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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子楚逃脫

  • 戰(zhàn)國演繹
  • 清嵐如水
  • 2058字
  • 2020-09-03 12:53:57

回到茶館,三個人研究決定成立一個“民間參謀部”。

通過虞卿與廉頗聯(lián)系,為戰(zhàn)事出謀劃策,后來起了很大作用。

既然趙已拒絕尊秦稱帝,和談的希望渺茫,形勢必將更加緊張,子楚的處境也更加危險:

趙王被打急了,隨時都可能一怒之下把他殺掉泄憤;

百姓們對秦的仇怨已達(dá)到極點(diǎn)。

知道他是秦之孫的人不少,一旦遇于街頭,不把他撕碎吃掉才怪呢。

辛垣衍的意見是逃走,城外到處是秦軍,出了城安全就有了絕對保障。

但是逃跑的路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所有的城門都已緊閉,除非執(zhí)行公務(wù),一般人接近都很困難。

神通廣大的呂不韋也幾宿睡不著,半夜里披袍而起,望著空中的一勾殘月來回踱步。

商場如戰(zhàn)場,為了子楚這筆大生意,他已投資近萬金,幾乎傾家蕩產(chǎn)。

是賠是賺,生死興衰,就看能不能走活這一步絕棋了!

而且,他也確實(shí)把自己的命運(yùn)押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

終于讓他想出來一套方案,雖然冒險極大,但可行性強(qiáng),人生何處不是險?

何況他本來就是在從事一項(xiàng)極大的冒險活動?

其實(shí)他的計劃并不新奇,還是用錢開路。

消沉了一段時間后,他又頻頻招待公孫乾喝酒。

邯鄲城里現(xiàn)在的物資供應(yīng)已經(jīng)日漸緊張,能吃上一頓飽飯就算不錯。

酒肉自然罕見,有人能請自己解饞過癮,簡直就是神仙。

酒足飯飽后,公孫乾瞇著眼睛打了幾個嗝,忽又樂極生悲,抽抽噎噎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呂不韋,你、你是好人。

這、這年頭,粒米如珠啊。

你,你就這么舍得請我們喝酒,一回、又一回,得花多少錢?

你比,親兄弟還、還親哪!”

呂不韋也感激涕零:

“您這么說就是見外了,從心里,我早就把您當(dāng)成自己的親哥哥。

只可嘆兄弟是個商人,位居四等(士農(nóng)工商)身份太低,玷污了您。”

公孫乾一把抓住他的手:

“商人怎么的?商人就是高!你就是我的親兄弟!”

“親兄弟”瞟了他一眼,見他半醉半明白,便嘆口氣:

“大哥,您看這戰(zhàn)事,一會兒完不了吧?”

公孫乾哼了一聲:

“完?遠(yuǎn)著呢!最可怕的就是圍城啊!

一年,兩年、三年……沒個準(zhǔn)日子!

圍得你缺吃少穿、連水都喝不足,餓得你一陣風(fēng)就能刮跑。

唉!我的兒啊,你死在長平也好,省得遭今兒這罪啦。”

說著又嚎啕大哭,呂不韋也陪著他哭了會兒“親侄”。

當(dāng)然不能讓他哭個沒完,呂不韋找來手巾給公孫乾擦把臉,又遞過去一杯酒:

“大哥,節(jié)哀吧。”

醉鬼看見酒,便把一切煩惱和不幸都忘了,接過來一口喝干。

呂不韋再斟滿杯后問他:

“大哥,記得你和南門守將夏勇有親戚?”

“啊,那是我親表弟,怎么想起他來啦?”

這才進(jìn)入正題,呂不韋湊近他耳邊悄聲說:

“大哥,照您說,邯鄲太危險了,你弟妹帶著兩歲的孩子經(jīng)不得這苦啊。

聽說城南的秦軍圍得不緊,許出不許入。

我想把她娘兒倆送回陽翟老家去避一避,等戰(zhàn)事平息了再回來。”

“你想出城?”

公孫乾搖搖頭:

“晚啦,為了防止秦軍突然襲擊,城門附近已經(jīng)戒嚴(yán),輕易不開。

上邊查得非常緊,出不去啦。”

呂不韋緊緊抓住公孫乾的手:

“大哥,咱們是親兄弟呀,這個忙你一定得幫。”

說著,一指靠墻碼著的箱子:

“這三百金您給嫂子買些衣服貼補(bǔ)家用。

那三百金拿給咱們表弟,請他手下弟兄們喝碗酒。”

那時候,家有千金就算“大款”,百金之家也夠得上“小康”。

這三百金已不是“小意思”了。

公孫乾猶豫片刻,終于點(diǎn)頭……

一個朦朧的拂曉,一串幾個黑影溜進(jìn)南門城洞。

里面已經(jīng)有人等候,悄悄拉開城門,把這幾個人偷偷放走。

門軸上了油,沒出一點(diǎn)聲。

頭天下午,呂不韋帶酒菜到公孫乾這來告別。

因?yàn)檫@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很有點(diǎn)兒生離死別的味道。

把子楚也請了過來,三人喝著說,說著喝,絮絮叨叨訴不盡柔腸衷情。

雖說公孫乾不是外人,畢竟手下還有四位看守住在門房里。

不能讓人家干饞著,也送過去一壇酒、幾碗肉。

子楚量小先醉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公孫乾是酒缸,輕易灌不醉,又是臨別依依,滿懷愁情更得用酒消去;

虧得呂不韋也是海量,一陪到底,最后喝得兩個人都找不著北了,橫躺豎臥倒在桌邊。

次日將近中午,公孫乾才醒過勁兒來,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揉了一會兒才能看清桌上杯盤狼藉,自己還好笑:

“昨夜就喝成這副德行?”

忽然想起:

“不好!與夏勇約定的今天拂曉出城,呂不韋若也睡到現(xiàn)在,豈不誤了大事!”

連忙爬起來一看,還好,呂不韋走了,看看門房那四位,也正酣睡在夢中;

再踱到西廂窗下招呼:

“子楚、子楚。”

卻不答應(yīng)。

心里暗想:

“這小子沒喝多呀,怎么也睡到現(xiàn)在不起來?”

再大聲叫,還是不答應(yīng)。

一推房門,門是虛掩的,進(jìn)屋一看,一個人沒有。

趙姬前幾天帶孩回了娘家,莫非是也去了丈母娘那兒?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許他自由活動了,再說眼下這么亂,出了危險怎么辦?

自己得對他的安全負(fù)責(zé)啊!

想到這兒,公孫乾有些著急,喚醒那四個看守趕奔趙姬娘家來尋找。

不料,丈母娘說趙姬母子已被呂不韋接走。

再趕到南門問夏勇出城的女人是幾個?

夏勇說是兩個。

公孫乾突然明白了:

呂不韋是以送老婆的名義幫秦王孫一家三口逃出了邯鄲!

這一下可把他嚇得魂飛魄散、渾身亂抖,體如篩糠。

丟失了如此重要的人質(zhì),實(shí)在沒法交代!

呂不韋啊呂不韋,好親的兄弟!你真坑死我也!

公孫乾撫劍大哭了一陣,自刎身亡。

但公孫乾卻不知道,子楚逃歸的嚴(yán)重性不僅僅是丟失一個人質(zhì)。

也拉開了邯鄲大會戰(zhàn)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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