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他似乎是在暗示你些什么。”何巖趁紅燈停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我猜他的意思是，讓你本著對他這個領(lǐng)導的責任感，幫助檢查組檢查出楊總的問題來。”

“有沒有問題，我說了也不算啊。”

“你說了是不算，所以才有點奇怪。”

他們沒有考慮很長時間，小區(qū)門口就到了。

程曦揉揉疲憊的雙眼，正打算告訴何巖自己想先下車然后去吃點東西，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簾。

那是喬雅！

雖然月份不大，她卻穿著一套寬松的孕婦裝，正在門口和保安說著什么，似乎還在有小爭執(zhí)。

她驚訝得張大了嘴，想叫何巖停車，又想叫喬雅的名字，可是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外面的喬雅也沒注意到剛進去的這輛車里面坐著的是程曦。

何巖發(fā)現(xiàn)身邊的程曦目光一直停留在門口，他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原來是個孕婦。

“你認識？要不要我停車？”

“不，不用！”程曦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不敢見喬雅。

喬雅今天來一定是找自己吵架的，不然她巴不得自己在她眼前消失。

“這么緊張，你欠她錢了？”

雖然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程曦卻覺得這句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沒有欠喬雅的錢，欠的是別的東西，而且是那種一旦打碎就無法復原的東西。

在她發(fā)現(xiàn)周宇寧和喬雅之間的曖昧之后，她也曾一度認為喬雅欠她的。這樣的心情是女人的本能，是再理性的人也無法控制的心態(tài)。她能想象喬雅現(xiàn)在有多討厭自己，可能還想繼續(xù)打自己兩個耳光。可是她程曦已經(jīng)做到了她能做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何巖見她不說話，有些詫異，把車停好以后，他有些認真地觀察她的表情：“不會真是債主上門了吧。”

程曦打開車門下了車，沖他擺擺手，朝門口走去。

她決定還是去見一見喬雅，何況她還懷著孕，萬一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喬雅已經(jīng)離開了。

她拿出手機看看喬雅有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或者發(fā)過信息，也并沒有。

甚至連周宇寧都沒有一絲訊息。

不遠處，何巖并沒有離開，見她回來，朝她揮了揮手。

“你怎么還沒走？”程曦有些奇怪地問。

“等你。萬一債主見你不肯還錢，找人來動手，我好歹還有把力氣。”他笑瞇瞇地說。

“不錯不錯。走，請你吃飯！”程曦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坐到了程曦經(jīng)常吃早餐的那家小咖啡館里。

熟悉的老板過來招呼她：“程小姐，還是青瓜三明治？”

“是。何巖，你想吃什么？”

看著默默研究菜單的何巖，程曦想起來，他不愛吃這些。

“這里還有鮮肉小餛飩，菜單上沒有，要不要嘗嘗？是老板的私房菜哦。”

老板聽了以后也笑了：“很巧，還剩最后一份，欲購從速。”

三明治和小餛飩端上來了，程曦要了一杯紅茶，何巖則點了蘇打水，程曦又額外點了一份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