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凌看著下面的藤尸,它們在城市中巡邏,尋找著與自己不同的生命體,仔細看下去,整個城市布滿了藤尸,沒有任何一處安全的地方。
三人的食物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華凌這次必須得找到足夠的食物,不然,沒被殺死,或許三人自己就提前餓死了!
不容易啊,僅僅是為了活著,華凌將整條街翻了個遍,但一無所獲,整個街上,華凌搜尋了大部分的店里,但可惜一無所獲,不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
男子在窗旁,望遠鏡看著街道上到處跑的華凌,街上的物資早就被自己等人搬空了,現(xiàn)在那街上留有的也不過是一些剩下的。
“哼,不過,那個家伙八成也無法走出去了吧。”王古這么說到,眼中神色不定。
要不是食物不足的話,華凌他死都不會來這的,畢竟他對這里一無所知,而且,這里或許還存在著別的,不懷好意的幸存者,無論怎樣,這里都存在著不小的風險。
華凌抱緊懷中的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微安心一點,藤尸撲了出來!子彈順勢打進它的弱點中。
這些怪物,這些藤尸!藤蔓與血肉交錯會成的怪物,猶如不死不滅一般,它們的身體中存在著核心,除非將其打碎,否則會無限次重生,但,可以用巨大的力量直接消滅它們,不過,人類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力量。
不盡的藤尸沖出來,華凌握著槍,他不打算浪費子彈,那有條小巷,或許從那里可以沖出去,他扣下扳機,朝小巷沖去!
華凌跌跌撞撞滾了出來,他不顧身上的骯臟,向著出口跑去!但映入眼中的,是密集的藤尸,已經(jīng)沒辦法了嗎....
瓶子摔在華凌面前,有人抓住了他,“什么?”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華凌還是跟著女孩朝醫(yī)院跑去,在路上,有人開槍掩護著兩人,隨著醫(yī)院的大門被關(guān)閉。
“你這家伙啊!為什么會到那里啊!”面前的女子大罵著自己,他無話說,畢竟是自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跑了進來,這倒是自己考慮不周。
“等等,我...我也不想...”他話沒說完,林語打斷了他,“得了吧!有空在這啰嗦,倒不如去干點有用的事。”華凌跟著林語進了醫(yī)院,他回頭看了一眼醫(yī)院的大門,隨著夕陽落下,那些藤尸也漸漸離開了。
“我們要去哪?”華凌小聲問到,“啊....所以說新來的家伙就是麻煩啊!”林語這樣抱怨到,林語將他帶到了一間病房,“聽好了,像你這樣的幸存者,我們已經(jīng)不知道救了多少了!”她將一塊食物扔給華凌,“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就聽我們的,懂嗎?”
“哦...”華凌看著手中的面包,他抬頭想說什么,林語卻已經(jīng)離開了,他走出了房間,孩子們跑了過來。
“啊!”華凌扶起孩子,孩子倒了歉,飛快跑開了,也許是怕華凌責備吧,華凌抬頭看了看,不少人在這里,他們似乎很幸福呢。
“你醒了。”林語看著華凌,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到了樓頂,華凌:“這里的人似乎都很幸福呢。”林語:“這沒什么可說的。”她看著醫(yī)院的下方,似乎在注視著什么。
“你就沒想過為什么自己還能拿著槍嗎?”
“因為害怕?”
林語:“不,我們需要你的幫忙。”華凌:你是再開玩笑嗎?“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的嗎?”華凌:“我是說,你們已經(jīng)有這樣的火力,根本就不需要我,不是嗎?”
林語:“不,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林語皺了皺眉,“如果不是上頭發(fā)下來的那些補給,我們早就死在這了,不論我們,還是這些人。”
城市中,不少地方落著已經(jīng)打開的空箱子,似乎驗證了林語的話,華凌:你們?yōu)槭裁床惶映鋈ィ瑧?yīng)該....做得到吧。
“天真,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你覺得還會有那么多人嗎?”林語將煙頭扔下,“小子,去找老大,他會給你任務(wù)的,你也很快就會知道,為什么我們會留在這的原因了。”
王古坐在椅子上,他閉著眼,腦中不斷思考著,這座被藤蔓覆蓋的城市,這些幸存者,那些藤尸,這座城,直到敲門聲打斷了他。
“請進。”
“你好,我聽林語說....”王古打斷了他:知道了,帶著你的槍,去樓頂看著。華凌:“不需要別的了?”
“不需要。”
陽關(guān)灑在街上,美麗的花慢慢綻放開來,丑陋的怪物從花邊走過,在藤蔓蔓延的廢墟中,身穿著精良裝備的隊員在街上行動。
士兵A:“你確定你的妹妹在這里?”
華凌:“我不會記錯的!”他嘴上這么說著,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他用槍打到擋路的幾只藤尸后,踢開了門!
