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吶,什么破爛標題啊!話說能這么長的嗎?!還是后臺看到的和讀者看到的并不一樣?”
摻雜血肉污物的泥土上倒著的無頭尸體旁站立著發著牢騷的,正是尸體本人的幽靈。不,或許是惡鬼也說不定。
“偷懶啊,容忍啊之類的怎樣都好,累了,不想干活,就算此身是不準許頹廢與放棄的男性,話說也沒有那樣的道理吧,話說神意才是絕對正確的真理吧。都已經起了‘頹廢’這樣的名字供稱呼著,做人類不行的話讓步到做家畜的等級也無所謂,結果也太過分了吧。”
不停的啰嗦的噴灑著語言的流毒的幽靈,空氣一樣的充斥著。
把畫面都占滿了,或許也并不是畫面也說不定。
“吶,我說,作者先生也好旁白先生也好,不論怎么說都應該放棄了吧。愉快的生活也不想寫,糟糕的事情也不想寫,任性也要有個地步吧,浪費著紙張、電能或者沒有這些而只是腦內構思的浪費著糧食與空氣之類的,差勁啊。”
“啪嗒啪嗒”的在某個地方響起的決定某種命運,或者說被某種命運所決定的聲音,或許也混雜著類似露水一樣的水滴因重力墜落而碎裂于地面的聲音。
“啊,我受夠了啦。就算被這樣責罵也手足無措的笨蛋。”
帶有某種狂氣的,幽靈的手在空氣中揮動,拽出各種各樣的“設定詞”。
簡單的總結來說,就是在和平的日子稍稍的度過了一陣子后,頹廢又一次被槍殺了。
平凡生活因為不會寫所以跳過,要說現在的人果然看到水水的電視劇之類的就會想要直接拽到結局吧,伏筆啊線索啊里劇情啊都已經是上一個世紀的露水了。或者并非如此?
嘛,都好,總而言之……
干凈利落的爆頭,萬分熟悉的特殊子彈,明明之前已經順手救回來了結果還是死于精(力)盡人亡的臉熟的狙擊手,這次不需要修正就瞄準了頹廢倒是十分方便,不過就連圣斗士都不會被同樣的招數擊敗兩次完全搞不清楚為什么混沌笨蛋局的笨蛋還會用這種無聊透頂的招數。啊,雖然設定上寫的明明白白的。
“因為不清楚,所以重復嘗試一次,把這次‘死而復生’當做其實根本沒什么用處的趁機搞了大事情的邪教的杰作了,因為邪教已經被打壓到無法執行同樣的操作了所以再殺死舊神一次就好了。”
“鬼才懂啊!啊,我現在就是鬼來著。”
什么嗎!狗......茍不住的理由。完全無視了是因為善意才會活下來的好意,拼了命的想要找死的樣子。
因為太突然了所以觀測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至少有一點混沌笨蛋局是對的,這一輪的頹廢確實一直懶得帶腦子,只保持著動物等級的智力。
要說為什么的話……因為按照進度預見了會對自身計謀咬著手帕/帕露西化……啊,現在是“質壁分離”……啊,那個也out……out也out了嗎還真是out啊out……對不起小生已經完全搞不明白時代是怎么一回事了……說不定就是這樣一回事?
如果不努力的話就什么用都沒有嗎?就算不論什么都能做到,如果連想做什么都無法明白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是“萬能”也很容易觸碰到這樣的邊界呢。比如說講個新鮮的笑話什么的。
絕對的防止這類發生難道做不到嗎?雖然想著這樣的事情,要做是肯定可以做到啦。就算在現實中不存在恒常,在幻想中多少可算作輕而易舉。沒人挑出毛病的話只要一句“HAPPYEND”就萬事大吉。反過來那樣的話直接就可以視作出局了。
“哈,首先絕對要報復回來,‘起床氣’之類的,絕對。就這樣為了狗...茍不住的傻瓜理想死掉也太便宜了!”
隨手把“旁白”啊“設定詞”啊之類的文字塊推到一邊,又探尋著什么一樣對著空氣晃著手。
被推開的文字塊“啪嗒啪嗒”的反復回彈著,因為撞到了邊框所以也只能如此。
啊,邊框之類的,漫畫啊、動畫啊、游戲啊甚至小說都有的吧,有限有界的媒介載體。
總之雖然這樣,文字們也瑟瑟發抖只敢躲在靠后的圖層,如果可以稱為“圖層”的話,總之是不敢打擾觀看或閱讀。
“啊,找到了,這個笨蛋神槍手的設定頁。”
老實說作者本人都因為太過久遠而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能被找到真是幫大忙了……畢竟是重要龍套……龍套……〇呢……
頹廢探尋的手拽出來一個一人高的虛擬面板一樣的東西,狙擊手先生的尸體的3D回旋投影也在上面。
“所以,首先是,先把‘死亡’改成‘存活’,話說不愧是超出預想的笨蛋吶真能做出讓神吃驚的事情。”
“然后是性別改成女,把作為最強狙擊手的加點全部清零,這種沒用的加點不準許!”
