皺了皺眉,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家打來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他趕忙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楚墨瞬間僵在了原地。“什么?外婆……外婆她……”楚墨的聲音顫抖著,手中的雜志“啪嗒”一聲掉落在地。電話里,老家的親戚帶著哭腔,將外婆龍素心在苗寨咽氣的噩耗告知了他。楚墨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陣發黑。
來不及多想,楚墨匆匆關上店門,火急火燎地踏上了歸鄉之路。
楚墨坐在回鄉的車上,心情如鉛塊般沉重。天空中原本還算明朗的天色,不知何時變得陰沉壓抑起來。鉛灰色的云層如同巨大的石塊,沉甸甸地壓向地面,仿佛預示著一場無法逃避的悲劇。當他終于趕到苗寨時,如注的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仿佛老天爺也在為外婆的離去而悲泣。
苗寨,這個承載著楚墨無數童年回憶的地方,此刻在風雨中顯得格外破敗凄涼。那一條條熟悉的小路,如今滿是泥濘,祖屋那扇陳舊的木門,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楚墨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泥濘的小路,雨水灌進他的鞋子,寒意順著小腿蔓延而上,但他卻渾然不覺,心中只有對外婆的思念與悲痛。
終于,他來到了祖屋前。推開門,一股刺骨的陰寒之氣撲面而來,楚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屋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的縫隙擠了進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外婆的遺體靜靜地停放在堂屋中央,身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布單,仿佛與這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楚墨緩緩走到外婆床邊,淚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雙眼。他輕輕握住外婆那已經變得冰冷的手,那雙手曾經是那么溫暖,為他做過香甜的飯菜,撫摸過他的頭,給予他無盡的關愛。而如今,卻已沒有了一絲溫度。他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淚水不停地流淌。
就在這時,楚墨的目光被床頭一只血色蝴蝶吸引住。那蝴蝶翅膀上的紅色鮮艷欲滴,仿佛是用鮮血染就,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楚墨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然而,手指剛一碰到蝴蝶,一股熾熱的火焰瞬間燃起,那火焰呈詭異的幽藍色,迅速將蝴蝶吞噬殆盡,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楚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外婆突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空洞而迷離,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楚墨趕忙湊近,只聽外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墨兒……這是《萬蠱歸藏錄》……還有金蠶蠱卵……每月初一、十五……莫近水……”說著,外婆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楚墨。
楚墨接過木盒,剛想問些什么,外婆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眼角緩緩爬出一條血色幼蟲。幼蟲蠕動著,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使命。緊接著,外婆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楚墨悲痛欲絕,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在這寂靜而陰森的祖屋里回蕩,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宣泄出來。
夜幕悄然降臨,整個苗寨被黑暗完全籠罩。楚墨獨自一人守在靈堂里,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得讓人害怕。只有那搖曳的燭火,在風中無助地跳動著,將楚墨那孤獨的影子在墻壁上拉得老長。他的思緒混亂不堪,外婆臨終前的話語、那詭異的血色蝴蝶和突然出現的幼蟲,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恐懼。
突然,“咚!咚!咚!”一陣沉悶的敲擊聲從棺木中傳來,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驚悚。楚墨渾身一震,驚恐地看向棺木。“難道……難道是外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楚墨心中想著,鼓起勇氣,緩緩走向棺木。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當他顫抖著雙手打開棺木時,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棺底刻著“祭壇血契”四個大字。楚墨正疑惑間,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撲撲”的聲音。他轉頭望去,只見無數只血色蝴蝶在窗外飛舞盤旋,那場面如同一片血海在翻滾。蝴蝶們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不斷地朝著后山的方向飛去。
