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里的游吟詩人停下了吟唱,
微笑的對著館主說:“能否給我杯酒?”
“為何?”
“因為,接下來的故事......”
詩人低吟,“它需要酒的烘托。”
館主扔給他一個葫蘆,
“只要你的故事打動了它,你就能如愿以償。”
“謝謝。”
詩人眼神變得迷離,
“這是一個來自黃泉的故事......”
————
那天夜里,詩人戴上面具,拿著那本雖然破舊不堪卻記載著無數人悲歡離合和少時的天馬行空的幻想的記事本,默然的離開了王都。
城門口的一塊巨石邊,詩人停下了步伐,他看了一眼王都,雙眼飽含復雜,沉默片刻,他掏出小刀,在石頭上刻下“隨緣而遇,隨風而散,隨遇而安,愿你安好——講故事的暮。”
或許沒人知道詩人的名字,即便是那喜歡聽他講故事的公主。別誤會,我并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只是為他感到悲哀,這很好笑,真的。因為,這個愛情就是個笑話,請繼續吧。
很久之前詩人就聽說古老的東方有個神秘的國度,可惜他不沒時間去,現在,他再次自由了。于是,他踏上了前往東方的旅程。
一道充滿自由和悲涼的琴聲在天空中游蕩......
夜如此寂靜,在月光的照耀下,路顯得格外陰森,身后有著馬車的聲音。
后面的車隊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前方,駕車的人大喊:“喂,快讓開,別當誤我們趕路。”
詩人轉身,攔住馬車。
馬車停下了,駕車的人問他:“你想干嘛?”
“我想搭車。”
車夫打量了一下詩人,連主人都不稟告,就說:“就你?你不配,滾開,別擋道!”
“你不配!”
“你不配!”
“你不配!”
詩人聽到車夫的話,腦海里只回響著這三個字,如同攪棍,在他的腦海里一直攪拌,他的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的眼神充斥著鮮血般的紅。
他失控了,沖上去攻擊車夫,車夫拔出腰間長劍想一劍殺了他,這時候,車內的人說:“算了吧,看他也很可憐,沒必要殺了他。”
車夫把他打暈了,扔在了路邊。
揚長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疼啊,這是哪里?”詩人摸著頭慢慢睜開了眼,感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喉嚨干澀。
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似乎身處曼珠沙華海中,他迷茫,他恐懼,但他無法選擇,他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的石雕,這些石雕是活著的,他死命的控制住自己,他不停的提醒自己:“別回頭,別回頭……”
背后傳來,“親愛的,婚禮都準備的好了,就等你這個新郎啊。”
他又似乎回到了他被背叛的那天,他們應該結婚了吧,他如此想到。
向前走了一會,他終于忍受不了心中的酸楚,
“啊啊啊啊啊!!!”
他怒吼著向前沖。
他成功了,他沖出來了。
這時,他看到前面有座橋,橋旁有個老婆婆開的茶攤,他走了過去準備問路。
“老婆婆,這是哪?”詩人問道。
老婆婆拿出一碗湯,面無表情道:“喝了它走過去就可以了。”
詩人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是讓自己喝湯,他內心開始不安。
他知道不能喝,他沒有搭理老婆婆,直接越過茶鋪,向橋跑去。
那個老人不知道從掏出一個棍子,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詩人的身后,把他打暈再搖了搖桌上的鈴鐺,隨后走來了兩個帶著面具的人,一個拉開了詩人的嘴巴,一個拿著湯準備往他嘴里灌。
這片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條河,上面有一個長相丑陋的老頭,手執長竿,兩眼無神,似乎是個瞎子,卻準確的劃著一條船向著茶鋪前進。
老婆婆沒有轉身,就知道身后的來人。
她語氣平淡的說:“卡戎你越界了吧,這里不是你們西方的地盤。”
那個名叫卡戎陰森森的說道:“孟婆,我也不想的,可這個小家伙是哈迪斯陛下指名要的人,今天我必須帶走,別為難我啊。”
“我再說一遍,這里是東方!”
“無需多言,動手吧!”
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個頭頂發著光的小和尚。
“各位有沒有看到一個迷路的家伙,臉上帶著面具,他和我佛有緣。”那個小和尚奶聲奶氣的說道。
“哼,佛與誰沒好有緣分,告訴你小和尚,今天老身在這放下話,誰都帶不走他!”孟婆冷聲道。
“哈,看來今天老朽要大開殺戒了。”卡戎張狂地說。
“我本善良,奈何世人看不透啊,光芒普照。”然后就看到小和尚腦袋越來越亮,孟婆這和卡戎都被突然的強光晃了眼。
小和尚趁機夾著詩人迅速離開。
當兩人的雙眼能看清時,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好強的功力,連老身的神魂都被照的晃了神,莫非是他?”
孟婆呢喃道。
卡戎見狀,連忙撤退。
茶鋪恢復了寧靜。
只是世間的暗流再次涌動。
命運的指引,
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