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搖搖頭：“你回去吧。”

周宇寧的臉色陰晴不定：“剛才那個是你的新男朋友？”

“你……”程曦突然沖動地回答他，“是！那又怎樣？”

“好。”周宇寧搖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一點耐心都沒有，完全不想等我。”

“周宇寧，你講點道理！”程曦有些發火了，“你和喬雅在一起以后，我和你說過什么嗎？我承認我過去幾年一直喜歡你，可我并沒有要求你和喬雅分手。之前是我糊涂，我已經對和你喬雅都道過歉了。喬雅還打了我兩耳光，還去我公司鬧事，我都沒追究，也不打算追究。這是我欠你們兩的。”

頓了頓，她低聲懇求：“所以，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你好好生活。剛才那個也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事。”

周宇寧楞了半天，終于說話了：“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如果你愿意，我們還是朋友。但是只是普普通通的友情。”

周宇寧離開了。

程曦仰望了一下逐漸變暗的天空，感覺自己已經陷入到這個旋渦越來越深。

雖然她每次都在努力擺脫現在的困境，可為什么越擺脫卻越難徹底抽身？

她拖著疲憊的腳步進了電梯，回到自己家，重重地倒在床上。

到底是什么時候起，本來單純明亮得像校園里的梔子花般的戀情，變成了現在這樣不堪？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給何宇發了條微信：“你好像剛才邀請了我周末出去散心？”

“對，有興趣？”

“有，去哪兒？”

“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

何宇那邊等了一下，給她轉發了一篇游記。

游記寫的是在南潯古鎮的二日游。

她回了個OK的表情。

其實她不介意去哪里，她只是想逃離這個城市，去一個別的地方，呼吸下更新鮮一些的空氣。

她想起與周宇寧戀愛的時候，兩個人手牽著手，即使只是在公園或者綠地里，也像環游世界一般幸福甜蜜。

該死，自己為什么又會想起周宇寧呢？

“要住一晚嗎？”何巖又發來消息。

程曦想了想，給他回復：“不了吧，住一晚太麻煩了。”

其實她是有些害怕。

她想起了那天不小心在何巖家里睡了一晚，以及后續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悄悄發生變化的關系。

“好，那我們早點出發，我來開車。”

扔下手機，程曦突然有些期待起來。

這個心情有些像小學時期待周末的春游。

要穿什么衣服，帶什么東西，買什么零食，點點滴滴都為了最后那一天。

她打開衣櫥，認真地挑揀起來。

最后卻不過是選了最簡單的T恤與牛仔褲。

誰知道，周六她按約好的時間到車庫找何巖時，發現何巖穿的也是白色T恤和牛仔褲，而且都是優衣庫一個系列的T恤，看起來就好像他們說好了穿的情侶裝。

程曦假裝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朝何巖揮揮手，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給你買了早飯。”何巖突然從后座拿起一個紙袋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