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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產權vs.人權:沖突、交叉與協調[1]

《知識產權協定》明確界定了知識產權的本質屬性,以私權的名義強調了知識財產私有的法律形式。“承認知識產權為私權,意味著知識產權與其他有形財產所有權一樣都處于同樣的私權地位,從而在理念和制度上可以為知識產權提供可靠的法律保障。”[2]提高知識產權保護的標準和水平,是知識經濟條件下促進技術創新和文化創新的需要和必然結果。但是,知識財產私權化的擴張可能導致知識創造者的個人利益與知識利用者的公共利益之間的沖突。從制度層面而言,在知識產權法內部,即是權利的保護與限制的問題;在社會權利體系中,即是私權與人權的沖突及協調問題。早在1968年,國際人權會議發表《德黑蘭宣言》,對科學發現與技術發展可能危及個人權利和自由表示憂慮和關注。[3]上述科學技術正是知識產權保護的對象。前任GATT/WTO法律顧問Petesmann教授提出了“TRIPs協議沒有參照人權法”的批評,他認為其根源在于“制定貿易政策的政治家寧愿選擇避免人權對話從而使得政治化的貿易關系不具有民主色彩”[4]。時至2000年,聯合國經社理事會促進和保護人權大會作出專題報告,指出知識產權與人權之間有著“現實存在的或可能的沖突”, “TRIPs所包含的知識產權措施與國際人權法是沖突的”[5]。自進入后TRIPs時代,國際社會十分關注知識產權與基本人權的關系問題,并努力改革現有的國際知識產權保護制度,使之符合國際人權的標準。

著作權與表現自由權。表現自由是世界各國普遍認可的憲法權利。美國憲法修正案有兩個重要條款:一方面規定國會不得制定有關法律以剝奪人民言論出版的自由以及其他自由權利,另一方面又授權國會制定著作權法,授予作者以一定時期享有獨占壟斷權利。加拿大《權利法案》規定了公民享有的兩項憲法性權利:一是每個人都擁有自由參加社會文化生活的權利,以享受藝術和分享科學進步的利益,即公眾的“參與權”;二是每個作者都有權維護其科學、文學及藝術作品所產生的精神利益和物質利益,即作者的著作權。[6]應該看到,表現自由權與著作權都體現了當代立憲精神。前者是一種政治權利,是憲法賦予每個公民的基本權利。表現自由權始于公民出生,是“生來權利”;后者是一種民事權利,是公民表達思想,行使表現自由等政治權利的必然產物。著作權并不為每個公民所實際享有,只有進行了創作活動并擁有作品的人才能取得著作權。所以說著作權是“后來權利”[7]。上述兩種權利有著密切的聯系,但也存在著一定的沖突。這是因為,作為表現自由權所涉及的信息,包括消息、知識、資料、數據、觀念、意見等,在著作權法中往往表現為享有獨占權利的作品。當兩種法益發生沖突時,如何確定其優先保護的位階?一般認為,表現自由在基本人權體系中占有突出重要的地位。相對于經濟自由等權利,表現自由應當具有“優越地位”,即應看作是具有優先性的法價值。[8]表現自由優于經濟自由的原則在各國憲法理論與實踐中都得到承認。這即是說,著作權的獨占性質不應構成思想表現和信息交流的障礙。對此,美國學者認為:“著作權提供的保護可以對抗非法的競爭者,但不能阻礙公眾對作品的合理使用”, “信息的公開傳播非常重要,因此不能使自由之公益和民主社會屈從于傳統著作權觀念下的私人獨占權。”[9]在這種人權理念的指引下,各國著作權法都對作品的獨占權利設定了必要限制,以保障表現自由權利的實現:一是保證個人學習、研究中的合理使用,為個人創作及發表思想提供必要的條件;二是保證評議、新聞報道中的合理使用,使社會公眾通過傳播渠道和媒體交流思想,獲取信息和情報,以實現其知情權;三是保證科學研究、課堂教學、公共圖書館等文化科技活動中的合理使用,這對于尋求、接受、傳遞信息和思想,促進社會文化和科教事業的發展也是必不可少的。

