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坐在沙發(fā)上,這次他什么好處也沒撈到,還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也許他太高估自己了!就在閻還在沉思的時候,有人打斷了他。
“你打算坐到什么時候?”夏林沐看著閻,笑了笑,閻在她眼里就是個普通的孩子,“你到底什么時候離開!”
閻看著她,對她抱有著敵意,但這些表現(xiàn)在夏林沐眼中,就像是一個為了面子而逞強(qiáng)的孩子,“放心,我沒有惡意?!毕牧帚逭A苏Q?,故作神秘的說到:何況,我可是為了你才來的哦!她看著閻,似乎很好奇他的反應(yīng)。
閻,一臉迷茫,“什么鬼?”他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出了門,將門重重關(guān)上,“哎?”這家伙怎么就走了?沒辦法,她追了上去。
這小子不按套路啊,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嗎?算了,想這么多也沒用。她推開門,發(fā)現(xiàn)了閻。
閻正在整理東西,他將食物、一些藥品等塞進(jìn)方宇的背包中,“你們要去哪?”這和你無關(guān)吧?閻將最后一包食物塞進(jìn)去,拉著方宇準(zhǔn)備走。
“等等,姐姐不和我們一起嗎?”方宇睜大了眼睛,盯著閻問到,“......”閻思考了3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夏林沐。
“不,她不和我們一起。”閻果斷的,沒有遲疑的告訴方宇,他絕不會和這個女人一起走的。
很快,“哎呀!今天天氣真好呢!”夏林沐看著天空感嘆到,她與方宇一路上游玩,就像旅游一樣,閻跟在她們身后,靜靜的看著兩人。
要不是看在方宇的面上他絕對不會和夏林沐一起走的!絕對!
車倒在路邊,斷了一臂的白雀向黑雀緩緩站起來,黑雀舉著槍,手有些顫抖,車內(nèi),頸部被啃咬的羅斯倒在駕駛座上,剩下已經(jīng)變異的白雀與還活著的黑雀。
他舉著槍,指著面前的白雀,周圍的喪尸漸漸圍了過來,雨滴了下來,打在他的肩膀,從槍口上滴下,水珠打在面罩上。
眼看著面前的白雀越來越近,白色的制服下,是扭曲的臉孔,他一瘸一拐的走來,斷臂處滴下血滴,與地上的雨水染成紅色。
砰!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時候。”閻開口問到,“哦?這么,這就想著趕我走了?”她這么一說出來,閻還真不知道怎么反駁她,“.........”閻想了想,他拉起方宇的手,故意走在夏林沐前面。
“這是吃醋了?”夏林沐心想,看到閻這幅模樣,她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閻打碎了車窗,他將方宇抱到車后座,拿出從尸體搜刮來的鑰匙,車子開始發(fā)動起來,他回頭看向方宇,卻不知何時夏林沐也坐了上來,“這家伙...鐵了心要跟著自己了.....”
車開在路上,但,憑閻的開車的技術(shù),能不翻車就該謝天謝地了,一路上,本來漆黑的車身成了紅色,閻開車就好像磁鐵一樣,那有喪尸往那撞,好在,即使車子最后報廢了,它還是完成了使命,將閻送到了下一個城市。
車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夏林沐護(hù)著方宇,恐怕早就出車禍了,閻從車?yán)锱懒顺鰜?,他慢慢走著,這里的空氣很是清新。
沒有喪尸,沒有血腥味,而,那些粗大的藤蔓纏住了廢棄的樓房,空氣很清新,但,一個活物都沒有,無論是動物,還是喪尸,亦或者是變異體,死一樣的寂靜,都表明了這里不正常。
不過,這里空氣真的很好,藤蔓、草、花,各種植物覆蓋在城市,不過這里又有些安靜的過頭了,肯定有鬼!閻在城市中到處閑逛,反正就算這城里真有什么怪物出來,也打不死他,而他卻用血量耗死對面。
不過,這里沒有喪尸可以吸收到是有些麻煩。
按理說,這座城市沒有喪尸,閻等人應(yīng)該能輕易走出去,可,當(dāng)他走到面前時,巨大的藤蔓已經(jīng)擋住了出路。
“麻煩。”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沒辦法,閻會到一座已經(jīng)廢棄的旅店中,夏林沐帶著方宇在哪里休息,準(zhǔn)備在這里過夜。
“怎么,出不去嗎?”看著閻的表情,夏林沐大概也能猜到,“不行,到處都被藤蔓封住了,除非....”閻看了看夏林沐身上的匕首,“不行!這個可不能給你!”夏林沐伸手捂住匕首,看到了夏林沐如此抗拒,閻也只好放棄用武器切斷藤蔓的方法。
月光照在藤蔓上,那些蠕動的藤蔓移動著,一直持續(xù)到天亮....
