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

朋友一離開我，我就環顧四周，我的注意停在一個老樹墩上，它整個兒被空的云杉果刺出了許多孔眼。

整個冬天啄木鳥就忙活著這些球果：在樹墩周圍躺著厚厚一層球果，整個冬天它把它們拖到這里并脫殼。

而瑞香穿過這一層球果從底下鉆出來見光，無拘無束，自由自在?，F在盛開著大紅色的小花，這最早的春花的莖干確實像韌皮那樣堅實，而且更為堅挺，因為是瑞香，沒有刀而想把花摘離地，幾乎是不可能的。大概也沒有必要這么做。因為從遠處聞瑞香的花，它散發著像風信子般美妙的香氣。但是只要靠近鼻子聞它，那么它就發出臭氣，比狼的臭氣更臭。現在我望著它感到奇怪，并因它而想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從遠處看他們很好，而當你走近了，便發出狼一樣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