楚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著蝴蝶去看看。他披上一件蓑衣,拿起一把手電筒,踏入了那片黑暗的后山。雨還在下個不停,雨水打在蓑衣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山路崎嶇泥濘,楚墨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中既緊張又好奇。四周的樹木在風雨中搖曳,仿佛張牙舞爪的怪物,時不時有樹枝被風吹斷,掉落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突兀,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不知走了多久,楚墨終于來到了蝴蝶聚集的地方。那是一座隱蔽在深山之中的古老祭壇,周圍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祭壇由一塊塊巨大的黑色石頭堆砌而成,表面刻滿了各種奇異的符文和圖案,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楚墨小心翼翼地走上祭壇,每一步都感覺地面似乎在微微顫抖。突然,他的目光被墻壁上一幅巨大的壁畫吸引住了。壁畫上畫著一個女人,正站在祭壇中央,手中捧著一只金蠶蠱。而這個女人,竟然和外婆長得一模一樣。楚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怎么也想不到,外婆與這神秘的祭壇之間竟有著如此緊密的聯系。
他決定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當他轉身想要離開時,卻發現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黑暗如同一個巨大的吞噬者,將所有的光線都吞噬殆盡,楚墨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恐懼如同潮水般向他涌來。
在這片黑暗中,楚墨摸索著前行,心中充滿了恐懼。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似乎有著微妙的變化,時而堅硬,時而松軟,仿佛這片黑暗的空間也在不斷變換著形態。突然,他聽到一陣陰森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那笑聲尖銳而刺耳,仿佛無數根針同時扎進他的耳膜。“誰?是誰在那里?”楚墨大聲喊道,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那陰森的笑聲,依舊在他耳邊盤旋,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就在楚墨感到絕望的時候,他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低頭一看,發現是木盒里的金蠶蠱卵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光芒越來越強,照亮了周圍的一片區域。楚墨順著光芒的方向走去,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光芒如同一條指引方向的絲線,帶著他在黑暗中穿梭。終于,他找到了出口。
當楚墨從后山回到祖屋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黎明的曙光灑在苗寨的屋頂上,給這個飽經滄桑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生機。但楚墨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色,他看著手中的木盒和《萬蠱歸藏錄》,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為外婆報仇。
回到東官市后,楚墨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他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古董店,平日里與各種古玩打交道。然而,他知道,這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那只神秘的血色蝴蝶,外婆臨終前的囑托,以及那詭異的祭壇,都像一團團迷霧,縈繞在他的心頭。
楚墨將木盒和《萬蠱歸藏錄》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忍不住看上幾眼。他試圖從《萬蠱歸藏錄》中找到關于金蠶蠱和祭壇的線索,然而,書中的文字晦澀難懂,很多內容他都似懂非懂。那古老的文字仿佛是一個神秘的密碼,等待著他去解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次月初一。楚墨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床,準備去店里開門營業。然而,剛一起床,他就感到一陣劇烈的腹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在肚子里亂扎。楚墨疼得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下,整個人蜷縮在床上,不停地呻吟著。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楚墨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一道金光從自己的眉心鉆了出來。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金色的蠶蠱,正是外婆留給他的金蠶蠱。金蠶蠱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后緩緩鉆進了楚墨的眉心。
楚墨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仿佛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在夢境中,他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正站在一座血紅色的祭壇上,周圍是無數只血色蝴蝶在飛舞。楚墨驚恐地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啊!”楚墨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他趕緊跑到鏡子前,卻發現自己的瞳孔竟然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這金蠶蠱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楚墨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楚墨拿起手機一看,是好友林浩陽打來的。林浩陽是一名急診科醫生,和楚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關系十分要好。
“喂,浩陽。”楚墨接起電話,聲音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驚恐。
“墨啊,你今天可得來我這兒一趟。”林浩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急。
“怎么了,浩陽?出什么事了?”楚墨問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地址還是咱們醫院。”林浩陽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楚墨來不及多想,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在急診科的辦公室里,他見到了一臉凝重的林浩陽。
