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些鳴不平的聲音,白百百并沒有覺得心里很爽,希望有更多的人把二嬸子罵得更慘些,恰恰相反,她只是從中獲取她所不知的信息罷了,她已經(jīng)被二嬸子磨光棱角,不懂去恨,只懂認命,只會逼自己去適應(yīng)這可憐的生活。
不適應(yīng)又能怎樣?恨又能怎樣?她只是個孩子,沒有靠山,沒有能力去反抗。或許適應(yīng)了,就覺得也就這樣沒什么,精神輕松些了。
但只要有逃離這悲哀生活的機會,她就絕對會去放手一搏,鼓起勇氣向陌生宣戰(zhàn),戰(zhàn)勝陌生。
白百百始終無法真正做到適應(yīng),做到認命。
如果這樣下去,她永遠翻不了身,頂著二嬸子給的壞名聲,被人一輩子嘲諷,這樣糟糕的一生,她不要!
在白百百十一歲冬季晚上,她輕靠在床頭看著凍爛的小手,沒有想起過去的幸福、自由生活感到悲傷。
沉默了片刻,白百百穿好衣服爬下床,打開門望向星空,獨立的屋子只有一個房間,里面值錢的只有床、兩個柜子、一個箱,全是老舊的,這是她房間里最華麗的,除此之外就沒家具了。
收回視線,白百百低下頭去上了個茅房,返回時被一只全身發(fā)著紫色光芒的吸引,它像是有魔力般,讓她初次對好奇的東西追了上去。
紫光貓引著白百百來到條四周漆黑的河,它跑上河面像是走在地面,其實它是飄著的,而白百百并不知道,一腳踩下掉入河中。
這河很深,求生欲讓白百百掙扎,而絕望的生活讓她放棄掙扎,這么久也沒有人帶她解脫,或許她除了死已沒有解脫方法了。
她要放過嗎?她不想再回去了。
或許她的存在只是個錯誤。
這樣想著,白百百控制住了求生欲,任由身體沉入河底,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紫光貓躍入河中,占據(jù)了那具身體,但同時也囚禁了白百百,原因是它不想跟人打交道,這樣也只是為了修煉、躲避天敵。
原本,紫光貓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卻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世界,是個像時空界那些的穿梭界在搗鬼。
力量帶來了紫光貓,也帶來了紫光貓的天敵。
紫光貓化成力量流動在白百百心上。
白百百沒有恢復意識,像僵尸般回到房間,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都被紫光貓變干了,像是她一直都在睡覺。
豎日。
天剛蒙蒙亮,心里不舒服的二嬸子就來找茬,拿白百百撒氣,打算暴打一頓讓自己心里舒服。
二嬸子找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揪著白百百的耳朵就往外走,沒穿棉服的白百百被狠狠地摔在石頭上,連打帶罵。
出完氣,二嬸子看著白百百的慘樣子,沖動過后有些后悔,卻始終沒有給白百百一點好處作彌補,拿著的一瓶奶猶豫不決半天,又放了回去。
又是累死累活的一天,白百百忍痛認真做著事兒,摔傷的膝蓋血流不止,血干與褲子緊貼,弄開等于是在撕開傷疤,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