藤尸啃食著尸體,一切變得天翻地覆。
“開槍!”
子彈射擊出去,紅色的血液流在地板上,他呆呆看著尸體,士兵A:“喂!該走了!”士兵拉著他,他呆呆的跑著。
思想與身體似乎分開來,那些聲音埋怨著他。
“死了!全都死了!”那些景象映入眼中,“那不是你的錯。”一個聲音,“人遲早都會死的。”另一個聲音,“沒人能活下來。”
“你還真就把自己當作人類了?”
“!!!”瞳孔收縮,華凌眨了眨眼,“我.....”華凌想著,卻想不起來,士兵A:“新來的,你還好嗎?”士兵B:“我們都知道你不好受!畢竟失去家人...”
“...........”
士兵們離開了,留下華凌一人,他似乎被分成了兩半,自己,與一名少年的影子合在了一起,腦中的聲音摧殘著他,窗外的世界刺激著他,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最多,只能撐幾天了吧。
士兵站在樓頂,他們一如既往,準時來到樓頂,守衛(wèi)著周圍,每個人都盡力警視著,不是為別人,是為了自己,畢竟,只要在觸犯到自己的利益時,人才會做出行動。
一支隊伍從醫(yī)院出發(fā)了,運輸隊被困在了停車場,要救出他們,將糧食帶回去,華凌等人,此刻正向此處出發(fā)。
他們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士兵A:“說不定這里還有幸存者呢。”士兵B:“想什么呢?你覺得我們有那時間去救別人嗎?”士兵C:“是啊,不把車開回來我們都得餓死。”
士兵A:“......”
華凌:“最好小心點,鬼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
啊啊啊啊啊!
那是什么?蠕蟲一般都怪物啃食著士兵的下半身,慘叫從他嘴中發(fā)出,它張大口,將整個身體吞進去。
他們一時間楞住了,竟無一人開槍!
“天!怎么我總是遇到這樣的隊友!”他舉起槍朝怪物射去,蠕蟲發(fā)出凄慘的叫聲,帶著口中的士兵,逃回土中。
更多子彈噴射而出,他們反應(yīng)過來,舉起槍射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蠕蟲逃跑。
士兵A:“臟話*粗口”
不少人喘著氣,那只怪物過于龐大了,不過似乎只是虛有其表而已,子彈能輕易打退它的話,應(yīng)該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
“這應(yīng)該是炮灰吧。”華凌這么想著,尖叫聲傳來,一只,又一只蠕蟲從地面鉆出,兩米長的身軀向士兵們襲來!
“.......”華凌看著那些士兵,哭喊聲,求救聲,蠕蟲的撕咬,蠕蟲的吼叫,那些刺耳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唯有華凌一人沒有被襲擊,“這種時候.....”
他靜靜的走著,謾罵聲、求救聲,無不展現(xiàn)出他們身為普通人的脆弱,沒受過傷,沒吃過苦,僅僅是被刀劃一下都無法忍受的有些人們,在這時候無法活下去。
不過,他還是能看到有人救助他人的場景,明明連自己都管不好了,他看到了斷了一只手的拖著斷了腿的,眼瞎的扶著毀容的.....
他們拼命想逃出去,友情?還是親情?還是什么?但,那些殘缺的尸體倒了下去,那些本能逃出去的家伙為了別人而死在這,為何不自己逃出去呢?
華凌漸漸走在人群中思考著,他每想一次,每看一次那些人被蠕蟲撕咬死去的場景,他的腦子就越發(fā)清晰,病毒在華凌身上纏繞,華凌走著,偽裝漸漸褪去。
銀色的利爪漸漸顯現(xiàn),一瞬間,他消失在原地,陰森的爪刃切開那些蠕蟲肥碩而臃腫的身體,血液像下雨灑落來,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嗯....是因為,我吸收了那個人,所以才會變成他的樣子嗎?”
還是說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吸收人類呢?閻思考著,那稚嫩的臉頰此刻猶如惡鬼般恐怖,“還真是有趣呢。”想到自己的能力,閻不禁露出笑容,那是平淡而又溫暖的微笑,但現(xiàn)在卻更像惡鬼的獰笑。
“華凌.....?...你...是.....誰...!!”地上的尸體活了過來,他看著閻質(zhì)問,“哦,還有活著的嗎?”閻緩緩走了過去,此時,他身上的血已經(jīng)消失。
閻:“真是個好問題。”閻慢慢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
他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但不致命,應(yīng)該還能跑吧,不過,雙腿因為過于顫抖,所以才會待在這吧,呵呵。
所以到頭來還是為了自己的人能活著?“拜托....救救我...我保證...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他用盡聲音說到,希望閻能放過他。
閻不知想著什么,他記得自己曾經(jīng)和方宇她說過的,不會殺人的,不過,人啊,總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而且閻也已經(jīng)盡力不去殺人了啊。
“........”