“浩陽,到底怎么回事?看你這么著急。”楚墨喘著粗氣,焦急地問道。
林浩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一份病歷,遞給了楚墨。“你看看這個。”
楚墨接過病歷,只見上面寫著患者的癥狀:全身皮膚出現詭異的紅斑,紅斑形如蝴蝶展翅,且伴有高熱、昏迷,各項生命體征極不穩定。病歷上還附著幾張患者皮膚紅斑的照片,那紅斑的形狀和楚墨在苗寨見到的血色蝴蝶竟有幾分相似。
“這……這是怎么回事?”楚墨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從昨天晚上開始,陸續有幾個這樣的患者被送進來。癥狀幾乎一模一樣,可我們卻查不出病因。”林浩陽滿臉愁容,作為一名醫生,面對這種未知的病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浩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外婆去世的事嗎?還有那只血色蝴蝶。”楚墨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林浩陽。
林浩陽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記得啊,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我覺得這些患者的癥狀和我在苗寨經歷的那些詭異事件可能有關。”楚墨緩緩說道,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林浩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墨。“墨,你別開玩笑了。那些只是你說的一些離奇經歷,怎么可能和這些患者的病癥聯系起來?這可是科學的時代,咱們得講科學依據啊。”
“浩陽,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你仔細想想,這些患者的紅斑形狀如此奇特,像極了我見到的血色蝴蝶,而且我外婆去世時出現的那些詭異現象,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說不定,這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楚墨認真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林浩陽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楚墨不是一個會信口開河的人。“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我想看看這些患者。”楚墨說道。
林浩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帶你去。不過,你可別亂來啊。”
在林浩陽的帶領下,楚墨來到了病房。病房里,幾個患者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臉上戴著氧氣面罩,看上去十分虛弱。楚墨走到一個患者床邊,仔細觀察著他身上的紅斑。那紅斑果然和血色蝴蝶極為相似,仿佛是一只活生生的蝴蝶印在了皮膚上。
楚墨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摸紅斑。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紅斑的瞬間,患者突然全身劇烈抽搐起來,口中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緊接著,從患者的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液體,那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濺到了楚墨的手上。
“啊!”楚墨驚呼一聲,連忙縮回手。他看著手上的黑色液體,心中一陣惡心。
“楚墨,你沒事吧!”林浩陽趕緊上前,關切地問道。
楚墨搖了搖頭,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患者。只見患者抽搐了一陣后,緩緩停止了動作,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這太奇怪了。”楚墨喃喃自語道。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和那本《萬蠱歸藏錄》以及金蠶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回到家后,楚墨立刻拿出《萬蠱歸藏錄》,試圖從書中找到關于這種癥狀的記載。然而,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他心煩意亂地將書扔到一邊,癱坐在沙發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外婆臨終前說的話:“每月初一、十五……莫近水……”今天正好是初一,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關聯?楚墨心中一動,立刻起身,來到廚房,將所有的水龍頭都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一滴水流出。
做完這一切后,楚墨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他決定再次仔細研究《萬蠱歸藏錄》,哪怕只有一絲線索,他也要抓住。楚墨重新撿起《萬蠱歸藏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他逐字逐句地研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那些晦澀難懂的段落,他也反復琢磨,試圖從字里行間找出隱藏的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楚墨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這本神秘古籍的世界里。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模糊不清的文字上,那文字像是被歲月侵蝕,部分筆畫已經難以辨認,但憑借著他之前反復閱讀積累的語感和對蠱術的初步理解,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關鍵信息。
這段文字提到,有一種名為“蝶怨蠱”的邪蠱,可操控人心,使人陷入癲狂,且被種下此蠱之人,身上會出現蝶形紅斑。而此蠱的發作,與水有著密切的關系,每逢初一、十五,若接觸到水,蠱蟲便會活躍起來,加重對宿主的侵蝕。楚墨心中一凜,聯想到醫院里那些患者的癥狀,難道他們真的中了“蝶怨蠱”?
