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因為驚訝，胡楊嘴張大得能把自己的手塞進去。
“我就知道，這是覬覦我那條祖傳的X染色體，對不對？”
“聽我說完。”少女橫了一眼，解釋道：“不是真的便宜你，就是在我朋友面前演一下而已。”
“便宜我？等等，你怎么會認為這是便宜我？”
瓊華氣得七竅生煙：“你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多問題，啰里吧嗦的樣子像極了曹書洋附身?！?
“嚇？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這么說？”胡楊臉色巨變。
自己怎么看都是一枚鋼鐵直男，像塊棱角分明的菱形石塊，硬邦邦到哪怕是干井都能讓你泉涌而出。
而曹書洋？多愁善感而且纏人，還有誰要是愿意用‘貞操帶’叫自己外號，他發誓會把對方衣物撕得粉碎！
“好，我跟你說清楚理由，省得你瞎傳謠言，我還想嫁人呢?！鄙倥{皮地吐了吐舌頭，最后那句輕飄飄的落進胡楊耳畔一遍遍地回蕩，就像夏天香甜的棉花糖，一顰一笑都甜絲絲的。
“能不能長話短說？”胡楊還惦記著書洋關于虛的調查。
“不行，今晚的事情關乎我未來3年的職業規劃，你想都別想。給我打醒十二分精神?！?
“什么？今晚？剛才你也沒說這么急呀，你問過我確認今晚有時間陪你瘋了嗎？”
“什么叫陪我瘋？”少女嗔怒地叉著腰。
“我待會晚點還有其他兼職要做，要不你還是找書洋吧。你看他又高又狀，看上去就像個……”
“保安”瓊華無情地給他貼上標簽。
胡楊惟妙惟肖伸出五指故作深沉地停頓：“可是他很有文采呀，就像個……文藝點形容‘流氓’用哪個詞來著？”
“詩人?！?
“對對對，詩人。聽聽這句，虐愛總是以自氣開始，以氣人結束——奧斯卡……”沉吟片刻試探性地補充道“飛越瘋人院？”
林瓊華：？？？
捷堡包昨天
“聽聽這句話怎么樣？”曹書洋攤開五指，故作深沉道：“戀愛總是以自欺開始，以欺人結束——奧斯卡王爾德。”
聽完的胡楊趕緊抖抖身子，把渾身的雞皮疙瘩甩下去，在泰坦的強壯身軀里塞進嬌滴滴的少女心，蠻惡心的。他皺著眉頭試圖重復一遍：“沒聽明白，虐愛……氣死人？”
“戀愛……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已經到了沒辦法為了不確定概率事件，獲得等價之物，而要去招惹兩個旗鼓相當對手的年紀，”書洋頓了頓，“這就是我不談戀愛的原因。”
廚房二人組聽完這句話，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己，從鞋底掏出私房錢，給自己舉辦一場私人詩歌巡回演出。
然后明哥掏錢邀請維密模特尖叫自己的名字：書洋！書洋！
當然這只是曹書洋期望的反應。
實際上：胡楊聽了有點懵，這是中文長難句？簡直比擬英文的什么定語從句，他決定把它命名為書洋從句。
對這種同齡人的長難句，胡楊有一套標準的閱讀思路，簡單粗暴地理解為：沒女友，求搭訕。
“看5點鐘方向，”書洋的注意力沿著胡楊手臂延伸向櫥窗外一身材曼妙的女孩，“那邊黑長直怎么樣？我去給你要個號碼？”
“那拜托了！”書洋雙手合十，虔誠地說道。
對于這樣的場景，胡楊早就習以為常了，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個老流氓。”
“我不知道你待會還有兼職，這么晚？”
“現在你知道了，所以你另請高就吧?！鄙倌觐^也不回地往店里走。
開玩笑。待會還要去天娛網咖值夜班呢，一張毛爺爺的經濟損失，可不是自己這個年紀能夠負擔得起的。
收集關于異能者的事情，還有XZQ基因，這些事哪一樣不比給林瓊華冒充男朋友來得香？運氣好的話，天亮前說不定自己就能完成覺醒，月入一萬。
