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腿更好看的異能者小姐姐，一邊是虛這個未知的字眼，一時之間胡楊陷入艱難的抉擇。

‘虛’字被放在天平左邊，火辣的少女剪影被放在天平右邊，指針開始左右搖擺，不知如何是好。

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他俯下腦袋，鼻尖貼合掌心，除了自己的男人味之外，還摻雜著一股獨特的香調，怎么說呢？

蓮花！回味感覺淡雅而不散，溫柔。這就是浮現在胡楊腦海中的第一個詞，淡淡的古木香，確實很符合那雙腿的第一印象，知性典雅，讓人回味。

很快剪影被換成‘戰神之矛’與‘女神之鏡’按照太極形式融合在一起，天平開始壓倒性往云雨傾斜，直到他補充上1%概率的前綴。

虛則干脆替換成金燦燦的變強字樣，等量代還成（10000＊10％）交媾，結果很明郎。

“夷！”望著胡楊撐著碩大的鼻孔，旁邊大媽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來自猥瑣的酸臭，一臉嫌棄地望著胡楊。

胡楊原本以為虛是某個培養異能者的新興組織，類似于東方技術學院，那名異能者就是在那里修煉的異能，比以往刷到過的每個角色都強，但結果讓他失望了。

“我問過我爸，他說他沒聽過什么虛；維基，百科上我也找過了，都不是我要的虛?！辈軙笞灶欁哉f道。

“你要的虛是什么虛？腎虛？”

“哈哈哈”曹書洋干笑三聲“都能開我玩笑了，那就是沒問題啦?！?

“我能有什么問題。我好像還沒見過你爸？”

母親倒是經常見，打游戲的時候會經常給倆人做好吃的，尤其是那個四喜丸子，一想起來胡楊就哈喇子往下掉。

“我爸是西區彗星獵人團三分隊副隊長。我跟他說好了，生物鑒定出結果，我們就可以實習?！?

“一起......”胡楊靦腆地重復這兩個字，完全沒有嫌棄自己輕度指向性繁殖逐一的意思，他還堅持認為，一起工作是男人的浪漫，嗯。說得沒錯。

“虛到底是何方神圣？需要這么強的異能者特地警告我們？”書洋又陷入自言自語問題少年模式。

“我好像知道，這個虛?！焙鷹钣弥挥凶约耗苈牭降穆曇羿止尽?

“納尼？什么？快說”他亢奮地抓緊自己的肩膀，讓胡楊內心平衡不少，好歹自己對這個世界也不是一無所知。

一路上，胡楊開始給書洋講自己今天刷到的新文章。

顏色并不是物理學客觀的概念，客觀來說所有顏色都是一個個具體數字的波長。我們眼睛接受波長信息，然后在腦海中形成顏色。

而所謂長相好壞實際上也是由我們大腦主觀加工而成，譬如回想起初戀或者班花，大部分人描繪的記憶都是粉色的，長發飄飄，空氣彌漫著奶油香。

這個審美標準很有可能與基因掛鉤?！哆M化與人類行為》指出外形的美麗可能是良好基因的標識，同時也是良好的健康狀況的記號，這意味著誕生穩定健康，成活率高的后代概率更高。

實際上美圖就是迎合了這種大眾的主觀審美，還有RB評選的所謂千年一遇美女系列始祖的橋本環奈，等等……

從更高維度分析，如果能夠破解人大腦的成像規律，是不是可以不需要美化圖片，而是直接愉悅化看完這張臉之后的情緒呢？

譬如說《食神》里摳著鼻屎吭哧吭哧跑過來的如花。

正常人總會產生一種濃濃的厭惡，因為這是典型的“嘴唇大且厚、膚色黝黑、鼻子較大、臉型為四方型”形象。

如果能制造一種錯覺，讓所有看完之后都不由自主產生亢奮甚至潮紅呢？那大腦是不是會簡單解釋為戀愛？吊橋效應和斯德哥爾摩就是典型的例子。

作者在后面簡單舉了個例子，成熟雄性身上提取的麝香被普遍作為香水的后調，能提高異性之間的好感度。還有丙氨基丙酸……

芳華廣場地下通道入口

唰啦！利刃出鞘劃破虛空的聲音傳來，嚇得王剛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改成靜音。

“誰？”