先前莫名的怨氣或許已經消退了的,帶著惡心笑容的,頹廢漸漸全身心的投入了捏人大業。
“身材的話再修正一下吧,另外強制鎖一下。這突破天際的強運技能什么鬼?算了為了全年齡還是保留這部分加點吧,再加上些許額外的保護措施。”
性格之類的也被完全的修改了。雖然改動如此大說來最后還是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完全是個問題,但是只要是改動,不,只要是時間流動著就沒辦法,不論怎樣的學說就目前而言都無法給出更合適的解的樣子。
總之只是為了有趣,不,僅僅是出于正當的報復/拯救,所做的惡作劇,除此之外的其他的東西在狙擊手先生(被狙擊槍弄得)精(力)盡人亡之后就已經不需要討論了。
“綜上所述,就是這樣的事,喵~”
“就算你‘喵’的也只會讓我感到惡心罷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帶著看污物的表情、用著對污物的語氣說著話的,是被稱為安雅白的存在。
實際上叫“小白”啊或者“白醬”啊或者“白小姐”啊或者“女王大人”之類的也都可以,就是了。
“啊,雖然是‘半路出家的新神’這樣的設定,其實偶爾我也看得見旁白哦。”
這樣的以柔美動聽的聲線溫柔地說著的安雅白用手壓了壓被風吹動的頭發。身上絕對內撐了鋼絲的華麗的不像是在哪里購買的到的白色洋裝與地面上紅黃混雜的一團糟的塵土污物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乎有什么不符合形象的咂舌聲。因為想不到很好的擬聲詞所以假裝沒聽見就好了。
總而言之,本章開始時真正的場景是,又一次死在少女面前的與少女有著復雜關系的大叔的幽靈,與又一次連悲傷都做不到的甚至還有一點想笑的少女,長久的對視的場面。以及智商剛剛充值還沒有到賬卻以為已經到賬了的大叔忘卻環境的如同玩著什么不可描述的游戲一樣的用著捏人軟件捏造著并無任何衣物的少女的各種屬性結果連同惡心的表情一同被有著復雜關系的少女窺入眼中的場面。
就是如此。
“犯人,不,罪神頹廢,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數據周密的設定好后順手還捏了從內到外全套衣服的頹廢心下里想著用“鳳凰院〇真”或者“安〇倫也”之類的狂熱角色用著夸張的臺詞糊弄過去,覺得自己好歹至少設定上是“大叔”不應該這么沒用啊雖然有“頹廢”之類的設定總之嘴巴啊快點動起來啊之類的。
當然做不到。
雖然現實里是完全看不出來的,換做漫畫里說不定都要冒出蒸汽了或者在地上打滾那樣的,啊,雖然就算看到那樣的東西也只會感到惡心就是了。
老實說就是社交障礙系角色,但是這樣說對于一些人而言太過失禮所以就當作不是這樣吧。
“啊,總之,那個嘛,(小聲)那個小作者我可不可以把這一段刪了重來。”
答案當然是不行的。這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情,就算只是把看到的東西碼成文字或者化成畫之類的,也是很辛苦的事情,完全沒有理由為了“陌生的大叔”重來或者完全的修改之類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一直尷尬著也不好,總而言之,這種時候就應該讓小白小小姐摔下一句“惡心”之類的然后就轉身離開,只留下痛苦的伸著手的頹廢注視著那離開了的美麗倩影。
不過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或許就不是“噩夢”而成為“美夢”了。雖然美夢才會更討喜吧,糾結回環的過程加上完美的大團圓結局,或者適當的承認現實然后為了理想離開啊或者其他的理由分開啊之類的。糖中帶毒,歡樂歡樂,愉悅愉悅。
如果更可惡的話或許就僅僅是討人厭的討厭鬼罷了。描繪出不能解決的噩夢根本就是糟糕的惡意,相對而言至少不能讓無法承載這噩夢的人注視到這噩夢。
為了連這樣的情景都搞不好的主角陷入那樣讓人討厭的境地或者其他的什么都絕對不行,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啊,話說混沌笨,不,混沌對策局一直保持著的關于懟頹廢之必要的理論,就是‘噩夢具現’之類的能力說吧。”
整理了下就算按住了也沒什么用的被吹亂了的長發,安雅白率先打破了僵局,真讓人痛心。
“啊,看(劇本)來是這樣。不如按照他們的想法胡鬧一番吧,作為報復。”
“還真是孩子氣。”
“男人到死都是孩子。”
“夭折嗎?話說去掉那層軀殼后你不過是不男不女的‘神’這樣的設定的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東西罷了,對吧。”
“真是的,你那身衣服是抱持著小女孩的幻想因為成神了所以特意制作的吧,就不要用毒舌打破自己理想的人設啊。雖說你漆黑非人的內心一直都毫無遮攔暴露無遺就是了。”
不論是旁人還是作者都難以介入其中的友好談話吶,不論是作者還是旁人都會萬分羨慕吧。
啊,對了,一直“作者”、“作者”的。這里的“作者”是“始作俑者”的意思哦。
“當誰是傻瓜嗎?”
