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少女？”

“天帝少女？”夜焱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說也活了四千來年，『天帝少女』？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夜焱看著玉面書生。“這是鳥類的名字？”

“嗯，”玉面書生微微一笑，點點頭。“此羽毛色澤深藍暗淡，有樹輪行紋，饒有水滴斑點。不論從大小形態(tài)，還是從這上面似有若無、不同于凡間磁場的氣息，都能看出此羽毛就是天帝少女的羽毛。然此鳥雖名天帝少女，卻并不是什么少女，也與天庭沒什么瓜葛，而是凡間百姓有感她們身世悲慘，而聯(lián)想出的名字。”

“身世悲慘？”鐘小圓有些奇怪。

“是，”玉面書生解釋道，“小人不才，常讀寫古籍神冊，天帝少女，民間亦稱鬼車、姑獲鳥或夜行游女。此鳥本質(zhì)復雜，介于鬼神與精怪之間。”

“六界劃分明朗清晰，”夜焱不免疑惑，“怎么會有介于冥界與妖界的生物？”

聽夜焱如此說，玉面書生看向夜焱，淺淺一笑，心中自知他與常人不同。

“所以才說它本質(zhì)復雜。此鳥是難產(chǎn)的凡間產(chǎn)婦因為機緣巧合，在特定時間及磁場的結(jié)合下承吸了陰極之氣，在死后化作而成的。既因為滿心不舍去不了冥界輪回道，成為游離在陽間的鬼怪，又因為陰極之氣力，瞬修為精怪，生出了鳥羽雙翅。所以當她們化為精怪時，便身有羽毛，為飛鳥模樣，而那羽毛就是如此紋路。當他們想幻為婦人時，便褪去一身泥鳥羽。”

“如此的話，”鐘小圓想了想，看向玉面書生和夜焱。“豈不是很難找到她了？”

夜焱皺著一雙英眉。“那這姑獲鳥還有什么其他習性么？例如一般蝸居在哪兒，晝伏夜出還是如同人一般的做落習性……這些你了解么？”

玉面書生面色為難，“我也不過是好讀些奇書雜志，看見這羽毛，想起曾經(jīng)在古籍上看過。不過什么時候看的，哪本書，細枝末節(jié)的，我也都記不清了。我只知此鳥喜歡抓走孩童，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鐘小圓看向夜焱，略有思索。

——

“你說，那個玉面書生說的是真的么？”鐘小圓和夜焱走在街上。“姑獲鳥？亦鬼亦怪？”

“也就你信吧。”夜焱一臉無所謂。“后來你給他占卜錢，他不也收了么？根本就是江湖騙子，人家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都能分出來，看，還把你給虎的一愣愣的。什么有緣，我看他就是看你好騙。”

“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嘛，”鐘小圓噘著嘴，“或許他有點真本事呢，你看他仙風道骨的。誒？”鐘小圓靈機一動，看向夜焱。

“咱們今天要是找不到線索，晚上回云初家，可以問問他姑獲鳥的真實性。他不是說他以前就是藏書閣的掌事仙君么？或許飽覽群書，他能知道!”

“知道什么啊？”聽見鐘小圓滿心夸著云初，夜焱一臉不屑，挑著一雙英朗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