瓊華完全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甩了個不信邪的眼神。慢悠悠一條腿撐著蹲下，圓潤的翹臀曲線著實迷人，好看的靛色指甲讓她修長的五指像翡翠般通透，滴滴答答把號碼撥了出去。
“哎？爸呀，我跟您說一聲……”少女滿意地看到胡楊雙手合十央求著。
“您今晚不是約了二叔打麻將嗎？那就不用您送我了，店里的小胡知道了這件事，自告奮勇要幫我扛行李。”
她眼神分明在耀武揚威，小楊我還治不了你？胡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對對。我就說自己慧眼識珠，這孩子是真的心地善良?！鄙倥疀_胡楊擠眉弄眼。
“您看，我回來那天您剛好出差，要不也讓他接我得了？省得去個海南弄得人盡皆知，怎么樣？”
胡楊想死的心都有了，無奈地沖她點點頭。
“行行，我到時候會安排人值班，店里的事您盡管放心，亂不了。”瓊華伸手打包票。
“我知道了，我到了那邊會小心，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少女甜甜地笑了，在胡楊眼中她跟吐著信子的大毒蟒沒什么兩樣。
“然后就是跟您商量件事，這一來一回估計至少都要一個半小時，我也不太愿意承別人人情，我這么說您懂吧？”
“對對對，我林家不占員工便宜?！?
“好的，我也愛您。”等瓊華掛掉電話，才發現胡楊這小子捂著耳朵蹲角落去了，面如死灰的眼神把少女逗得哈哈大笑。
“可憐兮兮的模樣給誰看呢？”瓊華翻了個白眼。
“過分了哈，誰讓你單程改成雙程票的，你問過航空公司沒有？”
“呵呵”少女笑聲尖銳起來，“該不會看完一場異能表演，整個人就膨脹了吧？你胡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胡楊一言不發，那抹蔚藍色字體的殘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會不會，他是說萬一，這就是自己覺醒的能力呢？還有貼膚之親，那雙緊實蠱惑的小腿，溫柔的甜香，都讓他整個人無法平靜。
見胡楊沉默不語，瓊華善解人意地湊近過來，雙手抱著膝蓋坐下：“今晚跟我一起去海南的3個女生，是我大學室友，同時是我很重要的潛在客戶。”
“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信不過，我這么說你明白吧？”胡楊雖然眉頭緊鎖，但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她們準備在魔都創業，開一家奶茶又或者是漢堡店。猜猜誰剛好有3年漢堡店加盟店的經營經驗？又剛好又有特許加盟備案的品牌？還剛好是她們信賴的宿舍長？”
“本大小姐，”瓊華自信地用拇指指向自己。
“我想把捷堡包搞成加盟品牌，像麥當勞這種，第一站就是先想辦法打進魔都市場，這也是我接下來3年的重中之重?！?
“嘿，想不到學姐還有這么宏大的夢想，聽著。我是你拉進捷堡包的，所以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這里有……”胡楊手伸進兜里，把僅存的10塊拉伸平整“算我入股?！?
“像魔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別說你這10塊，10萬也只能算個零頭”瓊華報出的數字令胡楊咋舌，盡管是這樣她還是將嶄新的10塊對折起來。
“如果直接開店，對我們這種家族小品牌來說賭注太大，一個不留神爸爸這些年給我攢的嫁妝，水花都沒有就全賠進去了?！?
瓊華話鋒一轉，眼眸彎成兩姣好的月牙：“如果有人愿意出錢加盟就另當別論。反正特許經營我已經拿到了，品牌對應的公司主體也是在我名下，就當是做個實驗?！?
“反正虧也是虧她們的錢，就當給我當回白老鼠。不行我就把戰略重心轉回二三線城市，賺了捷堡包就能夠在魔都立足，后續加盟費也可以源源不絕?！?