著作權與隱私權。隱私權是公民對其私人生活安寧與私人信息享有的不被非法侵擾、知悉、搜集、利用和公開的一種權利。它既是民法所規定的人格權,也是國際人權法所承認的基本人權。《世界人權宣言》第12條規定:“任何人的私生活、家庭、住宅和通信不得任意干涉。”《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7條規定:“任何人的私生活、家庭、住宅或通信不得加以任意或非法干涉。”關于隱私權保護的立法理由,1973年聯合國秘書長在題為《尊重個人隱私》的報告中作出了說明:“大量的侵犯隱私的行為妨礙了人們的自由,而且經常是有意的。”這些行為“使人們產生了一種普遍的不安全感,它壓抑著人們,使人們喪失責任心,迫使人們由于悲懼而趨于同一”[10]。與上述立法文件相似,學者將隱私權的內涵概括為三個方面:(1)基于憲法秘密通訊自由及其他于此一規定,而由法律加以保護之隱私利益;(2)本于安適生活之需要,求為不受干擾之隱私利益;(3)基于現代自動化資訊處理之發達與普遍,為控制關于自己之資料之隱私利益。[11]自19世紀美國法官沃倫和布蘭代斯根據私人信件法律保護提出隱私權這一概念以來,隱私權已從傳統的“個人生活安寧不受干擾”的消極權利演變為現代的具有積極權利意義的“信息隱私權”、“資訊隱私權”。但與此同時,“社會不是在向著有利保護公民個人隱私的方向發展,相反,現代科技尤其是電子信息技術的發展以及大眾傳播媒介對市民生活深刻而廣泛的影響,使得公民隱私權的保護變得更為迫切。”[12]隱私道德基礎的關鍵,是控制有關自己信息的權利,但是這一權利在數字技術進步的過程中正處于危險的境地。其主要原因是:在信息社會里,信息已經成為一種商品。諸如個人偏好、通訊記錄、疾病記錄、性格傾向、信用記錄、違法記錄、雇傭資料等可以進行數字化處理并存儲到數據庫中。上述信息如不進行有效控制,個人隱私就會在信息的商品化中變得透明。信息商品化在知識產權領域即是數據庫問題。各種信息經采集、整理、編制而制作成數據庫,目前是按著作權法的規定作為匯編作品來保護的。國際版權界認為對數據庫提供匯編作品保護是一種“弱保護”,因為任何人可以自由地使用原匯編作品的材料,用以制作與其競爭的數據庫。在這種情況下,一些發達國家正努力構建數據庫的特殊權利保護,也就是一種獨立于著作權的專門權利制度,其目的在于保護數據庫投資者的利益。[13]在著作權界注重數據庫投資者與利用者之間利益協調的同時,我們不能忘記從人權角度考量數據庫來源者(即被他人作為信息收集的數據主體)與所有者之間的權利沖突。概言之,這即是隱私權與著作權的沖突。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在于加強個人數據的法律保護,即擴充隱私權的內涵,賦予公民以信息控制權或資訊自決權。按照我國臺灣地區學者的說法,資訊自決權是個人享有自行決定是否將其個人資料交付和供他人利用的權利。[14]換言之,即是個人資料,收集之限制、資料之精確、查詢及更正之權利、接受資料收集通知之權利及確知資料存在之權利,不僅應使其不受他人干擾,更在于對其所有之資料能加以控制與支配。[15]總之,在創設數據庫權利制度、促進信息產業發展的時候,立法者必須對于數據主體即隱私權主體的利益給予更多的關注。

