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翻看了男尸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雪紡長裙。

姜白半蹲在低聲，略微沉吟，隨后用手抹了一點尸體的眼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陸聞時刻關注著姜白，立馬問道：

“怎么，有發現？”

姜白點頭，隔著手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示意了一下尸體的眼影，道：

“這眼影里有一股瓊花的香味，MZ新推出了一款帶有瓊花淡香的化妝品，從眼影到粉底到口紅全都有，如果我沒猜錯，吳瓊臉上所有的化妝品都是MZ的。”

陸聞也帶著手套蹭了一點口紅，聞了聞：

“果然，不過這味兒就是瓊花香？”

姜白勾了勾唇：

“瓊花一般是沒有香味的，所以MZ推出這款化妝品，打的廣告就是獨一無二，吸引了不少小女孩。”

說著，姜白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女孩”葉莛。

葉莛朝著姜白做了個鬼臉，看向尸體，也不害怕，疑惑道：

“這款化妝品火是挺火的，但是因為顏色很少見，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效果還沒入手，現在買了的都是資深的，可是我看這個化妝的手法……像個一竅不通的新手，那為什么會買這款？”

陸聞發展思維：

“如果是隨手挑的呢？直男式選化妝品？”

姜白從地上起來站直，開口道：

“幾率不大，死者名叫吳瓊，一個比較偏女性化的名字，而化妝品又帶有瓊花香，如果這都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陸聞點頭：

“確實，可動機是什么？硬幣和化妝品一定有相對應的含義。”

姜白側身，撿起一枚硬幣，驀地開口道：

“初步估計這些硬幣有多少？”

陸聞奧了一聲，回答道：

“大約五千枚左右，現在已經發現了十二枚硬幣帶有血跡。”

姜白嗯了一聲，她手中拿著的一枚硬幣是2007年的。

又看了幾枚硬幣，上面的年份都是雜亂沒有規律的。

姜白忽然停住，轉頭問道：

“那帶血的十二枚硬幣呢？”

陸聞招呼了一個小警員把物證帶拿過來。

小警員捧著十二個袋子遞給了姜白。

姜白一個個翻看過去。

所有的硬幣的血跡都在花面，并且……年份都是2010年！

她在剛才翻硬幣的過程中從來沒有看到過2010年的硬幣！

陸聞皺著眉，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怎么都是一年的……我們剛剛是不是沒有看到過一零年的硬幣？”

葉莛點點頭。

姜白把物證袋還了回去，問了兩個問題：

“吳瓊和瓊花或者菊花或者牡丹有沒有關系？”

陸聞一愣，隨即想了起來：“啊？啊！對！”

“吳瓊特別喜歡牡丹，他家里有收藏一零年的牡丹版一元硬幣，就傳聞一枚一千塊的那個，不過你怎么想到問這個？”

姜白眼神微暗：

“牡丹的花語是雍容華貴，生命，淡雅。”

陸聞一下子提取重點：“生命？”

姜白繼續道：

“牡丹花硬幣稀少，兇手很有可能收集不到數量，那么用同年的菊花硬幣代替也無可厚非。”

姜白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而且……瓊花的花語，是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