“不過你可別欺負我讀書少，經營關男朋友什么事？難道這片市場只能用我祖傳X染色體打開？”胡楊一刀切中問題的核心。
“贏得她們的信任我已經做到了，其次要擠掉競爭對手，最重要的還是營造出開店后的幸福感?！?
“告訴她們憑借開店，我過上了她們夢寐以求的生活。美國夢你知道吧？”
“只要經過努力不懈的奮斗便能獲得更好的生活？”胡楊試探性地問道?？荚囁顭┑乩砹耍鞘裁礆夂?、月相、直射點……一套套的公式。
“三個孩子，最好兩男一女，兩條狗、一份好的工作、一位漂亮的金發老婆、一臺車、一座帶花園的大房子。”瓊華掰掰手指頭數起來。
她伸出五指，另一只手指頭轉圈引導：“想象一下，陽光從花園照射進來，像宜家展柜這樣，開放式大廚房里，老婆一臉幸福地做著早餐，吃完之后與如花美眷在木質地板上云雨，然后周末一家人開車去個什么地方玩一下……”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對，一家人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瓊華接過話茬。
胡楊腦海不爭氣地浮現，一輛漆黑剛猛、棱角分明的SUV，旁邊坐著瓊華。
清新的凌亂復古編發，在微風吹拂下撩撥著自己的耳畔。偶爾瞥見的幾縷編發勾勒出青春少艾的清甜感，雪白的抹胸上衣充滿活力感，給人成熟優雅的印象。
他頓時感到一陣興致盎然，不知不覺‘嘿嘿嘿’憨笑起來。
“傻笑啥？抹抹口水，快滴到方向盤上去了?！杯側A不客氣地指出。
“哪來的方向盤？”胡楊環顧四周道。
“我有說方向盤嗎？”瓊華的臉涌上一抹潮紅。
“女生們也有朝廷夢，兩個孩子，養貓養狗，大房子，兩臺車。睡眼朦朧跟長得像吳彥祖的老公親昵，老公給你準備滿桌合宜的早餐，譬如新鮮出爐的小籠包和豆漿油條。吃飽以后在地板親昵，吻別之后去自己開的一家書店又或者是漢堡店，開始一天咖啡飄香，氣氛別致的小資生活?！?
“我知道了，我……”
“你跟吳彥祖一點都不像！”瓊華無打斷。
“你們想得倒挺美，成天凈想著讓我們男的伺候你們……”胡楊不痛快地指出朝廷夢的漏洞。
“那你們男的不也整天想著Bosoms、Lick my ball……”瓊華不以為然反駁。
胡楊：？？？有嗎？至少我現在知道你的小電影哪里進口的了。
“簡單來說就是，你……”說到這里瓊華特地加重語氣頓了頓“是我展示加盟捷堡包后樣板生活的道具，跟宜家的電視差不多?！?
“我過去露個臉就可以走了吧？”自知已成定局的胡楊追問道。
“還要跟姑娘們聊聊家常，裝個逼什么的，想象一下，你是福布斯杰出英年才俊的替補?！?
“我能把后面‘替補’倆字給我去掉嗎?！焙鷹畎櫭肌?
“等福布斯哪天真把你照片登上去，你就可以去掉了。”瓊華撇撇嘴。
顯然在懷疑胡楊的能力，但他今晚就要使出渾身解數，把這場秀演得完美無瑕，當然這些是后話，此時胡楊還是懶洋洋，還沒下定決心的狀態。。
“你以為真指望開個漢堡咖啡店能住大豪宅？那我只能說你對這個世界的殘酷一無所知。小女生就推崇這種文藝小資生活，要么幻想著順其自然還能賺得盆滿缽滿，要么現實點想著虧本也能靠老公輸血。我就指望你引導她們排除掉其他的選擇，所以你的人設非常重要。”
“這么麻煩嗎？可我看人家動漫里頭租借女友都是刷臉就行了。感覺像上了條賊船。”
“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瓊華毫不留情地揭穿。
“親愛的女朋友，你說話還能不能文明點？你這樣找不到男朋友的?！?
“哦，我這里有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