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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道

屋內(nèi)除了幾副棺材和薛已的醫(yī)箱再無任何東西...

人呢?你們幾個看下其他屋子,陸松和高金鐸齊聲吩咐道。

這么短時間在眼皮子底下兩個大活人不見了,眾人誰都想不到是什么人能有此本事。

“吳名!”方才似乎失了魂的趙陌秋緩過神來。

“你是說啞巴將薛兄挾持帶走了?”陸松驚訝道。

只有這個可能了,方才我們所有人都在分析衙吏的死因和案情,完全沒有想到屋內(nèi)會有什么情況發(fā)生,只有一個小旗站在這個門口處,但他的全部注意力應(yīng)該在我們這里,也不會多留意屋內(nèi)的情況,誰會想到一個受了兩處刀傷的人還會有這般能耐。

我剛想起來吳名背后的那一刀的傷痕有可能是這個所致,趙陌秋指著地上死掉的衙吏生前用的刀。

“不錯,從傷口尺寸和現(xiàn)場來看只有這種刀符合了,那四個衙役是他殺害的是極有可能的,”高金鐸推測。

也許還有一個人!吳名腹部的那一刀有可能是他故意捅的或是那個幫兇捅的,原因是想消除你們錦衣衛(wèi)的懷疑,又或者是這個幫兇并不是跟他是一起的,只是想殺他滅口正好我們此時進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但外面那幾個衙役應(yīng)該是吳名殺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趙陌秋分析道。

“大人,幾個屋子翻遍了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其他幾個兄弟已經(jīng)去外面搜查線索了。”

不對!即使吳名再怎么厲害也是受了傷的,腹部那一刀雖說不致命但也要了他小半條命,況且還要挾持一個人,更不可能用內(nèi)力了。還是先前自己大意了,為何在給吳名號脈的時候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有功夫在身的,那樣老師也不會處于險難之中了,趙陌秋心里除了自責再沒別的了。

還有一位自責的人便是陸松了,不說自己是薛已好友,早上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護薛已二人周全呢,結(jié)果這個誓言來的可真快,自己真是成了“毒舌”第一人。

“這屋子里怕是有機關(guān)暗道!”高金鐸以這些年錦衣衛(wèi)辦差的經(jīng)驗來看,這是最大的可能。

“來人,將這里的每一處都搜仔細了,角落縫隙都不能放過。”

趙陌秋看著陸松和幾個錦衣衛(wèi)在敲打著這間放棺材的屋子里每一塊地磚和墻壁...,突然發(fā)現(xiàn)這屋里的幾副棺材中有一副是不太一樣的,放在墻角處不說,這副的材質(zhì)是楠木的且非常大,再看下其他皆是杉木的。正常百姓家怎會用得起楠木的棺材,不符合這棺材鋪的門面。再者能在這買棺材的大多數(shù)貧苦人家能買個杉木已是不易,更何況這是珍貴的楠木呢,仵作也不像是給自己備這么好棺材的人啊,而且上面都已經(jīng)結(jié)了幾層灰,定是長時間沒有碰過的。

“趙姑娘,怎么了,我們一定會找到薛大夫的,你放心。”

高大人,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趙陌秋雖年輕,但腦子還是比較好使的,特別是觀察力要比正常人細致的多。您看到墻角那副棺材沒,覺不覺得很突兀?

高金鐸看向趙陌秋指的方向,慢慢走到棺材跟前。

棺材邊上有幾滴血漬,陸百戶過來搭把手,兩人合力推開棺材板,里面空空如也...

趙陌秋就在此刻發(fā)現(xiàn)棺材側(cè)面有一個非常小的方形機括,想都沒想便按了下去,果然棺材的底板凹了下去,里面好像是條暗道...

找到了,趙姑娘你可真是天才啊!

沒等陸松說完話趙陌秋就跳了進去...

“有這功夫說話不如找人要緊,找兩個打亮的東西來,說完高金鐸也隨著跳了下去...

陸松命人找來兩盞油燈便也準備下去,“幾位兄弟你們幾個在上面守著,我和高大人他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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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不現(xiàn)在止血怕是會因失血過多而死,”說話的人便是被挾持走的薛已。面對眼前這兩人薛已竟沒有一絲害怕,他知道即使自己做出求饒的姿態(tài)這二人也不會放了將自己放回去,索性跟著走還有機會逃脫。

如果死了就當給他老子盡孝了!說話的人正是在逃的驛卒,薛已看著他身穿黑色皂服自然也猜出來了,只是對方不說他也不會戳破,最起碼這樣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不是大夫嗎?給他止下血,別磨蹭想著那幫子人來救你,這條暗道我和老吳還有他,指著躺在坐在地上的吳名,我們整整挖了三年才挖完的,知道這里通向哪里嗎?哈...,此人似乎很得意的說道:“城外!”,那幫愚蠢的錦衣衛(wèi)以為封了城門老子就出不去了,老子不但可以出去等下還要一把火去把那驛站燒了。

此人的確瘋魔了,薛已心中知道此時最不能做的便是激怒他。

好了沒有?

