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什么情況？”胡楊瞄了一眼臟兮兮的陽臺瓷磚。

“哥，你話還沒說完呢？”江辰緊隨其后，很快臟兮兮陽臺也映入他的眼簾。

“媽呀，哥你……”江辰沉吟兩秒，似乎在找更委婉的詞“你肛門崩到褲子外面了？”

胡楊臉都青了，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你看清楚了，這些分明是某種小動物的內臟”胡楊用手遙指最中間的位置，一截粉白的糊狀物體向四周擴散開來，散發著濃郁的腥臊味，倆人頓時都有點倒胃。

他無意外地發現自己放在圍欄上的暗能果，消失得無影無蹤，相比就是被它吃掉了，從地面零碎的漆黑皮毛判斷應該是老鼠。

“哦哦，是這樣嗎？”江辰有些犯嘀咕。

“應該是老鼠了”胡楊小心翼翼地用手背碰了碰一塊手指大小毛茸茸的肉片，看起來應該是類似與耳朵的部位。

“喏，在這里，估計是哪個小孩的爆竹給吞近去了。”胡楊也在湊近下水道的位置找到了大部分的老鼠殘骸，心虛地說道。

殘骸上半身被猛地轟炸過一樣，骨架都被撐得有香瓜大小，其中上半截有小孩大小的窟窿，不少骨頭都露了出來，腸子已經垂在傷口外面，不知道生前收到了怎樣的折磨。

“江辰，把廚房的刀遞給我一下。”趴在門邊的江辰突然被點名更是一臉懵逼。

“你丫有病吧？全家就一把刀，感染上瘟疫怎么辦？”江辰被胡楊的想法嚇得不輕。

“有這么點道理。”胡楊暗自犯嘀咕“切完之后即便是用消毒水沖洗個七七四十九天，他大概都沒胃口用它來切月餅吧。”

“哇，你是特地回來惡心我的嗎？”好不容易早起的江辰看著哥哥直接把手伸進了老鼠的骨架里頭，掏出來半截拇指大小的什么玩意，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就跑進廁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胡楊猜測的沒有錯，老鼠的死因正是因為吃了暗能果實。

從現場情況大致是老鼠吃了果實，因為無法吸收龐大的能量，直接被炸了個粉身碎骨。

換句話說，常人吃這種果實應該也是有個閾值上限的，這個會跟什么相關呢？

最合理的解釋是體型，體重這些，或者相對表面積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時候就需要不斷地去做實驗了，反正沒有確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吃的，誰愛吃睡吃。

胡楊費了不少勁才把自己和陽臺收拾干凈，即便是這樣也難掩濃濃的惡臭，就像曾經把手泡進過臭水溝一樣。

胡楊正準備出門找奇哥，卻被后臺不斷跳躍的數據吸引了注意：

來自林瓊華的期望+72

來自馬琪琪的期望+34

來自林瓊華的期望+64

頭疼，胡楊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件不該招惹的事情，湊巧江辰捧著一碗掛面美滋滋地出來

“問你件事。”

“離我遠點，丑死了。”江辰皺緊鼻子。

“嗐，本來準備給你布質點任務，讓你賺點差價的，既然你這么嫌棄......”

“別這樣嘛，來。給你吃”江辰一臉無辜地把碗遞了過去。

“算了，算了。我還急著出門呢，你能不能幫我召集幾個小家伙抓幾只青蛙，又或者是老鼠回來？”

“我知道了，你覺醒能力了對不對？我說呢，怎么好端端一只老鼠直接就在陽臺給炸了。”江辰很輕易地把陽臺死相慘烈的老鼠聯系到一起去。

“噓~”看到江辰得意洋洋，胡楊生怕他把這件事情先給揚了出去。

“先別到處亂說，你也知道網上的小視頻都是被各種下架，消失的消失，你不想哪天這張照片就剩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話就給我閉嘴。”胡楊隨手拿出桌面上兩人的合影警告道。

被這么一說，江辰也是拘謹了不少，認真地點點頭“但是，哥。這青蛙可是益蟲，平日里可沒少......”

“50夠不夠？”胡楊攤開五指爽快地說道。

“差不多了，”江辰上前一把抓緊少年攤開的五指，心中暗暗盤算著只打算請鄰居孩子們喝個冰紅茶，再加上一包辣條，凈賺40好吧。

胡楊趁著這個機會也是溜進了記憶宮殿里，此時自己的期望值已經攀上了703，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來源于林瓊華。

不過讓他嘀咕的是，偶爾還會蹦出一兩條：

來自王曉麗的期望+2

來自王曉麗的期望+1

......雖然每一次值不高，卻勝在長久呀。

他把所有的期望值一股腦門地砸了進去，很快有獲得了3顆的暗能果，算上昨天的剩余，他現在足足有5枚暗能果，預計還要再花2枚果實專門用來做試驗，直到精準確認到多少克才行。

窮呀，期望值完全不夠。

只不過昨天讓他受益匪淺的迅檬果卻沒有再出現過。

胡楊推測暗能果出現的概率應該是接近50%，而迅檬果的話目前來計算應該不到10%才對，他有點好奇后面會不會再出現其他的果實。

來自林瓊華的期望+19

來自陳淑香的期望+58

......

你有完沒完？！胡楊直接怒了。

不過回頭想想好像卻是是自己理虧，用她作為借口擺脫了淑香的糾纏，回頭卻完全沒有打電話給瓊華的意思。

算你們狠，胡楊這么想著。雖然不太甘心，但還是按下了熟悉的電話。

“對了，江辰。你知道的什么是期望值嗎？就是有沒有什么人專門來收集這玩意的？”這邊撥著，胡楊還是順嘴問了弟弟一句。

“期望值嗎？大概就是一些需要收集信仰的部落吧，譬如說迪迦，小孩子們不是說要變成光嗎？應該就是類似的意思吧？”

“這樣吶......”胡楊嘀咕應道，似乎對于這個答案不怎么滿意。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對面傳來聲音的語氣，不過熟悉聲線的胡楊不難分辨出這就是林瓊華在陰陽怪氣。

“好的。”胡楊多機智呀，你給我臺階下。我不得順便一路猛地往前從此喲，順手就把電話掛斷。

嘟嘟嘟

林瓊華：？？？

自己的聲音辨識度有這么低？

“對面把電話掛了？”江辰八卦地湊近過來。

“去去去，打你的LOL去。”胡楊不耐煩地揮揮手。

“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點冷漠，求人的時候就是爺，沒事的時候就是孫子是吧。”江辰翻了個白眼“期待你哪天被瓊華姐戳個透心涼哦。”

來自江辰的期望+2

喂喂。胡楊突然明白這些個位數的期望值跳躍，原來是不懷好意的時候就會出現？豈不是一臺惡意分辨機？胡楊突然找到了一個鑒別惡人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