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看了眼旁邊，也不愿別人背后說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當街打個小伙子，她指著男子，“我告訴你，好歹我們家也是這條街上的。你再瞎說，我就讓我兒子來砸了你這破攤子！”

老婦人看了眼旁邊的幡子，上面是『玉面書生』四個大字，嘴一撇，眼神嫌棄狠狠。

“還玉面書生！我看就是一個江湖術士小白臉！”

說完便氣沖沖挎著竹制的菜籃子走了。

夜焱和鐘小圓互相看看，鐘小圓淺淺笑笑，不置可否。

前面的男子走過去將被老婦人打翻的凳子扶起來。

“這倒讓我想起了我們在九姑那看相的時候了……”鐘小圓和夜焱路過攤子，無意聊起之前的過往。

聽見『九姑』這個名字，玉面書生動作稍停，連忙回過頭。

“姑娘！”

鐘小圓眉目顰起，和夜焱面面相覷，回過頭。

“你是在叫我么？”

“是，”看著鐘小圓，玉面書生微微一笑，臉色蒼白文弱，指了下自己的攤子。“姑娘可否想算上一掛？”

鐘小圓奇怪，明明已經(jīng)是民國了，對面這玉面書生卻穿著一身白色長衣，衣袂一塵不染，除了一頭黑色短發(fā)，加上做派氣質(zhì)，簡直與古人無異，道氣然然。可是讓自己算卦？……

“你這術士，”夜焱不屑一笑，笑容俊美妖媚，浮生留色。“剛剛才被那大媽砸了招牌，現(xiàn)在就讓我們光顧你生意？”

鐘小圓面色為難，禮貌的淺淺一笑。“我還是不用了吧，可能你的算法不適合我。”

鐘小圓也不好意思讓那男子太丟人，語氣說得委婉。

“人有困急時，便會求卜算卦，”玉面書生看著鐘小圓和夜焱，“兩位有緣人難道沒有什么事煩憂么？”

鐘小圓看向夜焱。

“行。”夜焱不耐煩地大大咧咧拉著鐘小圓走過去，坐下。

玉面書生見來了客人，笑著回坐回去。

“我看不像剛才那老婦人讓你尷尬一下，”夜焱不屑地看著玉面書生，自己就是魔族的人，當然知道這些江湖術士多是坑蒙拐騙之輩。“你也不服氣。”

夜焱從衣里掏出之前在小川失蹤路上找到的沾染著妖魔氣息的羽毛。當然在一般人看來，是看不出什么的。

“這……”玉面書生拿過羽毛仔細瞧了瞧。

只見那深藍色的羽毛上羽毛稀疏。

夜焱看著鐘小圓，眼神仿佛在說根本不相信這個江湖術士能算出什么來。鐘小圓鎮(zhèn)定沉穩(wěn)地淡淡抿抿嘴。

“這并不是凡間鳥類的羽毛吧？”玉面書生將羽毛歸還到夜焱手上，胸有成竹，沉穩(wěn)成熟，與虛弱的體質(zhì)氣質(zhì)全然不同。

夜焱和鐘小圓有些奇怪，面面相覷。

“你為什么說這不是凡間鳥類的羽毛？”鐘小圓故意擠出一絲笑容。“不是凡間的鳥類，難道還是我們?nèi)ヌ焱プサ模俊?

“姑娘說對了一半。”玉面書生淡淡一笑。“這鳥的確名叫『天帝少女』，然而卻不是天庭的鳥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