楚墨決定再次回到醫院,找林浩陽商量對策。當他趕到醫院時,醫院里依舊燈火通明,但氣氛卻顯得格外壓抑。楚墨徑直走向林浩陽的辦公室,卻發現林浩陽并不在。他四處打聽,才得知林浩陽去了重癥監護室。
楚墨匆匆趕到重癥監護室,透過玻璃,他看到林浩陽正站在一個患者床邊,神色凝重地和其他幾位醫生交談著。楚墨敲了敲玻璃,林浩陽看到他后,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稍等片刻。
過了一會兒,林浩陽從重癥監護室里走了出來。“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又有幾個患者出現了同樣的癥狀,而且有一個患者剛剛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生命體征極其微弱。”林浩陽一臉疲憊地說道。
楚墨將自己在《萬蠱歸藏錄》里發現的線索告訴了林浩陽。林浩陽聽后,眉頭緊鎖,一臉狐疑。“墨,你說的這些,實在是太超乎常理了。蠱術這種東西,在現代醫學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啊。”
“浩陽,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現在這些患者的癥狀用常規的醫學根本無法解釋,我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楚墨焦急地說道。
林浩陽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首先,要確保患者不能接觸到水,從現在開始,病房里的所有水源都要切斷。另外,我需要一些材料,準備嘗試用蠱術的方法來破解這個謎團。”楚墨說道。
林浩陽雖然心中充滿疑慮,但看著楚墨堅定的眼神,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好,我會安排護士切斷病房里的水源,至于你要的材料,你列個清單給我,我盡量幫你找。”
楚墨迅速列出了一份清單,上面寫著一些諸如艾草、雄黃、朱砂之類的物品,這些都是《萬蠱歸藏錄》里提到的對蠱蟲有克制作用的東西。林浩陽接過清單,立刻吩咐人去準備。
材料很快就準備好了,楚墨在一間空病房里布置起來。他按照《萬蠱歸藏錄》里記載的方法,在病房中央用朱砂畫了一個復雜的符文,然后將艾草和雄黃分別放置在符文的四個角。做完這一切后,楚墨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木盒,將金蠶蠱放了出來。
金蠶蠱一出現,便在空中盤旋飛舞,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楚墨集中精神,試圖用意念控制金蠶蠱,讓它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動。然而,金蠶蠱似乎并不受他的控制,在空中胡亂飛舞,還時不時地朝著楚墨撲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控制不了它?”楚墨心中焦急萬分。他想起外婆曾經說過,要與金蠶蠱建立心靈的聯系,才能真正駕馭它。于是,楚墨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嘗試與金蠶蠱進行精神溝通。
在楚墨的努力下,金蠶蠱終于漸漸安靜下來,落在了符文中央。楚墨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金蠶蠱停在符文上,心中大喜。他按照書中記載的方法,念起了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出,金蠶蠱身上散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強,將整個病房都照亮了。
與此同時,病房外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風聲呼嘯,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嚎叫。狂風在病房外肆虐,呼嘯聲震得窗戶玻璃嗡嗡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卷入一場未知的旋渦之中。楚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慌亂,必須集中精力完成儀式。
金蠶蠱身上的金光愈發耀眼,符文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兩種光芒相互交織,在病房內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又神秘的氛圍。突然,金蠶蠱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召喚,迅速朝著病房的角落飛去。
楚墨急忙跟了過去,只見金蠶蠱停在墻角,對著地面不停地蠕動著身體。楚墨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發現墻角的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縫,裂縫中隱隱有黑色的霧氣滲出。
“這是什么東西?”楚墨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知道,這些黑色霧氣很可能與患者所中的蠱術有著密切的關系。他站起身來,再次念起咒語,試圖借助金蠶蠱的力量驅散這些黑色霧氣。
在金光的照耀下,黑色霧氣開始漸漸消散,但速度卻十分緩慢。與此同時,病房外的狂風愈發猛烈,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試圖阻止楚墨破解蠱術。
就在楚墨全力以赴與這股未知力量抗衡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只見林浩陽和幾個護士正一臉驚恐地站在病房門口。
“墨,這……這是怎么回事?”林浩陽瞪大了眼睛,看著病房內奇異的景象,結結巴巴地問道。
“別過來!這里危險!”楚墨大聲喊道,他深知此刻不能有任何人打擾他,否則之前的努力都將白費。
林浩陽和護士們被楚墨的喊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但他們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病房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好奇。
楚墨轉過頭,繼續專注于破解蠱術。他加大了咒語的音量,金蠶蠱似乎也感受到了楚墨的決心,身上的金光變得更加強烈。在金光的沖擊下,黑色霧氣終于開始快速消散,墻角的裂縫也逐漸愈合。
隨著黑色霧氣的完全消散,病房外的狂風也漸漸停了下來,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楚墨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艱巨的任務等著他。
金蠶蠱完成任務后,飛回了楚墨的身邊,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楚墨輕輕撫摸著金蠶蠱,心中充滿了感激。
“浩陽,你們可以進來了。”楚墨對著門口的林浩陽喊道。
林浩陽和護士們小心翼翼地走進病房,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病房,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一些。
“墨,剛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黑色霧氣是什么東西?”林浩陽迫不及待地問道。
楚墨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林浩陽,他認為這些黑色霧氣很可能是“蝶怨蠱”釋放出來的邪氣,而墻角很可能是蠱蟲的藏匿之處。
“那現在怎么辦?患者的病情能好轉嗎?”林浩陽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確定。”楚墨皺著眉頭說道,“剛才只是暫時驅散了邪氣,但要徹底解開蠱術,還需要找到下蠱之人,或者找到更有效的破解方法。”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走進病房,神色慌張地說道:“不好了,幾位患者的情況又惡化了!”
