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此時也是拄著手中的長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自己身邊的手下,不停的倒在地上,大多數人都是再也爬不起來。
就在此時,叛軍中的一人,見面前有人正在發呆,就挺矛沖了過來,在曹林身邊的一名護衛,直接借力一砍,手中的雙刀猛地砍在了他的頭顱之間,一挫一拉,一顆大好頭顱就跌落在地,頸間噴出的鮮血,濺起老高。
接著就一個箭步沖殺而上,手中的雙刀,再次向著眼前一名叛軍奔殺而去,一刀劈下血花飛濺。
而在他后面叛軍士兵的一刀落下,這名護衛的后背就被砍了一刀,鮮血飛濺,還沒等他轉過來,頓時又有數刀落下,將他直接給砍翻在地,眨眼之間,自己的護衛已經是銳減四人。
這個時候,其他的六人將曹林給死死守在身后,這個時候只覺叛軍左翼遠遠的一陣陣的塵土飛揚,新軍右翼的騎士們挾著長矛,轉瞬間就沖到了那里,此時有很多叛軍的士兵,想要重新列陣防御騎兵,還沒有等他們準備好,那猶如一陣風一般的騎士軍隊,就挺著長矛開始無情的收割著被堵在兩邊的叛軍士兵。
突然出現的那些騎兵,就如無情的生命收割者一樣,不斷的挺著手中的武器,刺出、收回、刺出、收回,有些軍士由于刺的太過深入,或者是長矛卡住骨頭,導致無法撥出的話,就會直接拋棄,拔出身邊的長劍便劈了下去,在這越來越昏暗的黃昏趁托下,顯得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在曹林他們的后方,再次響起了如同狂雷一般的馬蹄聲,前軍的千余騎兵們,也是源源不斷的向面前的敵人沖擊而來,一時間的氣勢卻是佛擋殺佛,在這巨大的戰場生生的來了一次沖鋒。
何近他們幾個軍中大將,猛地發現了右翼的騎兵們,在進行了一次密集的集群沖鋒過后,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叛軍左翼,竟然一下子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右翼主將王龍身為騎兵的箭頭,看著面前露出了驚恐表情的叛軍士兵,他手中的馬槊只是普通一刺,被戰馬沖刺帶動的雄渾力量,就毫無阻滯地貫穿了叛軍士兵的胸膛。
馬蹄翻飛間,一人一馬仿佛合為一體,如同閃電般掠過,他手中的馬槊只是一甩,便將從那人甩飛了出去,扔在前面叛軍陣營里面,如巨石一般撞倒了十幾人,接著順勢一挑,就撥開了射來的幾枚箭矢。
見自己主將已經搶先殺入敵陣,身后的百十名親衛們,都是舉著盾牌撥著戰馬,將他左右給保衛了起來。
張梁身為叛軍的排名第三的人工將軍,也是有著幾分真材實料的,他在自己左翼槍陣的后方,看著己方的士兵,被那朝廷的幾千騎兵給一陣沖殺,就被攪亂了陣形,不住地往后退,再加上他又看到了在那些朝廷騎兵的后面,還有無數執盾的步兵,要是給他們也殺進來,恐怕這自己左翼立時便要崩潰,于是對著因為兩軍人馬較和在一起,而被迫停止射箭的弓箭手們,于是大聲命令道:“給我射箭!不聽令者斬!”
聽到命令,叛軍的弓箭手們,只是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便在那身邊軍官們的喝罵聲里,再次引弓開弦,將大片箭矢拋射向了兩軍交鋒的陣前。
而在叛軍左翼的兩軍人馬,都是被這幾撥箭羽給弄了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都是損失慘重,雖然叛軍的人馬損失的人數更多,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準備,叛軍的左翼卻是再次變得穩故起來。
而在正面戰場的張寶,卻是焦急了起來,因為在戰場前方,他派出去的五千精銳長矛手,已經快要把沖近前軍的朝廷人馬給頂住了,要是在被他們后面的騎兵給沖垮,那可就功虧一簣了,于是連忙命令道:“增兵五千,給我擋住他們。”
前軍副將林文,看著沖殺到自己身邊的萬余人馬,領頭的正是徐書,只見徐書大喊道:“將士們!你們的功勞大帥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大帥可是已經說了,回京之后,就向陛下請功,到時候要錢有錢、要官有官、要娘們本將軍給你們找,現在給本將軍列陣,好好的給本將軍漲漲臉。”
聽著徐書充滿煽動的話語,原本被叛軍壓的透不過氣的將士們,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仿佛一下子充滿了精氣神。
在徐書身邊的人,都是齊聲呼應了起來,接著附近那些士兵,也都是一起歡呼了起來,林文這個拼命三郎更是大喊道:“將士們!都聽清楚了嗎?大帥跟將軍那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大家伙還在等什么呢,援軍可是都已經來了,再拼一把,回家可就有娘們了啊。”
在林文已經有些嘶啞的笑聲里,原本被叛軍精銳給押下來的前軍的將士們,也是開始準備再次進攻,那些正在瘋狂追殺朝廷人馬的叛軍,就開始遭殃了,一時間戰況就直接反轉,向朝廷方面傾斜。
這時,徐書跟林文二人領著到來的援軍,排著整齊的陣列,如黑云壓城般向叛軍中軍方向穩穩地推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