專利權與健康權。健康權是指有生命的主體依法享有健康的權利。它作為一項普遍接受的人權,得到眾多國際人權公約的承認。1948年《世界人權宣言》第25條規定,人人有權享受為維護本人和家屬的健康和福利所需的生活水準,包括食物、衣著、住房、醫療和必要的社會服務。1966年《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國際公約》第12條承認人人有權享有能達到的最高標準的身體和心理健康,同時規定締約國為充分實現這一權利而應采取的目標步驟:(1)減低死胎率和嬰兒死亡率,使兒童得到健康的發育;(2)改善環境衛生和工業衛生的各個方面;(3)預防、治療和控制傳染病、風土病、職業病及其他的疾病;(4)創造保證人人在患病時能得到醫療照顧的條件。按照國際人權公約的人權標準,現今知識產權制度對健康權的實現已經帶來消極影響。[16]其主要表現是:第一,由于專利權的壟斷性,權利持有人可以控制藥品的生產和銷售。專利藥品的昂貴價格通常超出貧窮患者的承受限度,從而影響不發達國家的居民獲得治療。第二,由于專利實施的限制性條件,權利持有人可以阻止他人獲得藥品專利技術,甚至在其政府的支持下限制貧窮國家及其人民獲得強制許可。第三,由于專利權的利益推動,制藥業的研發投資首先投向市場上最有利潤回報的疾病,而不會當然考慮貧窮國家的需求。第四,由于專利授予適用于具有新穎性但療效與在先專利藥品相似的產品,從而導致某類專利藥品的生產和分配日益集中于少數企業之中。上述情況表明,新藥品創造者的專利權與該藥品的消費者的健康權存在明顯的沖突。聯合國人權專家認為,這兩種權利之任何一種在其自身的背景中都是有價值的。這是因為,創造者對自己的智力成果享有權利和社會公眾分享智力創造所帶來利益的權利,都是國際社會承認的基本人權。但是遵循人權優先性的尺度,在特定的情況下,某些人權可以優先于其他人權。換言之,“那些同人生死攸關的產品一經產生,便成為全世界的財產,但創造者因而有權獲得補償。”[17]在這種例外情形中,健康權應高于包括專利權在內的知識產權。圍繞著專利權與公共健康問題上的爭端,在第三世界國家的力爭下,世界貿易組織部長級會議于2001年11月在多哈通過了《關于知識產權協議與公眾健康問題的宣言》。在多哈會議上,以南非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關于尊重人的生命權、健康權、維護公共利益的呼吁,得到發達國家在知識產權領域的善意回應。《多哈宣言》確認困擾許多發展中國家和最不發達國家遭受痛苦的公共健康問題的嚴重性;強調知識產權保護對于新藥品開發的重要意義,也承認這種保護對價格的影響所產生的狀態;同意《知識產權協定》不應成為締約方采取行動保護公眾健康的障礙。[18]維護公眾健康的“行動”,是通過闡釋《知識產權協定》關于公共利益的靈活性條款來實現的:(1)締約方有實施“強制許可”的權利,并且有權決定實施“強制許可”的理由;(2)締約方有權認定何種情況構成“國家處于緊急狀態或其他極端緊急的情況”,諸如艾滋病、結核病、瘧疾等傳染病造成的公眾健康危機,即構成這種“緊急狀態”; (3)締約方有權在遵守最惠國待遇和國民待遇條款的前提下,構建自己的“權利用盡”制度;(4)發達國家應促進和鼓勵其企業組織向最不發達國家轉讓技術。最不發達國家對于藥品提供專利保護的時間可推遲到2016年。《多哈宣言》的誕生是國際知識產權領域發生的重大事件。宣言秉承公共利益原則,以人權優先性的尺度,協調藥品專利權與健康權之間的沖突,這一做法無疑是后TRIPs時代對知識產權制度的重要調整。