楚墨和林浩陽對視了一眼,立刻朝著病房跑去。當他們趕到病房時,只見幾位患者的身體又開始劇烈抽搐起來,身上的紅斑變得更加鮮艷,仿佛要從皮膚上掙脫出來一般。
“快,想想辦法啊!”林浩陽看著痛苦掙扎的患者,心急如焚地對楚墨說道。
楚墨心急如焚,大腦飛速運轉。他突然想起《萬蠱歸藏錄》里提到過,以毒攻毒或許是破解某些蠱術的方法之一。但要找到合適的毒物,談何容易。
“浩陽,醫院里有沒有毒蛇或者毒蜘蛛之類的毒物標本?”楚墨急切地問道。
林浩陽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有倒是有,在生物實驗室里,不過你要這些做什么?”
“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去拿來!”楚墨催促道。
林浩陽不敢耽擱,立刻朝著生物實驗室跑去。不一會兒,他便帶著一個裝有幾條毒蛇和幾只毒蜘蛛的玻璃箱趕了回來。
楚墨打開玻璃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條毒蛇。他深吸一口氣,用手輕輕捏住毒蛇的七寸,然后將毒蛇的頭部湊近一位患者的手臂。
“你……你這是干什么?”林浩陽驚恐地看著楚墨
林浩陽驚恐地看著楚墨,完全不明白他此舉意欲何為。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凝固,其他護士們也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與擔憂。
楚墨顧不上旁人的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患者的手臂和手中的毒蛇。他深知以毒攻毒這一招兇險萬分,但此刻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按照《萬蠱歸藏錄》中的記載,“蝶怨蠱”雖毒,卻也有其懼怕之物,某些毒性特殊的生物所攜帶的毒素,或許能擾亂“蝶怨蠱”在患者體內的寄生環境,從而達到抑制蠱蟲活性的目的。
楚墨輕輕擠壓毒蛇的頭部,毒蛇受到刺激,張開蛇口,露出尖銳的毒牙,毒液在牙尖凝聚。楚墨找準時機,將毒蛇的毒牙輕輕刺在患者手臂紅斑最為密集之處。毒液緩緩注入患者體內,患者原本劇烈抽搐的身體似乎在瞬間僵住,緊接著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楚墨,你這樣會害死他的!”林浩陽忍不住大聲喊道,伸手就要阻止楚墨繼續下去。
“別沖動!現在只能相信蠱術的方法了,常規手段救不了他們。”楚墨大聲回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林浩陽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他雖然滿心擔憂與懷疑,但看著楚墨如此堅決,也只能選擇暫時相信他。
毒液注入后,患者的狀況并未立刻好轉,反而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濃重,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皮膚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楚墨緊緊盯著患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心中同樣充滿了緊張與不安。他默默在心中祈禱著,希望《萬蠱歸藏錄》中的記載是正確的。
過了一會兒,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患者身上原本鮮艷的蝶形紅斑開始漸漸變淡,那原本像是有生命般蠕動的紅斑,此刻仿佛失去了活力。同時,患者抽搐的頻率也逐漸降低,呼吸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
看到這一幕,楚墨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方法可能奏效了。他又依次對其他幾位病情惡化的患者使用了同樣的方法,用毒蛇和毒蜘蛛的毒液刺激他們身上的紅斑。每一次操作,都讓病房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地看著,不知道等待著的將會是怎樣的結果。
當楚墨完成最后一位患者的處理后,大家都靜靜地守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患者們。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仿佛無比漫長。終于,一位患者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原本的迷茫與癲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明。他虛弱地開口說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成功了!”楚墨激動地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浩陽和護士們也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驚喜與難以置信。
然而,楚墨知道,這還遠遠不夠。雖然暫時緩解了患者的癥狀,但“蝶怨蠱”的根源還未找到,下蠱之人依舊在暗處,隨時可能再次出手。而且,這次以毒攻毒只是應急之舉,長期使用這種方法,患者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浩陽,我們必須盡快找出下蠱之人。”楚墨轉頭對林浩陽說道,眼神中透著堅毅。
林浩陽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會全力配合你。但我們從哪里開始查起呢?”