“附近有人？”

“刀聲凝混厚重，應該混合了稀有金屬。”

“隱非常強，我察覺不到任何靈魂氣息，應該會是高手。”

“那就要會一會了”少女尖細的聲音躍躍欲試，顯得斗志滿滿。

“不，附近已經被包圍，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先走?！?

“那墻？”

“別說細胞骨頭，連DNA都被分解回化合物了，水碳鐵氟氨這些憑人類的法醫學文明找不到和人類的關聯，由他吧?！?

“說這么多，你不就是想保留這些涂鴉嘛。用地球語，你就是克采萊爾的癡漢，當街播放她的曲子，還為她設計這些都市涂鴉?！鄙倥托?。

“我就是討厭他們這么捧路德維希?！毖坨R男最后鉆入黑幕。

驚魂未定的王剛總算松一口氣，腿一軟癱坐在地面上。

中年男人靈魂被吮吸出來、肉體被拳頭大小的旋風分解成湮沒。

紅色素被圖騰一樣烙印在雪白的墻上，成為一幅幅都市涂鴉。

這些駭人聽聞的描述，如果不親眼目睹，打死他王剛都不會信。

他掏出手機想看看哪個打靶仔（粵語，意思是挨槍子的家伙）給自己發的信息，一眼就認出胡楊的頭像。畢竟兩百多個好友，唯獨這個家伙用的是麻將“十萬”作頭像。

“在我的積極配合下，章書洋成功‘****化’異能者。尾款麻煩及時兌現，謝謝?！焙竺娓缴?個‘可愛’的表情。

“我居然讀懂了……”王剛哭笑不得，旋即惱怒“混蛋，把我都帶壞了?！?

他突然想起，跟自己同寢室的許詹輝，他父親在警察局位置不低，寢室關燈之后最多的就是聽他吹父親的威風史。

這段視頻可不可以能借他匿名投出去？對方的手段已經遠超想象，天知道投給報社，會不會暴斃街頭？

尋梅路

“你講了這么多，怎么還沒談到虛嘞？”胡楊才發現書洋的手機麥克風什么時候開始對著自己。

“你還好意思說，我看得好好的突然之間手機就被你搶走了，”胡楊一攤手。

“不過我看了論文的序還有目錄，上面都有涉及到虛，應該是有關聯的。”

“那你找出來復制給我唄?！?

“不行的”胡楊無奈地搖搖頭，“游客模式，只有第一次推送才能看。”

“什么APP，這么神秘兮兮的。沖個會員用得著多少錢？100？”

“我更好奇你咋那么積極？”胡楊不懷好意地笑了，“莫非跟你念叨的國丹學姐有關？”

但他還是痛快地把手機丟給書洋鉆研。自己則迷迷糊糊往捷堡包的方向飄。出了一身冷汗，又累又餓。他現在就想吃個漢堡，找張桌子睡一覺。

捷堡包 17:22

這家店老板顯然是李小龍的狂熱粉，這一點從招牌上畫面感十足的的李三腳就能看得出來，工作服橙黃色Polo衫也是借鑒李小龍的著裝。

這是附近最好的漢堡店之一，十字路口的中央位置，這樣每一爐新出鍋的炸雞香都能縱橫四面，將八方饑腸轆轆的饕客收進香味織起的蛛網內。

對比倆人的悠閑，這分鐘第三次看時間的小麗已經密謀修煉斷子絕孫腳。

按原先原先計劃，她現在應該順利衣服換好，運氣好的話甚至都坐上了去電影院的公交車，結果是換班的胡楊跟書洋到現在還沒到。

她不得不穿著這惡心，帶著油膩味的Polo衫去和閨蜜去電影院，這樣她才不至于遲到，太多！

小老板瓊華手機都不玩了，雙手抱胸就這樣靜靜看著墻壁的掛鐘，壓抑的氛圍讓空氣都要凝固到冰點。

“歡迎光臨。”清麗的聲音傳來，小麗眼中那個哀怨。

她向來羞赧，輕咬貝齒，腮幫子鼓得雖不明顯，但能感受到平靜表情下潛藏著的憤懣與無助。

“小麗你有事先走?！?

