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孽緣
- 神探太司懿之復仇者
- 石慶猛
- 3469字
- 2020-07-01 21:34:20
“看來我跑不掉了。”夏原吉說道。
“大人,別這么說。我們這叫有緣!”沈萬三露出洋溢的笑容。
“就陪你一下。”
到了酒樓里面,沈萬三坐到凳子上面,就把黃金算盤放在桌面:“小二。”
夏原吉沒有點菜,注視著黃金算盤,框架邊刻有“聚寶盆”。
“大人,您真的不餓嘛!”
“等等。”夏原吉歪了一下腦袋,依然在觀看,突然開口,“巨富,聽說你真的有能變出錢的東西,是嗎?”
“當然啦!它的名字叫聚寶盆。登門拜訪的聽聞者不計其數(shù),這些聽聞者都想得到,有的空手套白狼,有的用家產(chǎn)來換,還有的變成小妾。”
“不勞而獲可是可恥的行為。”
沈萬三倒了兩杯酒,拿起來以后,坐到夏原吉的右邊,低下腦袋又小聲問道:“大人,您在調查無名嗎?”
“沒有,我只是幫忙同窗好友。”
“哦,是我誤會您了!”沈萬三露出抱歉的表情,坐回原來的位置。
感覺到了沉重的氣氛,夏原吉問道:“找我有事嗎?”
“嗯,我永遠忘不了三年之前前的那一日夜晚。當時我正在發(fā)家致富,必須要圈地,老百姓肯定得受點苦,可是,不知從哪里跳出來一個無名,手持著三尺劍,威脅我把地返回去。”
“大快人……”
“什么?”
“沒事,然后呢?”
“當時我損失一大筆錢,只好向東廠和西廠報官,想要討回一個公道。然后呢?東廠和西廠全力支持。由于無名武功高強,經(jīng)過幾個月的調查,他們潰不成軍。”
“不會那么斤斤計較吧!你可是巨富,無論是財氣、人氣,都是勝過無名。”
“您說的沒錯!然而,我并不能咽下這一口氣。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地,為什么在他的威脅之下,一夜之間就沒有了呢?后來,也就是兩個月之前,李一烽推薦神探來內庫查案,身邊跟著一名白衣男子,正是無名。”
“你想讓我做什么?”
“無名的身份成迷,不過,他曾經(jīng)待在戲院一段時間。如果我猜測的是正確,應該在班主被殺之后,無名才闖蕩江湖。”
“我要調查這樁命案嗎?”
“是的。一開始,老百姓都認為是失火。如今有不同的看法,說詞越來越離譜,老百姓認為無名殺了班主!也許是常年已久的虐待,在心里早就怨恨起來,爆發(fā)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無名離開變成廢墟的戲院之前,他埋葬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兇手?”
“打擾一下,他一直是單獨行動,并非猜測。如果您愿意調查,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真的不打算放過他嗎?”
“我可以不深究那筆錢,我尊嚴要找回來,他之所以自如來回,因為沒有人攔得住,這次要看您的了。”
“我又不會武功!”
“請你放心,只要您調查有關他的事情,自動有人來找您。”
“那么,他為何偏偏針對你呢?”
“事情還是發(fā)生在三年之前!我正在田邊視察地形,一名女子映入眼眶,突然起了非分之想。無名當時正在不遠處的竹林里面,聽到喊救命的聲音,拿著三尺劍飛奔出來。”
“你跑了?”
“是的,女子也沒有得到,只能落荒而逃。然而,當日晚上他就親自來找我。”
“罪有應……”夏原吉突然斷句,“對了,神探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和太司懿不熟悉,只是聽到他的很多傳聞。一些小道消息說,神探贊成無名恐嚇的做法。自從無名加入玖局以后,兩個人形影不離,如同連體嬰兒的手足。如今的太司懿和無名更加親密,發(fā)生了很多案件,也不懷疑身邊的無名,根本不配擁有神探的名稱!”
“相信知己是最基本的原則。”
“我不怎么認為。如今無名自由進入內庫,也接觸到了很多機密,要是他像徐帚申一模一樣,偷走資料,換來茍活的出路,那豈不是重蹈覆轍。我身為首座,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可是嫉惡如仇的大俠,一點臟事都看不得,何況是皇家秘事?”
“皇上知道他的事情嗎?”
“沒有人敢提,害怕神探收拾行李回京師。因此,內庫所有官員一直在隱瞞,真是不像話,被一個江湖俠客牽著鼻子走。”
“我可以接受你的委托,這樣一來,我在應天府也有事情做,不想變成閑人雅士。對了,你為什么來找我呢?”
“除了神探之外,天底下你是最聰明的人。而且,你有中書省作為靠山,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以立即匯報皇上,讓無名把牢底坐穿。但是切記,無名的警惕性特別強,只要他感覺有人在監(jiān)視,接下來的事情不要多想,絕對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你確定讓我調查嗎?”
沈萬三一邊點點頭,一邊微笑著說道:“您是最好的人選。”
“如果我被神探發(fā)現(xiàn)了呢?”
“我會為您擺平。其實,您也可以找一個借口,就說在調查其他命案,涉及到了無名。”
“如今是三月中旬,要十五日的時間,我能解開他的身世之謎嗎?”