楚墨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之前在醫院里遇到的種種詭異之事,突然靈光一閃。“醫院里這些患者出現癥狀的時間、地點似乎并沒有明顯的規律,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都在醫院內部。我們先從醫院的工作人員查起,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于是,楚墨和林浩陽開始對醫院的工作人員展開秘密調查。他們首先查看了近期醫院員工的入職記錄、請假記錄以及各種行為檔案,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在調查過程中,他們發現了一個名叫李輝的護工有些可疑。李輝是三個月前入職的,入職之后行為一直比較低調,很少與人交流。而且,在幾位患者出現癥狀的時間段里,李輝都恰好有不在崗位的記錄。
“這個李輝很有問題,我們得找他談談。”楚墨指著李輝的資料對林浩陽說道。
兩人決定先不動聲色地觀察李輝,看看他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他們安排了幾名可靠的護士暗中留意李輝的行蹤,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向他們匯報。
與此同時,楚墨再次仔細研讀《萬蠱歸藏錄》,希望能從這本古籍中找到更多關于“蝶怨蠱”的線索,以及應對之策。他逐字逐句地推敲著書中的記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書中提到,“蝶怨蠱”常以怨念為引,需借助特定的儀式和場所進行施展,而施展此蠱之人,必定對蠱術有著極深的造詣,且心懷惡意。
在對李輝暗中觀察的第三天,負責盯梢的護士傳來消息,說李輝下班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后面一片廢棄的舊樓。那片舊樓因年久失修,即將拆除,平日里鮮有人至。
楚墨和林浩陽聽聞后,立刻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傍晚時分,兩人悄悄來到舊樓附近,只見樓前雜草叢生,墻壁斑駁脫落,在昏黃的夕陽余暉下,顯得格外陰森。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樓內,樓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順著昏暗的光線,他們看到李輝的身影在樓道盡頭一閃而過,隨后進入了一間屋子。楚墨和林浩陽輕手輕腳地靠近那間屋子,趴在窗戶上往里窺探。屋內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器具,墻壁上掛著幾張畫滿符文的羊皮紙,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滿了詭異的花紋。
李輝站在桌子前,嘴里念念有詞,他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詭異。突然,他打開了那個黑色盒子,盒子里瞬間散發出一陣淡淡的紫色煙霧。楚墨心中一驚,他從《萬蠱歸藏錄》的記載中得知,這種紫色煙霧很可能與“蝶怨蠱”有著密切的關聯。
就在這時,李輝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窗戶。楚墨和林浩陽躲避不及,與李輝的目光對視了一瞬。李輝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兇狠,他二話不說,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瓶子,朝著窗戶扔了過來。
“不好!”楚墨大喊一聲,拉著林浩陽迅速躲開。瓶子砸在窗戶上,瞬間破碎,里面噴出一股刺鼻的綠色液體,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板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你們是誰?為什么跟蹤我!”李輝大聲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舊樓里回蕩,顯得格外陰森。
楚墨知道已經暴露,索性不再躲藏,他拉著林浩陽走進屋內,直面李輝。“李輝,你為什么要在醫院里對患者下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楚墨質問道。
李輝冷笑一聲,說道:“哼,你們以為自己能管得了嗎?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浩陽忍不住問道。
李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怨恨,緩緩說道:“三年前,我的妹妹在這家醫院就醫,因為醫生的誤診,最終不幸去世。我找醫院理論,卻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推脫責任,根本沒人理會我。從那時起,我就發誓要讓這家醫院付出代價!”
“所以你就用蠱術來報復,傷害這些無辜的患者?”楚墨憤怒地說道,“他們和你妹妹的死沒有關系,你這樣做太殘忍了!”
“無辜?在我看來,這家醫院里的所有人都有罪!”李輝情緒激動地說道,“我要讓他們都嘗嘗痛苦的滋味,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報應!”