專利權與環境權。環境權是公民基于環境資源的利用而取得物質利益與精神利益的權利。公民環境權一開始就是作為基本人權提出來的。環境權是一項所謂的“第三代權利”和“集體權利”。[19]關于權利的進化,西方學者把人權的發展分為三代:第一代為個人自由和公民權、參與權;第二代為社會、經濟、文化權利,兼具個人權利和集體權利的性質;第三代為和平、發展、潔凈的環境和分享人類共同遺產的權利。[20]環境權作為一項人權已為許多國家的憲法和國際法文件所確認。1972年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宣言》(斯德哥爾摩)第1條宣稱:“人類有權在一種具有尊嚴和健康的環境中,享有自由、平等和富足的生活條件的基本權利,并且負有保護和改善這一代和將來世世代代的環境的莊嚴責任。”有關國際人權公約也規定了環境權的要素,如《世界人權宣言》第3條規定的“生命權”,第22條規定的“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第25條規定的“適于健康及幸福的生活標準”等。環境權作為一項基本人權,是由生存權發展而來的新型權利。其基本元素包括以下幾個方面:(1)環境權的主體包括當代人和后代人。(2)環境權的對象是人類環境整體。它既包括天然的環境要素和人為環境,還包括各環境要素所構成的環境系統的功能和效應。(3)環境權的實施方式具有多樣性,包括對環境資源的使用、主張國家對環境的保護、請求司法保護、參與環境管理等。(4)環境權是權利與義務的統一。[21]我們看到,國際環境法規定的原則并未融入到現代知識產權制度,或者說環境權與知識產權之間的協調尚有許多空白領域。就環境資源的知識產權保護而言,存在著兩個問題:第一,對傳統生態知識的權利認定。土著地區和地方社區所保存的傳統生態知識與技術,使人類生存了數個世紀,它不僅維護了生物的多樣性,并具有環境永續利用的價值,但是按照現今專利法的規定,傳統生物知識與技術無法滿足專利權授予的條件。傳統生態知識是指在一國國土上,由其民族或種族集體創造、經世代相傳、不斷發展而形成的生態知識、經驗和信仰的集合體。[22]因而不能融入知識產權制度體系之中。1991年《人權與環境》報告認為,土著人民及其知識是環境保護的重要資源,他們的農業和文化習俗保護著生物多樣性,而其社區又是環境掠奪的悲劇性受害者。國際社會注意到傳統生態知識在知識產權制度中的缺位。1992年《生物多樣性公約》承認對傳統生態知識以權利保護,第8條規定:“依照國家立法,尊重、保存和維持土著和地方社區體現傳統生活方式而與生物多樣性的保護和持續利用相關的知識創新和實踐并促進其廣泛應用,由此其知識、創新和實踐的擁有者認可和參與下并鼓勵公平地分享因利用此等知識、創新和做法而獲得的惠益。”《生物多樣性公約》從國際環境與資源保護的角度,觸及現代知識產權制度的缺失。因此,一方面要避免將專利權授予已公開的傳統知識,損害培育這種知識的特定地區或社區居民的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又要制定專門的知識產權制度,給傳統知識以特別保護。第二,對現代生物技術的權利限制。在現代生物技術中對人類造福最大且最具有潛在風險的是諸如克隆技術、胚胎移植技術、基因重組技術、DNA重組技術、細胞雜交技術等為代表的基因工程技術。[23]當代生物技術,特別是轉基因技術的大量使用,對經濟發展帶來很大的好處,同時也存在著影響生態環境的諸多隱患。首先是基因物質污染。轉基因生物在自然界中釋放,有可能污染自然基因庫,打破原有生態平衡,從而影響環境質量。其次是基因生物損害,有的轉基因生物或其產品涉及食品安全問題,可能對人體健康產生不利影響。再次是基因技術濫用。克隆人或其器官技術的出現,人與物之間基因交換、移植技術的發明,如不加以控制并保證其正當使用,將會危及人類社會秩序以及人類自身。必須看到,現代生物技術正以基因專利的名義在一些發達國家得到保護。根據《知識產權協定》的規定,只要不違反公眾利益或社會公德,或不屬于專利權的排除領域,所有技術領域的發明都可以申請專利。但是,各國專利制度不僅要遵照《知識產權協定》來擬定,而且也要按照國際人權法與國際環境法的標準進行審視。這就是說,“環境權要求以環境不受損害為基本標準,這一標準不僅是其他權利所沒有的,而且是對其他權利的限制。”[24]總之,控制基因專利的授予范圍、保證基因專利的正當使用,在不損害環境權利的基礎上保護基因專利,這是各國立法者必須考慮的問題。

從上述四類基本范疇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處理知識產權與基本人權關系的一般性結論。一是關于權利的沖突。即奉行“法益優先保護”的原則。諸如表現自由權、隱私權、健康權、環境權都是國際公約承認的基本人權,上述權利或是人作為主體存在所不可欠缺的自由,或是人之生存與發展的必需條件。相對于知識產權這一財產權利而言,上述權利應當具有優越地位即應看作是具有優先性的法價值。實行“法益優先保護”原則,意味著現代知識產權制度不僅要符合國際知識產權公約的規定,而且不應與國際人權標準相沖突。立法者在為知識產權提供法律保護時,應符合其必須遵守的國際人權義務。二是關于權利的協調,即實行“利益衡平”的原則。其實,知識產權與上述各種權利在本質上可以達到一致。就人權體系而言,知識產權本身也是一項人權,進而言之,包括知識產權在內的私人財產就是人權的基礎性權利。這是我們實現權利協調的一個重要條件。“利益衡平”是民法精神和社會公德的要求,也是“人權思想和公共利益原則”的反映。[25]它要求當事人之間、權利與義務主體之間、個人與社會之間的利益應當符合公平的價值理念。知識產權法所強調的利益衡平,實際上是同一定形式的權利限制、權利利用制度相聯系。這就是說,出于公共利益目標,出于對基本人權的尊重,在一定情況下應對知識產權進行必要限制,以保證社會公眾對于知識產品的合理利用。利用他人知識產品,或是基于表現自由的目的,或是基于公共健康的需求,或是基于人類生存或發展的必要,這些都是正當合理的,其本身也是國際人權公約所要求的。