接下來的時間段里,夏原吉走南闖北,東跑西跑,聽到的話都是贊揚無名,得到證物都是打家劫舍的贓款,有的老百姓留在家里,完全舍不得花,當紀念品一樣保存。
四月初,夏原吉一臉憔悴的去了京師,找到黃駒衛(wèi)。
坐在宅子前院里面,黃駒衛(wèi)問道:“兄臺,你還認為趙鯉是兇手嗎?”
“哎……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好勝心太強。再加上你的頂撞,忍不住想要打賭,萬萬沒有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話里有話。”黃駒衛(wèi)察覺不對勁,“這一個月在干嘛?”
“哦,我剛剛從應天府回來,見了幾位極其聰慧的人。”
“那你為什么不高興?”
夏原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突然問道:“我還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如今你要去哪里嗎?”
“倆小孩在后面玩耍,我聽從了你的建議,正在重操舊業(yè),準備進入太學院當畫師。”
“這就對了。”夏原吉一臉滿足,“今年還是明年,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好來祝賀你!”
“今年的五月份。”
“那好,你要畫什么?”
“哦,大明。”
“風景還是人物?”
“其實……”黃駒衛(wèi)看了看四周,“我想畫張青,她的相貌特別適合呈現(xiàn)在紙上。”
“關于前程似錦的事情不能開玩笑?”
“沒有,我最近一直在著磨,她真的很適合。不經(jīng)過她別人的同意,這樣好嗎?”
“暫且不提。對了,你剛才要畫大明的什么?”
“盛世華庭?”
“可以是可以,不過有一個問題,你知道應天府的全部面貌嗎?”
“我已經(jīng)打聽好了。”夏原吉回答道。
“小道消息不可靠。如果畫錯了一個地方,你應該知道后果的嚴重性。”
“我心里有數(shù)。這不,還有你在我身邊嗎?”黃駒衛(wèi)拍了拍夏原吉的肩膀。
夏原吉點點頭:“我的確到過應天府,也拜見了皇上。但是,后宮我沒有到過啊!”
“兄臺,請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找了張青,她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夏原吉這才恍然大悟:“對啊!張藥師經(jīng)常帶著他的令媛去應天府,也給那些娘娘嬪妃看病,肯定知道后宮的景色。”
“我已經(jīng)洗心革面,再也不做一個小肚雞腸的偽君子。”
“祝你好運。”夏原吉站起來,“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我得趕回去接娘親,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
“嗯。”
夏原吉走出黃府,太陽已經(jīng)在西邊,最后一道黃昏照在柳樹枝。
“客官,要不要來住宿啊?”客棧門口站著一個老板娘,穿著敞開胸前的衣裳。
夏原吉并沒有停下腳步,與老板娘擦肩而過,走向前方的一輛馬車。身體感到疲憊,抬腳上了木板的時候,差點向后倒去。幸好車夫攙扶一下,才進到內室里面,掏了掛在腰間的錢袋子,夏原吉感到了非常偏,開始變得心神不安。
“大人,要去哪里?”
“湖廣長沙府湘陰。”夏原吉突然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官員?”
“您真會說笑!每一個大明官員走路的姿勢都一模一樣。您有點不同,穿的樸素,衣袍很多地方都是破破爛爛。”
“好眼力。”
“我要是沒瞎的話,大人,您應該是夏原吉,一位節(jié)儉的清官。”
夏原吉驚訝的說道:“原來我的名聲傳到了京師,我真是受寵若驚。”
“對了大人,您的確不在等人嗎?”
“嗯?”
車夫伸出一只粗壯的右手,把少女畫像遞給夏原吉:“這是您上車的時候,掉在我手中。”
夏原吉接過來,立馬想起忘記的事情,就跳下馬車。
半刻鐘以后,夏原吉跑到宅子門口,通過縫隙看見里面被木板堵住視線,聽不到任何聲音,夏原吉的眼皮突然跳動。并沒有時間愣住,夏原吉抬腳一踢,腳底傳來疼痛,傳入身體各個部位,只好抖了抖肩膀。
正當踢第二腳,聽到木板落地的聲音,夏原吉推開門,院子里面沒有人影,石桌上面的茶具消失不見。
夏原吉把視線放在客堂,已經(jīng)關好門,跑進去一看。客堂幽靜,就在這個時候,夏原吉聞到血腥的氣味,好像從西廂房飄來。匆匆忙忙的走到門檻前面,打開西廂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黃駒衛(wèi)坐在床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氣氛慢慢的變成詭異,夏原吉好奇心滿滿的靠近,還在開玩笑:“兄臺,這是修仙嗎?”
黃駒衛(wèi)一動不動。
并沒有得到回應,夏原吉心里有點發(fā)毛,伸出雙手,動作變得緩慢,推了一下黃駒衛(wèi),立刻向著床頭倒下。
夏原吉大吃一驚,因為看見黃駒衛(wèi)右邊脖子有道刀口,鮮血沒有流出來。
看向門口,夏原吉并沒有見著其他人。
這個時候,夏原吉只見一條紗巾,就在黃駒衛(wèi)手中。定睛一看,正是繡著紅色的五朵花瓣,出現(xiàn)在之前的幾樁命案里面。想到這里,夏原吉察覺到了事情很嚴重,并把手中的畫像撕毀,碎片扔在地板上面,露出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走出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