楚墨深知此刻與李輝講道理已經無濟于事,他必須想辦法阻止李輝繼續作惡。就在這時,李輝突然伸手從盒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蝴蝶,那只蝴蝶翅膀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正是“蝶怨蠱”的本體。
“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輝說著,將手中的蝴蝶朝著楚墨和林浩陽扔了過去。
楚墨眼疾手快,迅速從懷中掏出金蠶蠱。金蠶蠱感受到危險,身上立刻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與飛來的黑色蝴蝶對峙。黑色蝴蝶圍繞著金蠶蠱飛舞,試圖尋找機會攻擊,而金蠶蠱則警惕地注視著對方,隨時準備反擊。
林浩陽趁機朝著李輝沖了過去,想要制服他。李輝見狀,側身躲過林浩陽的攻擊,然后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林浩陽刺去。林浩陽沒想到李輝會突然動手,躲避不及,手臂被匕首劃傷。
“浩陽!”楚墨分心喊道,就在這時,黑色蝴蝶瞅準金蠶蠱因楚墨分神而露出的一絲破綻,猛地撲了上去。金蠶蠱反應迅速,扭動身軀,避開了蝴蝶致命的一撲,但蝴蝶翅膀扇動間,還是有幾縷帶著蠱毒的紫霧飄向了金蠶蠱。
金蠶蠱被紫霧籠罩,身上的金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似乎受到了些許影響。楚墨心中一緊,深知金蠶蠱若有閃失,他們今日的處境將更加危險。他集中精神,通過與金蠶蠱之間特殊的感應,將自身的意念傳遞過去,鼓勵金蠶蠱振作。
金蠶蠱仿佛感受到了楚墨的決心,身上金光再度大盛,猛地沖向黑色蝴蝶。黑色蝴蝶似乎也感受到了金蠶蠱此刻的強大,想要躲避,但金蠶蠱速度極快,瞬間就追上了它,一口咬在蝴蝶的翅膀上。
黑色蝴蝶掙扎著,發出一陣微弱的“嗡嗡”聲,翅膀上的紫色光芒愈發濃烈,試圖掙脫金蠶蠱的撕咬。與此同時,那邊林浩陽與李輝的搏斗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林浩陽雖然手臂受傷,但憑借著頑強的意志,他巧妙地避開李輝一次次兇狠的匕首攻擊,并且不斷尋找機會反擊。
林浩陽瞅準李輝攻擊時露出的一個破綻,猛地向前一步,用受傷的手臂擋住李輝刺來的匕首,同時另一只手狠狠抓住李輝的手腕,用力一扭。李輝吃痛,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林浩陽順勢一個過肩摔,將李輝摔倒在地,然后迅速騎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這邊金蠶蠱經過一番激烈的爭斗,終于成功將黑色蝴蝶咬碎,黑色蝴蝶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散落在地,紫色的霧氣也隨之消散。楚墨長舒一口氣,看向被林浩陽制服的李輝,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一絲憐憫。
“李輝,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讓你走上了這條錯誤的道路。你妹妹的遭遇確實令人同情,但用傷害無辜之人的方式來報復,并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更多的家庭破碎。”楚墨緩緩說道。
李輝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在楚墨的話語下,他心中那股被仇恨填滿的狂熱開始逐漸冷卻。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悔意,但很快又被痛苦所取代。“我……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李輝喃喃自語道。
楚墨和林浩陽將李輝押出了那間充滿詭異氣息的屋子。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月光灑在破舊的樓前,仿佛給這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紗。楚墨深知,雖然暫時制服了李輝,解決了眼前這場因“蝶怨蠱”引發的危機,但蠱術的世界神秘而復雜,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未知的危險等待著他們。而醫院里那些因“蝶怨蠱”而受苦的患者,后續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與治療,確保“蝶怨蠱”帶來的隱患徹底消除。
林浩陽看著被押著的李輝,又看了看楚墨,說道:“楚墨,今天若不是你,我們根本無法想象醫院會陷入怎樣的恐怖境地。但這次的事情也讓我明白,這世間還有太多超出我們認知的事物存在。”
楚墨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遠方,說道:“是啊,我們不能讓這些邪術繼續危害人間。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說完,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而關于蠱術與正義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