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回憶了一下，陶藝那天還給她發了消息，為肖陽撤了她的優秀員工打抱不平，現在卻突然開懟已經在調查中的楊天南，她到底是屬于正義的伙伴，還是哪一頭的人呢？

她把這件事對何巖說了一下，何巖皺了皺眉：“我可不信她是什么正義人士，如果真是這樣，她有的是渠道正常反映問題，有必要在公司里搞得沸沸揚揚嗎？這樣對她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程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件事，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雖然部門里崇拜楊天南的女同事不少，可楊天南日常都表現得非常紳士，從來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同事有什么曖昧。

當然，有的話，也不會被她程曦知道。

“還是那句話，保持距離。你現在可是風口浪尖上，可不要再惹上新的事了。”

車停了下來，程曦有些不太高興。

她感覺何巖似乎在說，因為她的“桃色新聞”，導致她在公司里的情況變得微妙起來。

下了車，何巖發現了程曦的情緒不高，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對不起程曦，我不是有意要這么說的。”他在后面小聲道歉。

“沒關系，最近我確實有點亂。”

“要不要……”何巖突然提建議，“周末出去散散心？”

“周末？去哪？”程曦心不在焉地問。

“你喜歡哪里？”

“我……”還沒等程曦的思路拉回來，她突然發現周宇寧出現在她家的樓下。

周宇寧的頭發亂糟糟的，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沒睡好的樣子。

他先是迎了上來，看到何巖，又是一愣。

程曦的頭又疼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宇寧。

“程曦，這位是？”周宇寧先問了出來。

“你好，我是程曦的同事，也是鄰居。我先走了，程曦。”何巖朝程曦一揮手，便朝門口走去。

“周宇寧，你回去吧。”程曦真的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我是來替喬雅道歉的，我已經知道了那天的事。”周宇寧的臉上滿是焦慮，“我真的不知道她這么激動。”

替……喬雅道歉？

程曦心里一酸，喬雅自己不能來道歉，卻要周宇寧來道歉。

“好，好，我接受你的道歉，還有喬雅的，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周宇寧痛苦地絞起了眉頭，“你知道我聽說了以后多難受！程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你能不能不要來找我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做些什么。”

“程曦……”周宇寧茫然無措地看著她。

程曦的心絞痛了下，她曾經心愛的男孩，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想再說些狠話，張張嘴，卻說不出來。

“我知道現在沒有資格再說愛你的話，可是我又忍不住想來找你。”周宇寧低下頭。

“喬雅呢？她現在怎么樣？”程曦忍不住問。

“她還是不肯和我談。”周宇寧有些落寞。

“你好好和她說話，別傷她，她……也不容易。”

“程曦，你總是那么善良，有的時候，也請你為自己考慮考慮。”

善良？程曦心底哭笑不得，如果自己善良，一開始就不會背著喬雅又準備和周宇寧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