[1] 原載《臺灣法令期刊》2003年8月號。

[2] 孔祥俊著:《WTO知識產權協定及其國內適用》,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72頁。

[3] 聯合國:《國際人權會議的最后行動》, (德黑蘭,1968年4月22日-5月13日),轉引自〔斯里蘭卡〕C. G.威拉曼德里編:《人權與科學技術發展》,張新寶等譯,知識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頁。

[4] E. -U. Petesmann, “The WTO Constitution and Human Rights”,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 Law, Vol.3,2000, p.21.轉引自孫皓琛:《WTO與WIPO:TRIPs協議框架中的沖突性因素與合作契機之探討》,載《比較法研究》2002年第2期。

[5] Sub-commission on the Promotion and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Human Rights, Fifty-second session, agenda item4, E/CN. 4/sub.2/2000/7.

[6] A. A. Reys, “Copyright and Fair Dealing in Canada”, Fair Use and Free Inquiry, Ablex Publishing Co. ,1980, p.213.

[7] 王光:《言論出版自由與著作權》,載《當代法學》1992年第2期。

[8] 杜鋼建:《論表現自由的保障原則》,載《中外法學》1995年第2期。

[9] 參見Harry N. Rosenfieid, “the American Constiution, Free Inquiry, and the Law”, Fair Use and Free Inquiry, Ablex Publishng Co. , p.302; 〔日〕古澤博:《關于利用他人作品的著作權問題》,載日本《獨協法學》,1977年10月22日。

[10] 轉引自王利明等主編:《人格權與新聞侵權》,中國方正出版社1995年版,第405-406頁。

[11] 許文義著:《個人資料保護法論》,臺灣三民書局2001年版,第54頁。

[12] 張新寶著:《隱私權的法律保護》,群眾出版社1997年版,第26頁。

[13] 目前,數據庫特別權利保護正在三個層次上推進,即美國試圖建立的國內保護,歐盟已經建立的區域保護,世界知識產權組織擬議的國際保護。參見薛虹著:《網絡時代的知識產權法》,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94頁。

[14] 許文義著:《個人資料保護法論》,臺灣三民書局2001年版,第49頁。

[15] 劉江彬著:《資訊法論》,臺灣大學法學叢書,第214頁。

[16] 〔美〕奧德麗·R.查普曼:《將知識產權視為人權:與第15條第1款第3項有關的義務》,劉躍偉譯,載國家版權局主編:《版權公報》2001年第3期。

[17] 〔斯里蘭卡〕C. G.威拉曼德里主編:《人權與科學技術發展》,張新寶等譯,知識出版社1997年版,第209-210頁。

[18] 高勝:《正義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載《中國對外貿易》2002年第4期。

[19] 〔斯里蘭卡〕C. G.威拉曼德里主編:《人權與科學技術發展》,張新寶等譯,知識出版社1997年版,第209-210頁。

[20] 參見夏勇主編:《走向權利的時代》,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

[21] 呂忠梅著:《環境法新視野》,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122-123頁。

[22] 英國知識產權委員法2002年公布的題為《知識產權與發展政策的整合》報告,提出了傳統知識的意義和范圍,包括文學、藝術或科學作品、歌曲、舞蹈和醫學治療與實踐,以及農業技術和工藝。筆者認為傳統生態知識與民間文學藝術應包含在傳統知識的名義之下。

[23] 參見蔡守秋:《論生物安全法》,載《河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2年第2期。

[24] 呂忠梅著:《環境法新視野》,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126頁。

[25] 〔美〕奧德麗·R.查普曼:《將知識產權視為人權:與第15條第1款第3項有關的義務》,劉躍偉譯,載國家版權局主編:《版權公報》200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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