陽關(guān)照在閻的臉上,他摘下了公園上的樹的果子,咬了下去,又甜又酸的,不過好在還能吃,最近食物不怎么夠了,要帶些吃的回去呢。
像蛇一樣的藤蔓在地上滑行,朝著閻的腳裸刺去!藤蔓刺進(jìn)血液中,鉆進(jìn)閻的身體,在他體內(nèi)翻滾,劇烈的疼痛襲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閻吐出鮮血,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兩條藤蔓從胸腔鉆出,而下一秒,閻捏碎了它們,身體慢慢自愈,閻撿起掉在地上的果子,但好景不長,身后的果樹變異!伸出繁多的藤蔓卷住了閻!
草地上,從地面刺出的藤蔓漸漸凝聚成人形,雙手卻異常鋒利,帶有倒刺的利爪刺向閻!閻抓住手臂,眼睛死死看著面前的藤尸,它沒想到閻的力氣如此大,手臂卡在胸膛卻拔不出了,閻的身體中生長出利刺!刺穿了藤蔓與藤尸的手臂。
那截斷臂被閻所吸收,閻的雙手也漸漸有些變化的傾向,可終究還是普通的雙手,閻向前沖去,一只手抓住了藤尸的臉!身后長出觸須刺進(jìn)身體中,隨著漸漸干癟的尸體倒下,草地上也冒出了越來越多的藤尸!
那些藤尸向閻沖來!一個,一個,將閻壓下,將閻圍住,藤木織成的利爪刺入血肉。
“就這樣死去的話.....我不甘心!”
觸須爆發(fā)而出,似有沖天的氣勢!壓住的好像不再是人類,而是野獸。閻拼命揮動雙手,背后的觸須也隨著暴起!
一根根觸須刺出,收回,將其輸送會閻體內(nèi),閻手成爪狀,不斷抓去,他的手指漸漸變得修長,鋒利,他揮動那銀色的利爪掃盡最后一名藤尸。
尸體的碎片掉在地上,閻看著那顆變異的植物,他慢慢走去,一步,一步,無論是腿,還是雙臂,那股痛苦幾乎要炸裂開了!
可閻只是不斷走著,他忍住能令人崩潰的痛感,一爪切斷了面前的怪物!
病毒從手臂褪去,閻卻覺得比起剛才痛苦萬分,他的皮膚滴著血,受了傷,閻跪在地上,雙手想要觸碰雙臂,卻又不敢,淚水奪眶而出,閻的嘴微微張開,但卻非常安靜,像是無聲哀嚎著。
閻很安靜,沒有發(fā)出聲音,不知名的刀鋒從他背后斬來!閻跳起來,踩著那顆藤尸的頭顱跳向遠(yuǎn)方。
雙臂依然充斥著痛感,那只藤尸的右手變成了巨大的刀鋒,閻站在遠(yuǎn)處,公園之中,藤尸與閻對視著,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刀鋒。
藤尸沖過來,刀鋒斬來,閻蹲下身躲避,身后的大樹倒了下來,藤尸狂笑的表情展現(xiàn)在閻面前,它笑著,右臂的刀鋒不斷斬?fù)糁?
隨著又一次斬?fù)?,閻的赤足踩到了刀鋒上,他以刀鋒為踏板,后空翻落在遠(yuǎn)處。
憤怒,它的面容變得猙獰!朝著閻吼叫。
“吼吼吼!”它沖過去,刀鋒斬去,閻輕松躲了過去,左臂抓住了閻的一臂,它憤怒的表情漸漸有了笑意。
左臂被撕碎,閻親手將自己的左臂撕碎,那條右臂已然變?yōu)榱死Γ灰粨]動,痛感便會襲來,閻揮動利爪,沖向了變異的藤尸。
刀鋒揮過去,閻赤足踩在刀鋒上,看著襲來的利爪,他沒有猶豫,任憑利爪刺進(jìn)自己的胸中,同時,閻也抓住了它的腦袋。
微微用力,五根爪像切豆腐般進(jìn)了腦中,切成塊。
尸體消散,閻的手臂長了回來,一條爪與一條手的組合看來很是怪異,閻跨過尸體,將掉落的果子拾起,向旅店走去。
巨大的藤蔓從地底突出,刺穿了旅店,果子掉落在地上,閻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失了神色,閻站在哪里,巨大的藤蔓立入云霄,地上長出了怪物。
那些丑陋的面孔浮現(xiàn)在閻眼中,那些喪尸的低吼纏繞在耳畔,“......死了嗎?”藤尸緩緩走向閻,不知失落還是憤怒,金色的日光灑下,光芒閃爍!爪砍下它們的頭顱!
藤尸紅色的血濺在閻臉上,他舔了舔爪尖,“仔細(xì)想想....自己是到底為什么會來這里呢?”他將面前的藤尸撕裂,“自己根本沒必要去遵守那個承諾的?!眱芍焕⑻偈撼蓛砂??!皠e人根本就和自己無關(guān)吧?”利爪拔下頭顱。
閻站在滿地的尸體當(dāng)中,他感覺自己分裂成了數(shù)人,疑問、憤怒、悲哀、歡愉、恐懼等情緒在他腦中,閻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別人。
“喂!你沒事吧!”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身上沾著灰塵,以及未打理而有些長的胡子,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吧。
“你沒事吧?”男子看著閻,等他走近,看到了地上的尸體,“這....這些是....”男子極為驚恐,他將閻與這些尸體聯(lián)想在了一起,“不,我只是...碰巧路過罷了?!遍惔┲》?,“是...是這樣啊...”男子聽到閻這么說,放下心來,仔細(xì)檢查地上的尸體,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身穿病服的閻有些奇怪。
醫(yī)院應(yīng)該早就毀了?。克麨槭裁磿?....
