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現在犯難了，這些乞丐都說和這些傷殘的乞丐不熟，而且說那三人是善人，說的大伙都差點信了。

審訊不可以，但是可以提問。

區別是一個可以動刑，一個只能問。

章師爺尷尬的笑了笑：“惜柔這些話都是楚閻王說的，與我無關。”

“恩師，你們是長輩，指出家兄的不足并無不妥。”莫惜柔微微一笑。

“沈大人你們在商量什么？”莫惜柔好奇的問道。

“現在沒有人指認殘害乞丐的兇手！”沈從有點泄氣的說道，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怎么會呢？那幾個殘疾的孩童不說嗎？”莫惜柔疑惑道，她也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此深仇大恨就是喝了他們的血，吃了他們的肉也不解恨啊！

“他們都不能言語，被割了舌頭！”沈從說著眼淚流了出來，此手段真是殘忍至極，惘為人類。

莫惜柔對人性的認知再一次感到震驚，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也流下眼淚。

就連回來之后，抱怨沈從帶她走了一天臭水溝的小魔女，知道真相后竟然閉門不出了！

看到沒有，小魔女竟然都被嚇住了，沈從現在卻有點小慶幸，小魔女雖然狠，但是她不殘忍！

“對了，那小女孩可能知道誰拐走他們的。”沈從突然想起那小女孩跟他說過的話。

沈從來到后院，抱起小女孩。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沈從帶了一些蜜餞塞在她的小手中。

“我叫安楠楠！”小女孩小聲的說道。

“那弟弟呢？”

“安雄雄！”

“你還記得拐走你的人嘛！”

“記得！他們每天都來。”

……

沈從這才知道，那群乞丐都是一伙的，他們讓安楠楠兄妹乞討，還要練習偷竊的手段，如果要不到錢或者偷不到東西，就會不給飯吃。

而那群乞丐就是監視他們的行蹤，如果跑出限定的范圍就會被一陣毒打，還要挾說下次再跑那幾個小孩就是下場。

她的弟弟如果不是生病了，都有可能被他們殘害！還準備把她賣到妓院當藝伎培養。

這樣漂亮的小女孩都下的去手，我見猶憐！并且她和她的弟弟也被餓兩天。

……

沈從帶著小女孩安楠楠來到大廳，這些乞丐和那三個所謂的善人面色巨變，互相用眼神交流。

小女孩也害怕的躲在沈從的身后，莫惜柔將她抱起。

沈從坐到公案上，使勁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兩邊的衙役站直身體，“威……武……”的叫著。

“張海峰，將我們蓮山縣的三位大善人帶上來！”沈從面色鐵青，府衙上下都看得出來，大人說的是反話，而且很生氣。

張海峰帶人將三人按跪在大堂上，動作粗暴，他們干這行知道看眼神行事，有一人竟然想要反抗，被張海峰一腳踢在后膝蓋，慘叫一聲，怒視著小女孩。

安楠楠被嚇得把臉埋在莫惜柔的懷里，眼淚嘩嘩的流。

“來人，將嚇到證人的三位善人的眼睛蒙上，我想他們如此善良，應該不會介意吧！”沈從陰笑道。

衙門上下鴉雀無聲，這蒙眼審犯人的方法好像沒遇到過吧！

不過，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王海峰帶人把三位善人的眼睛用黑布蒙住。

這三位善人竟然牙口無言，不知道怎么反駁，為自己爭取權益。

沈從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沈從發現其中一人瑟瑟發抖。

“跪在堂下何許人也！報上姓名，戶籍。”沈從按照《大夏律》的審問流程辦事。

發抖的善人首先說道：“小民蓮山縣清河鄉馬家坡人，名叫馬三。”

“下一位！”沈從看著另外兩人沒有說話，接著問道。

“小民蓮山縣清河鄉馬家坡人，名叫吳日才。”這位善人好像很淡定。

“下一位！”沈從接著問道，當官的要有耐心。

哪位比較硬氣的善人沒有回答，沈從其實很喜歡這種人。

“王海峰，按照律歷該如何！”沈從詢問道。

“回大人，按照大夏律歷，犯人有問不答者，掌嘴！”王海峰回道。

“那掌嘴還不答該如何？”沈從朝王海峰施了眼色。

“打到說話為止！”王海峰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哪略顯沉思。

“如此熟讀《大夏律》，我很看好你奧！就由你親自執行。”沈從閉上眼睛，意思很明顯。

王海峰吐了一口吐沫，摩拳擦掌，自信滿滿的走到犯人面前。

“啪，啪，啪，啪，啪……”的聲響就沒斷過。

大堂寂靜的只剩巴掌聲，那位大善人，所有人都大概或許聽到他發出了聲音，但是被淹沒在巴掌聲中。

掌聲終于停了。

“大人，此犯人堅韌異常，屬下無能，不能讓其開口說話，請大人責罰！”張海峰跪著說道，顯得很是無能。

“張捕頭，我等身為官家，不能讓嫌犯開口，那是無能！今天罰你回家閉門思過，可有不服！”沈從發現張海峰是可造之材，以后多多提拔。估計他的手傷的也是不輕，讓他回家先養養傷，明天還有用。

“大人賞罰分明，屬下哪敢不服！”張海峰起身雙手手掌鼓起，鮮血直流，不過血是哪位善人的。

“既然他不肯回答，那就算了。本官體恤百姓，那個吳日才，既然你們是好友，那你就幫他回答吧！”沈從再審這個比較硬氣一點的善人。

大堂的衙役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家的縣太爺，大人你好有官威啊！深更半夜的，我們也想回家！

他們被遮住了雙眼，不知道他們的朋友怎么樣了，但是只要不傻都猜到，肯定兇多吉少。

“回大人……我與他不是很熟，他是外地人……是陵川郡人，名叫宋青。”這位硬漢也瑟瑟發抖起來。

“哎呀，是外地人！我看卷宗，你是靈吉藥鋪的掌柜！不知醫術如何？”沈從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大人，我只是掌柜的，不會醫術啊！我家藥鋪是祖傳的！”吳日才緊張的說道。

“吳日才，你不必緊張，沒有醫術開藥鋪不犯王法，你何必緊張呢？只是這位叫宋青的兄弟牙齒都掉了，本官于心不忍啊！

在場各位，誰會醫術啊！”沈從關心的詢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