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兒，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顏思靈道，“是不是有人在跟著我們？”

“沒有?！焙鷬溃肮邮切睦锲鸸?，才想到有人跟著我們罷。”

“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顏思靈道，“提心吊膽?？磥硇睦锲鸸硪彩钦５??！?

殷卿輕輕的撥開一片瓦磚，看里面只有顏思靈和胡姮兩個人。

漠北的晚上，盡管是在夏天，還是很冷的。

“姮兒，你說追蹤我們的人會是誰？”

“肯定是趙綴派來的人?！焙鷬?，“除了他跟咱們有仇，還會有誰？”

“我倒覺得不僅僅只有一個人。”顏思靈道，“姮兒，絕對是有不少個人在操控。”

“那還是得等淑妃來了再問問他?！焙鷬?，“淑妃一定知道?！?

殷卿聽了胡姮這一番話，心道：“謝姍？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知道。哼。還想問謝姍?！?

殷卿早就想好了。事成之后，對自己是大大的有益。但是事不成，還可以把罪過都推到趙綴身上。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便宜。

“淑妃也不一定知道。”顏思靈道，“趙綴改歷史的那一會兒，估計娘還在外面。這件事還得去找幾部的尚書。找他們問個明白?！?

“嗯?！焙鷬?，“那皇上總應該知道罷?！?

“不知道?！鳖佀检`道，“趙綴入宮是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其實皇上都不知道。聽娘說，趙綴是服侍先皇的。所以說父皇也應該不知道趙綴是什么時候入宮的?！?

“那，”胡姮道，“這件事情就很棘手了啊?！?

顏思靈想了想，道：“姮兒，要不要咱們去奶奶那里問問？沒準奶奶知道。”

“去太后那里……”胡姮道，“我還沒夠格，不能去。再說了，她老人家年紀那么老了，記性也不好。公子，姮兒不是不陪，而是姮兒去拜見太后，有幾分不妥吧。”

“的確是有幾分……”顏思靈道，“要么我們去問李皇后？”

李皇后李婍，是太子殷翠的生母。無論怎么說，這太后之位都是他的。除非趙綴再耍手段，當上了太后，把李婍排擠下來。李婍心里也有小算盤：先借著謝姍消滅了趙綴，再在殷風面前美言幾句，把謝姍流放了，那個時候他的位子便可以做的穩穩當當的。

“李皇后？”胡姮道，“姮兒小時候得罪過李皇后，不敢去?！?

“怎么個得罪法兒？”顏思靈好奇問道。

“就是……”胡姮道，“有一天，李皇后侍寢，然后我不小心打翻了蠟燭，正好被打翻的蠟燭就掉在李皇后身上。留下了很深一道烙印。

“那之后，皇上就不在寵愛李皇后了，對趙綴更是肆養。所以說趙綴的問題應該算上姮兒一份。”

“不就是那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嘛。”顏思靈道，“這也不能怪你，這得怪殷風看人只看面。”

“可是，其實李皇后在暗地里也會使壞。有一次他還跟趙綴打賭，就拿我射箭能不能射中。他說我一定能射中，賭注是罰酒一杯。誰知道我竟然射中了。所以趙綴就喝了一杯酒，沒想到那酒里有毒?！?

“沒想到李皇后也那么壞?！鳖佀检`道，“可是趙綴是學過毒藥的，有沒有毒他怎么不知道？”

“姮兒也納悶呢。”胡姮道?！暗菚r候，他就隨便把責任退給另一個人。但是沒毒死趙綴。之后李太后就懷恨于心，一心想要除掉趙綴。沒想到在太子這一方面又出了岔子?！?

“你說，為什么殷翠會得失心瘋？”

“多半是因為太子妃。”胡姮道，“可能是太子妃惹太子了?！?

太子妃叫做邢悅，是禮部尚書邢泰的女兒，其實被封為太子妃，也是邢泰的意思。邢泰為了之后在朝廷上好做事，才不得已讓邢悅嫁給殷翠。為的是讓邢悅當上未來的皇后。不過邢悅是個明白人。她從來不會看中這些名謀權力，只求一世安康。他現在頂多是一個被人操縱于手指之間的棋子罷了。只不過他是一顆可以決定成敗的棋子，所以在曲家人眼中，把邢悅寵的跟什么似的。

不過多久邢悅就懷有了身孕，還剩下一個皇孫，叫做殷繼。邢悅一直躲著殷翠，因為殷翠脾氣暴躁如雷，也不知道是怎么地了。

“八皇子，你還是不要去粘這些問題比較好。”胡姮道，“這些事情這么難弄，還應該讓別人去查?！?

“你不覺得大家都說殷翠得了失心瘋之后，殷翠就沒出過宮嗎？”顏思靈問道，“在幾天前聽說這件事之后，就沒見大皇兄出來了?！?

“八皇子的意思是……”胡姮道，“這也是趙綴散播出來的謠言？”

“不錯。”顏思靈道，“看起來這件事是越來越棘手了啊?！?

“姮兒，靈兒，你們兩個在討論什么？”

“娘，你怎么那么早來。”顏思靈道，“還沒到飯點兒那那?！?

“沒到飯點就不能來嗎？”謝姍道，“我來事有急事。皇上傳了口諭，說讓你們兩個人暫且去中原待上幾個月?！?

“為什么？”顏思靈道，“而且還要帶上他？”

顏思靈不解的是，他們是沖著自己一個人來的，為什么還要帶上胡姮去中原。

“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可能跟他的仇人有關系?！?

顏思靈和胡姮都知道，這里的“仇人”自然指的是李婍。

“明天早晨，你們就動身去中原?；噬辖o你們安排了一路上的車馬。你們要一直走到鎮江城里?！敝x姍攤開一個地圖，說道，“你們要經過這兒、這兒、這兒……”

“娘，這可要經過長安城，皇上是怎么打點的？”顏思靈問道。

“你只管走就行?！敝x姍道，“你要離開這里越遠越好。這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問問你為什么要去鎮江？”

“為什么？”顏思靈問道，“不就是因為要躲著趙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