刺啦,利爪刺進(jìn)胸膛,男子驚恐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刺啦!刺啦!刺啦!閻將他撕裂、吸收,他遵循著腦中的聲音。
殺死!殺死他!殺了他!他該死?。?!
閻跪在地上,腦中是不斷涌入的記憶,男子的家庭,男子的遭遇,男子的人生,“他還有同伙!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閻捂著頭,病毒纏繞在他身上,“我們要殺了他的同伙!要吃了他們!”男人捂著頭,眼神呆滯。
“這是獎賞!”腦中的聲音說到,“獎賞!”更多聲音附和到,“殺下去!”病毒覆蓋,閻現(xiàn)出原形,“自己...絕對有問題!”那些聲音消失了,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一定要想辦法解決!”
“回來了?”華嬌看著舉槍回來的華凌問到,“怎么樣?旅店那邊有什么收獲嗎?”華凌想了想,“不,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有不少怪物的死尸?!比A嬌:“這樣啊....”華凌:“不過,我?guī)Я艘恍┕踊貋砼?!?
華凌將幾個果子從口袋中拿了出來,華嬌:你瘋了嗎!居然還敢去公園那邊!華凌:放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就是想太多了!華凌拿起一顆果子吃了起來,“真是的!你要是受傷了該怎么辦??!”
吳亞楠:好啦!你哥也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吳亞楠一手拿著鍋,一手將果子拿了起來,吳亞楠:不過,你就帶幾個果子回來也太寒酸了吧。華凌:少來,有這本事你倒是自己出去看看啊。華凌將槍扔在角落,吳亞楠:好好,是我不對,不過,你找到那些藤蔓的缺口了嗎?華凌:還是老樣子,一點缺口都沒有。
這樣啊,對了,我上次在這附近看見了其他人。吳亞楠突然開口到,華凌:真的?你小子不是在開玩笑吧?吳亞楠將鍋放下,放心,我親眼所見,不過,她們?nèi)ツ俏揖筒恢懒?。華凌:那你這不廢話!吳亞楠:別這么說嘛,起碼還有別人活著,不只有我們啊。華凌:拉倒吧!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是個問題!還想著別人?
“你們兩個怎么跟小孩似的!”華嬌打斷兩人,“人多點也是好事不是嗎?”華嬌這么說著,華凌:妹??!你怎么就這么笨呢?鬼知道那些幸存者是好是壞,萬一來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那你豈不是.....華凌嘴上說著,臉上還故意做著兇狠的表情。
“滾??!”一拳打在華凌臉上,“真是的!哥你怎么成天腦子都是這些東西??!”華凌:妹妹,男人的浪漫你是不會懂的!
“呵呵?!?
華凌拿出毯子,“好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把火滅了?!眳莵嗛獙⒒鹣?,扔給華嬌一條毯子,“明天,該怎么辦?”
“得了,明天我再出去看看,總而言之,現(xiàn)在先睡覺!”華嬌:“我睡不著?!?
“.......”
華凌:數(shù)羊。
華嬌:現(xiàn)在這世上還有羊嗎?
華凌:你管他那么多,數(shù)就對了!
華嬌:不要!
華凌躺著,“有你這妹妹真倒霉!”華嬌:你呀!還有臉說我!華凌:哼!以前是誰哭著鼻子來找我的?聽到這,華嬌想到了以前,“誰說的!我...我那只是.....”華凌:只是什么?華嬌:總...總之!我才沒哭啦!
“呵呵”
兩人說著說著想起了以前,“哥,我們還能見到爸和媽吧?!?
“......”
華凌沒有回答,他該怎么說?騙她說還活著?不,她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需要面對現(xiàn)實的,更何況,在這末世上,她這樣天真,也遲早會吃大虧,自己又該怎么說呢?
“哥.....你不用說了,睡覺吧?!比A凌轉(zhuǎn)頭看了看華嬌,他能聽到哭泣聲,即使華嬌用毯子裹住自己,華凌還是能感覺到,華嬌在哭,他也想安慰她,但,又怎么辦呢?
這事上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人死不能復(fù)生,如果沒有珍惜那段時光,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吳亞楠靜靜的聽著,他們?nèi)撕貌蝗菀自跒?zāi)難中幸存,還不容易拿到武器,好不容易活下來,卻得一直這樣,沒有希望,聽著華嬌的哭聲,吳亞楠覺得,現(xiàn)在這樣活著,是不是還不如去死比較好受一些。
三人在夜深睡了過去,夜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