馬上...,薛已應(yīng)和道。

方才在院里驗尸的和在驛站驗尸的是你徒弟吧?真是青出于藍啊,大夫干起驗尸的活,錦衣衛(wèi)倒是會用人啊!

哼...,劉余你將我爹殺了錦衣衛(wèi)還不是找來其他人來代替!

你爹!他是你親爹嗎?你別忘了兩年前你老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口中的爹害的,你現(xiàn)在倒是忘了你娘當時就是死在這條暗道里的!好了,血也止住了,可以走了!

你帶著他做什么?吳名嘲諷道。

他?他的用處可多了...

“扶著你的這位可是錦衣衛(wèi)陸松陸百戶最好的哥們,而且他可是應(yīng)天太醫(yī)院院判的兒子,醫(yī)術(shù)可不是一般的高呢,不然你這條命早沒了不是?還有外面那個驗尸的小妮子是他徒弟,那小妮子更不簡單,薛御醫(yī)您的面子可真大,容國公府里的千金小姐都給你打下手啊!”劉余用蔑視的眼光看著薛已。

要不是你捅的我這一刀,我怎會如此?

“哼,老子避開了所有命脈也未傷到你的要害自然是有道理的,沒想到那姓高的錦衣衛(wèi),還有那位榮國公家的千金這么快就開始懷疑到你身上了,你覺得還有待下去的必要嗎?”我將你帶走是救你一命,落在錦衣衛(wèi)手里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劉余將目光轉(zhuǎn)向身邊的薛已。

薛已當然不會理睬劉余所說的,但心里還是對眼前這個人有所忌憚的,他是怎么在不到一天的時間知道他和趙陌秋的身份的,另外此人能在安陸潛藏這么久,身上的功夫也是不一般,連錦衣衛(wèi)的人想要抓他都有些困難,背后定有人指使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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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暗道也太長了吧,我們快走了半個時辰了,”陸松提著手中的油燈四處張望。

可能我們走下來的還只是這條暗道的一小部分...

高大人,你說這條暗道得挖多長時間啊,老吳和啞巴到底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在為誰辦事?

仵作應(yīng)該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也不會被殺,但也不排除他是被滅口的。現(xiàn)在不明白是他為何要燒毀無常薄,里面記載什么導(dǎo)致幾個兄弟被暗殺了,另外牙牌被藏在哪了也不知道,此物燒毀不了那便是藏了起來,高金鐸將自己手中的油燈偏向一旁的趙陌秋。

高金鐸此刻注意到身邊的趙陌秋一路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透過手中的光亮能看出她眼神里的冰冷,還有殺氣...,對,就是殺氣。自己做錦衣衛(wèi)這些年抄過無數(shù)官員的家也沒見哪個府里的女眷們?nèi)邕@么一個十六七歲小姑娘的眼神這般冷漠,冷不丁看到還真是會被驚到,看來薛已在她心里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趙陌秋突然蹲了下來...

怎么了?

“你們看這是先生的留下的記號,”雖只是一塊白色棉麻布條,趙陌秋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最起碼可以斷定自己的老師現(xiàn)下沒有性命之憂。

布條上怎么還有血跡,難不成薛兄受傷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高金鐸瞥了一眼陸松。

“方才他們應(yīng)該在此處歇息了,你們看這墻壁和地上都有些許血漬,應(yīng)該是吳名的,血還沒有凝結(jié)。”

趙姑娘依我看應(yīng)該不止吳名和薛大夫,這條暗道這么黑沒有照亮很難行走。

的確,啞巴受傷一人不可能挾持老師,更不可能一人可以打開那棺材板還沒有聲響,幫手恐怕就是那位在驛站行兇的,他們離我們應(yīng)該不遠了,我們快些不出半個時辰應(yīng)該可以追上,你們兩位快些跟上,”趙陌秋說著便起身繼續(xù)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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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岔口處了,等會你自己繼續(xù)向前,我?guī)е卟砜谔幓厝ンA站拿些東西,”劉余對吳名吩咐道。

那無常薄和牙牌是被你拿走了吧,無常薄燒了那牙牌呢?