啊,沒錯,所以說這其實是一本角色連作者都可以懟的超厲害的小說,就是這樣。明明作者才是最強的,沒簽約的作品的作者是最強的。來,跟我念,作者全小說最強!什么龍傲〇啊瑪〇蘇啊之類的都不是對手!
“啊,所謂‘作者’就是全小說世界最強啰嗦笨蛋嗎?那還真是‘強大’啊,惡心的強大。”
原本還被當做友軍的安雅白順勢吐槽著,手和頹廢一同舞動著修改著數據。
添加著名為“超能力者”的外殼設定,認真的想作為反派看看。
啊,當然的,按照設定,新神與舊神復雜的關系注定了二者內耗般的相愛相殺。不過舊神更強一些,如果要問為什么的話,因為這就是設定啊。
沒辦法的啊,因為是設定所以沒辦法的嘛。
總而言之,非要把混沌對策局弄個天翻地覆才行。
被迫更加清醒的頹廢,當下里對這件事情充滿了激情。
與此同時——
“喂喂,安偃,小白去哪里了?”
用小勺子挖起布丁??,小紅略感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咀嚼咀嚼。
“不知道,不過晚飯前應該能回來。因為她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的所以不用擔心。”
雖然安偃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過手指敲口袋里手機的殼的聲音比秒針移動的還快,敲動敲動。
“誰擔心她了啊!唔,大貓也還沒回來。”
又挖起一勺布丁??,無聊的晃動著被長襪包裹著的小腿的小紅,咀嚼咀嚼。
“畢竟原本就是野生的貓,可能會在外邊多玩一會兒吧。不過因為有定位所以不用擔心,而且玩夠了應該就會回來了。”
仍舊敲動著手機殼的安偃,心虛已經寫在臉上與別人的耳朵里了,總之就只是敲動敲動。
“啊,但是貓的話,被壞人抓走殺掉之類的就不好了,還是很擔心啊。把小白的那份布丁也拿給我吧,不多吃一點就沒精神等她和大貓回來了呢。如果回來看到我只是在睡覺好像一點都沒有擔心過的樣子也會生氣吧,東北虎先生。”
碗里的布丁已經吃沒了,就只是這樣而已。
“我覺得這種說法有問題,東北虎先生又是什么?話說小紅你有看到我的那份嗎?”
強行問著已經知道的事情的安偃,就只是這樣而已。
“哎嘿嘿。已經看不到了呦。要不一會兒我做來賠給你們吧。我最近有試著再學做布丁來著。”
大概是“啪嚓”一聲的,從安偃的口袋里發出什么東西碎掉了的聲音。
“啊,再說吧。你喜歡吃的話我現在再去做些吧。”
“然后用光材料再在小紅準備做時‘哎嘿’的裝作才發現恰好用完材料真抱歉啊下次再做這次就買現成的吧”這樣的戰略,雖然其實也沒什么必要。
“啊~~~欠。”
困乏的小紅已經閉上了雙眼。
“喂喂,安偃,我們這樣也算‘出場’過了吧,本章的出場費也能拿到的吧。”
“沒有過那種東西吧,況且就算強行出場也什么都不想做就是了,我們的歷史任務已經完成了啊。”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的交談著,直到天黑,小白啊頹廢啊之類的也沒有回來。
“啊,菜涼了啊。”
發出這樣的感嘆的小紅,丟下已經椅在一側沙發上睡著了的安偃,帶著略顯詭異的笑容,踏上了臺階。
“再炒炒吧。”
在這樣念叨著的小紅手上,此世真正的黑暗,誕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