“她還活著嗎.....”閻這么想,閻搖搖頭,好像將這些想法甩開,“算了,如果能再見到的話,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改改她那天真的想法。”
“那么現(xiàn)在....”閻又看向了面前這個人,“你...你不會..殺我吧..?”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會哦。”閻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利爪刺進胸膛。
“你.....”他睜大了眼睛,隨著觸須刺進身中,閻將他吸收,記憶涌入他的腦中,病毒改變他的外表,“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去救人....的吧?”
閻隨手撿起一把槍,慢悠悠的走著,就像散步一樣,他撿起地圖,按照畫的路線慢慢走著,嗯,他到了第一個紅色標記的地方。
高大的大樓立在閻面前,他握緊槍,向著門已經(jīng)壞了的入口走進去,燈已經(jīng)壞了,使得這里漆黑一片,但那些倒下的衣服,曾經(jīng)昂貴的價格現(xiàn)在不值一提。
閻踩在衣服上,他走在第一層,那是未來得及出逃的人們,他走進電梯,里面鋪滿了尸體,閻走了進去,他漸漸上了二樓。
架上放著玩具,血灑在上面,灑在玩具的眼睛,灑在玩具的鼻子,灑在玩具的衣服上,他看到了一個玩具,伸出手,那個熊娃娃被他拿在手上,上面沾了些血,不過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他拿著娃娃,等再見到時,就把這個給她吧。
他,在百貨樓中閑逛,找到一個腰包,將它戴著自己的病服上,將熊娃娃塞進去,陰暗破敗的燈在頭上,陰暗的樓里,閻向著最頂層出發(fā),他走在這黑暗的樓中,像是散步一樣輕松。
樓的碎塊落下,血從閻手上流下,看著面前轟開的破洞,光灑了進來,閻拿著地圖,左看右看,最后,他將地圖撕碎。
從破洞跳了下去!他砸在一只藤尸身上,安全落下,閻閉上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明顯感受到人與怪物的不同,像是生物雷達一樣,他能感知到那些人類與這些怪物明顯的不同。
他朝著那些人的方向走去,但,巨大的黑影將閻打落!怪物的手緊緊握著他的脖子。
“咳....咳”窒息,無法呼吸,閻死死看著這只與其它不同的,特別的藤尸,如果其它的藤尸是簡單的人形,那這只就像是野獸一樣的獸形,藤蔓織成粗實的肌肉,灰熊般的體型,它的雙爪是熊爪,牙齒從口中亮出,它的利爪漸漸用力,將閻掐死去。
它向閻咬去!利爪刺進它的臉中,痛苦,藤尸捂著臉,口中怒吼著,它的臉恢復(fù)過來,閻卻已經(jīng)消失。
利爪刺穿它的胸膛,它口中發(fā)出哀嚎,利爪自胸膛刺向頭顱,將它的身體劈開,兩半的尸體倒下,閻沒來得及休息,因為更多的,像是野獸般的吼聲傳入耳中。
他飛快的跑著,那些藤尸四肢著地,像野獸一樣行動,它向閻撲來!利爪刺來!閻歪頭險險擦過臉頰,利爪上挑!切斷它一只爪,刺耳的叫聲甚至能刺破耳膜,閻再次抓去,將這只可憐的藤尸的臉撕爛。
巨大的身軀擋在面前,閻刺進它的嘴中,不顧那口利齒的撕咬,將它的腦袋攪亂,爪尖從頭顱刺出,他將頭顱拋下,這些獸形的藤尸,整張臉上只有一張嘴巴。
閻不斷逃跑著,不斷擊殺追來的藤尸,這些家伙,不僅力量變強了,皮肉也更難切開了!它們死死跟著閻,無論藏在那里,都能將他找出來,無視障礙,瘋狂的追逐著。
藤蔓纏繞在腳裸,巨大的力量纏住閻,利爪將其切斷,那些藤尸已經(jīng)來到了身邊,閻正準備與它們拼到底,它們卻撲向閻的后方。
“哎?”閻扭頭看去,蠕蟲與藤尸廝殺在一起,沒人注意閻,他這時到不在乎逃跑了,“什么情況?”
或許它們一直都只是在追蠕蟲,但閻妨礙了它們,它們對閻下手,不過在它們腦中蠕蟲似乎比閻更重要。
“我.....”看著蠕蟲與藤尸互相廝殺,自己剛剛像個傻子似拼命的跑,一想到這,他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樣。
“嗯,舒服多了。”
隨著雙方的尸體倒下,閻站在中間,收回利爪,雖然說他因為生氣把蠕蟲和藤尸全殺了,但閻知道,這是為民除害,反正殺的都是會吃人的怪物。
他拍了拍灰塵,繼續(xù)向著幸存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