我自有用處!你出去后在城外的那個破廟里等我,我自會去找你匯合。

好!

此時薛已知道這個劉余留著自己只是為了打掩護,多一個人質(zhì)在手里便多一個逃脫的機會,看了下這個洞口太小,正常人只能爬著進去,如果沒什么光亮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這個暗道他知道以趙陌秋那觀察能力定會發(fā)現(xiàn),只是早晚的事,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看到自己故意留下的記號和這個洞口。

你先進去,劉余推著薛已進了洞口...

爬了大概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薛已便感覺前面的氣流依稀變大了,空間也漸漸變得寬敞了很多,這時便準備站立起來。

薛大夫,得罪了,劉余在背后點了薛已的穴道,此刻的薛已完全動彈不了,也不能發(fā)出聲音,只有兩個眼珠子轉(zhuǎn)動著...

劉余從后面走到薛已跟前,諂媚的笑道:“薛大夫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要你性命,我只取那錦衣衛(wèi)和為其辦事的人性命,況且你對我還有用處不是?”說著便一躍而上沿著墻壁頂開一塊石板跳了上去。

打開的那一瞬間薛已聞到一陣草料的味道其中還參雜著馬糞味,難道是驛站的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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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我們又走了多長時間了?

有小半個時辰了吧!怎么還沒見有人呢?難到我們錯過了什么岔口或者機關(guān)之類的?

趙陌秋拿起手中的油燈,“這邊上都是石頭和土哪來的機關(guān)...”

“陸百戶說的也不無道理,機關(guān)應(yīng)該是不會有,一些小的岔口洞口之類的也是有可能的,我們方才急著往前趕根本都沒注意邊上有什么。

陸松連忙點同意...

難不成我們還要往回走?趙陌秋心中的那份急迫誰都能感受到。

這樣,陸百戶你往回走檢查一下我們方才走的一段路看下兩邊墻壁上是否會多來一些洞口之類的,我和趙姑娘繼續(xù)往前走。

這樣也好!麻煩陸大人了,還請多加小心,如果發(fā)現(xiàn)立刻來尋我們,趙陌揖手道。

高大人,我們走吧!

陸松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借著手中油燈的亮光仔細的察看邊上,果然不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了薛已他們爬過的那個洞口。提著等照了一下洞口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也太小了根本不能站立,況且還有一個有傷在身的吳名他們會從這里逃脫了嗎?算了,自己還是先回去找他們吧!

高大人你看前面有亮子!趙陌秋說完便往有亮光的方向跑去。

高金鐸也只好跟著...

人呢?只見地上只有一盞油燈。

高金鐸發(fā)現(xiàn)旁側(cè)頭頂上有一個出口,墻壁上還架了個梯子,“趙姑娘,上面!”

這是哪?

趙陌秋和高金鐸從洞口爬出來,此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在他們面前的只是幾個土坡和周邊全是荒草。

怕是我們已經(jīng)出了城了!

趙陌秋隨著高金鐸的目光轉(zhuǎn)移,不到二里地處便是守城的哨塔處,那里已經(jīng)點起了照明火把,“已經(jīng)酉時了。”

這條暗道我們走下來花了一個時辰左右,這得挖多久才能挖通,仵作他們挖這個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是什么能夠驅(qū)使一個不起眼的仵作做這些,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們是誰的人,錢指揮使還是江彬?這些問題全部涌出來,但卻沒有任何頭緒。高金鐸腦子里突然想到一個人,在這安陸還有一位人物,那便是興獻王朱祐杬。

高大人,你看,那邊有一個破廟,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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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走水了...,一個驛卒大喊道。

哪里走水了?

馬...,馬房!

馬房可算是驛站非常重要的地方了,平時負責過往文書和官吏途中換馬的地兒。

速去叫人打水撲救,先把馬都救出來,驛站的驛使官也滿是焦灼,堂里還躺著幾個錦衣衛(wèi),這后院馬房又起了火,真是天降大禍啊!

驛站的所有人和一部分的錦衣衛(wèi)都去了馬房救火,堂里只留下幾個人看守尸體。這時候從梁上下來幾個身穿夜行服的人,身手矯健,皆從錦衣衛(wèi)背后偷襲將將之一劍封喉喉,手上的繡春刀都沒來得及拔出來已經(jīng)全部喪了命。隨即領(lǐng)頭的一個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躺在地上的幾個死去的錦衣衛(wèi)身上包括先去死的那些,只見尸體頃刻間猶如雪碰到了水一般全部成了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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