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百記得上一次,外婆來時帶了件夏裝,也說是母親買的,她可高興了,大人帶她去買衣服,她也只說買一樣的。
兩家?guī)缀鯖]有多少的話聊,外婆站了小半個小時就走了,白百百也沒有戀戀不舍,也沒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算在兩者之間吧。
白百百吃著那大袋里的小袋蛋糕,仰望著天空四十五度角的方向。
時間流逝,轉眼白百百就九歲了,洗衣、做飯等等家務,她全包
了,而且做得很認真、盡職盡責。
而奶奶,則是一病不起,幾乎躺在床上沒爬起來走動。
這天,白百百提著一大桶衣服去河邊清洗。
“誒,你看,她外公去逝了,她這丫頭也不去看看,真是不孝,白眼狼!”一名全職婦女指著白百百罵道,另一個人附和著。
白百百抬眼看了那婦女一眼,沒想到外公過世了,而家里一點消息都沒傳來,憑什么說我不孝,真是委屈。
她也沒打算為自己辯解,秉著清者自清的理念,認真做好手頭上的事兒。
那婦女擺明是看白百百不順眼,來找白百百茬的,這白百百家沒收到消息的事兒,左鄰右舍都知道,她也沒往下找茬,看著白百百認真做事兒,說別的事兒去了。
那還是白百百初次被大人找茬呢,滋味兒一點兒都不好受,她見那婦女松口這么快,也沒往心里去。
白百百是個什么事兒,都喜歡往心里藏的小丫頭,便也沒有讓奶奶知道。
后來,大叔二叔家覺得這樣不行,兩家商量了一下,二嬸子以驅(qū)邪為由強行拉走了白百百,白百百受虐待生活也慢慢拉開帷幕。
奶奶對二嬸子的做法極不滿意,就這樣坐在門口對朋友們罵了起來,這自然是惹怒了二嬸子。
二嬸子便把氣撒在了白百百身上,開始刁難白百百,有時還雞蛋里挑骨頭,找到理由就暴打白百百,總想著毀掉白百百的聲譽,真把自己當武則天,把白百百當奴隸了。
她這種行為,引來了可憐白百百的人不滿,便常在她背后說些令她心里不舒服的話。
“這孩子還這么小,天天為她家累死累活的做家務,她倒好,不是打就是罵,好狠的心啊!”
“對,實在太狠了,連個孩子都去刁難,況且還是個沒爸沒媽的孩了,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這算什么,她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下手狠辣,而這白百百還不是她親生的,自然如此。”
“正常,她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愿白百百早點脫離苦海。”
“虧她還是個佛教信徒,還這么狠,她做戲裝善良給誰看啊。”
“就是,就是。”
“她小時候是別人家的童養(yǎng)媳,受盡虐待,這受虐待長大的自然會虐待人,想起自己當時有多苦,就學當時虐待她的人,對這可憐的孩子也多狠唄。”
“她哪里會可憐人,她根本就是鐵石心腸。”
“真是個狠人吶,她怎么就學不會將心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