意識到不妙，書洋連忙掐了一把胡楊，相機包順勢放在收銀臺角落。

“蛤？吃飯啦?！焙鷹蠲悦院貞溃犙劬脱刂骂I一覽眾山小。

林瓊華比胡楊大兩屆，是他在貞治學院的學姐。接近天海翼的聲線他再熟悉不過，只是身材貧瘠得讓人絕望，一馬平川。

少女側著腦袋，視線落在了胡楊裹著血腥與泥污的黑褲，散著汗嗖的Polo衫上，笑得更和煦了。

她沒有直接教訓他們，而是掃了一眼客桌情況，合掌道：“抱歉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這意味著倆人接下來的遭遇尺度會有點大。

大概也是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稀松的顧客好奇地大量著倆少年耷拉著腦袋，跟做錯事的小孩子跟在少女后面，不得不說畫面還挺怪異的，尤其近1米9的大高個，倆人感覺面對一車異能者都沒這么害怕過。

胡楊注意到瓊華腳下踩著一雙布質尖頭蛋糕鞋，靛藍色包裹著白皙的小腳丫，烘襯出異域風情還挺好看的。

不對不對，他連忙打斷自己奇怪的關注點，拍拍腦袋提醒自己冷靜下來分析，找機會開溜。

目前還沒到飯點，近百平米的店里坐著零星的客人，看來還不太忙。

晚了三十分鐘下班的小麗，回頭買瓶3塊錢的冰可樂，道個歉，讓她爽個夠。

不對不對。可樂店里不就有嗎？自己親手打，可以說誠意滿滿了吧？然后適當塞入兩?？蓯鄣男”艿?，自己會被原諒的。

“我先過去收拾桌子?！焙鷹蠲榈搅?號臺的桌面杯盤狼藉，說話間身子自然往那邊傾。

見瓊華沒有出言阻攔，他不禁暗喜，趁機開溜。

“你丫的倒是自然哈，說好的……”曹書洋剛想抱怨，便是兩聲哀嚎響徹捷堡包。

“啊啊啊……”倆人被少女扯著耳朵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胡楊慌了，自己絕對比書洋慘烈，工作服還弄臟了，她最在意這個。

捷堡包可不小，穿過廚房后面還連著小套間，算是雜物室兼員工休息區。

登上二樓還有個小辦公室，不過常年上鎖。曹書洋猜測里面會有個保險柜，老板從各行各業賺回來的黑錢就藏在里面。

廚房正式工王禎祥見到倆人進來，剛想打聲招呼，注意到黑面神瓊華就掐著倆耳朵后面，連忙錯身往店外面走，完美地躲避開視線：“店外面有我呢，你們聊得開心點?！?

林瓊華，身材高挑，鉛筆褲完美地包裹著她傲人的蘋果翹臀，上半身穿著跟自己一樣的貼身黃色polo恤，衣領包裹著優雅的天鵝頸，皮膚白皙，扎實的馬甲線濕漉漉的。腦袋后面扎著個丸子頭，干練而精神，微笑間雙眸彎成兩道月牙，煞是迷人。

“站直了！”林瓊華砰地一聲把雜物室門關上。

“還想不想干?！绷汁側A背對著倆人，語調聽不出情緒波瀾。

“想。”胡楊態度頗為誠懇，心中懊惱不已。

自己非但沒受到啟示，覺醒鈔能力，還差點把命給留在那里。

四舍五入約等于自己被白嫖了一個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