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更輕松的伏筆?
- 盲目癡愚的呢喃
- 墨欸一烏魚
- 4343字
- 2020-05-06 19:15:00
或許是最后一次中轉了?
不知位置的暗室內,原本正響著的淡雅的樂曲,忽然變成了略有詭異的腔調。
“雖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即使只是隨機播放也會馬上變成應景的BGM,但是只能做到這地步的能力真沒意思。啊,隨便這樣說的話會被人打死的吧。讓步不會有底線。不是嗎?”
異質的聲音,從一團黑霧中傳出。
不遠處桌旁帶著單眼放大鏡調試著什么的賽博朋克女孩兒頭也不抬的回答:“或許是吧。但這不是墮落的理由,并且,順從自身不代表順從欲望。另外,話說,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稍稍有些糾結,黑霧轉了轉,然后飄到少女身邊。
“我感覺我已經離得很近了,但似乎有什么決定性質的差異。”黑霧發聲,而后被少女揮了揮手產生的微風又吹散了,只在更遠處重聚:“絕大部分辦法都嘗試過了,似乎因為在漫長的旅行中我舍棄了太多東西,以至于無法用簡單的方法繼續靠近了。”
“所以?”少女抬起頭,看著這團突兀的到來的神秘而強大的房客,明白對方并不是平常性的貧嘴,而確實是要離開了。
黑霧逐漸凝實,就如同少女曾有過的幻想一樣,有某個身影在其中誕生。
“啊,還保留著發聲的技藝也不錯。這個姿態應該更靠近些吧。如果以活著作為檢索項的可能域中沒有到達的方法,或許在那個我要找的世界里我已經‘死’了也說不定。你的‘弒神工具’也已經完成了吧。”
“雖然很早就忘記了為什么要找到哪里,不過舍棄許許多多的東西也要到達的地方,或許本身就蘊含著作為價值的答案及必要吧。畢竟是作為‘神’的我做下的決定。”
仍舊有些許黑霧環繞著那個身影,或許黑霧反而變多了,總之少女覺得有些看不清。
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終究什么也沒有說的,少女拿起正在調試的東西——一把纏繞著黑霧的、由那黑霧分裂下來的部分研發出來的手銃,并且對準了黑霧中那模糊的人影。
“額,其實,或許......”黑霧中的人影似乎要說些什么。
但還來不及說完,少女就已經扣動了扳機。
那黑霧中的人影被完完全全的擊碎了。
在短暫的昏暗與新的遺忘之后。
我若無其事的活著,就和我生前一樣。
現依憑于不知是誰的尸體,還沒有腐爛跡象真是謝天謝地。
雖然對自身的狀況還是一頭霧水,但正因此才需要小心翼翼。
簡要的思考了一下,雖然腦子現在大概是不工作的,其實在休息。
或者是工作的?反正也沒辦法拆開來確定。
總之想先上網查一下尸體的保養知識。
嗯,雖然這樣說很糟糕,不過不知是誰的這家伙是死在家中真是寶貴的奇跡。
很明顯的在門旁的電腦桌,經典的臺式機。
沒有什么花哨的設計,開關也很清晰。
按動開關,令人懷念的“嗡嗡”聲,帶起了“些許”微塵——連死人都會感覺嗆的程度——開玩笑的,死人知道自己感覺不到嗆的——連自己都沒有逗笑的失敗死了的笑話。
失敗死了讓成功怎么獨活?
失敗死了不就是成功了?
好冷。
光標從左邊出現,從右邊消失,多少令人感到懷念。
循循環環與聚聚散散的差異。
循循環環,循循環環,漫無止境。
一條觸手樣的影子在視野里一閃而過。
大概是出了問題,因為我開機的時候外面天還是亮的,現在天已經黑了。臉色也是——如果死人還有臉色的話。
但是沒關系,剛剛看到電腦的時候,就有發現在鍵盤下壓著一張系統盤。依照解密游戲的節奏,打開電腦絕對能獲得重要信息。
所以說,重裝系統這種小技能,還是很重要的。我跟你講,重裝系統依靠不同的工具有八種裝法......
重啟,抱著希望等了一會兒,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重啟,Del調好......然后發現了一個艱難的問題:“這臺電腦其實沒有光驅”。
曾經被稱為“裝系統小王子”的我,現在就要晚節......不,“真-死后名”不保。
沒有光驅為什么有系統盤?時代感錯位啊喂!
連“秘法-重啟”都失效了,不開心。
不過至少知曉了供電正常,換句話說,有電費。
這在某種層面上說明了很多。
況且就近代而言,想到“網絡”首先應該是“手機”,所以比起電腦而言找手機就好了。
“開燈”在電腦屏幕的光的輔助下并不是什么難事。
況且我也不是真的“用眼在看”,大概。畢竟是活動的尸體。
而且,以解密游戲的節奏,沒準在找到手機前我還能找到光驅。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手機其實很好找。
在床正中,只要起身、向后轉就可以入手。與之相反光驅這種東西就完全沒有發現。對目前的我而言,這個屋子除了鎖著的衣柜外并沒有什么秘密了。
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在床下發現了不合身的女裝。
此身是男性,這真不可思議。或者其實平平無奇?
一邊懷疑著此身生前是否是一個“前-女裝大佬”或者一個“與物品談戀愛的人”,一邊打開手機。
解鎖界面是個不認識的女孩子。
看起來不是更年幼些的此身。
所以......果然此身生前是變態嗎?
想來此身也不曾料到自己會突然死掉,也有可能是覺得既然自己死掉了那么怎樣都無所謂了。
又不是防火紙。況且,人類變態又沒什么錯。
失策的是手機剛剛開機需要密碼解鎖,這就很尷尬了。
如果是指紋倒是有現成的,或者讓手機不要走動然后去吃個橘子也行。但是密碼本身是很難試出來的。
如果還原出廠則又可能失去重要信息以及有WIFI密碼的問題。
賭這手機里有沒有費之類的......?
我拿著手機陷入糾結之中。并不是真的有多糾結,只是發現沒別的事情做了而已。
已經從窗戶確認過樓層高度。因為沒有電影里見過的那種可攀爬管子的緣故,就很可能會變成泥了。
有也沒用就是了。
門又是解謎游戲中常有的那種,設計師腦里有黑洞系列的,出去的時候需要鑰匙的家居門。
不過,即使可以打開也不好出去就是了。
事實上“出去”這種事本身就是個難題。
此身畢竟已經死了,雖然還沒有腐爛,但確實與常人有異。這是即使只利用電腦屏幕的反光也可以看出來的。
即使全副武裝帶上口罩,光眼睛也會暴露了。
也可能被當成殘障人士就是了。不,怎么說比殘障人士可怕多了。我不應該用自身的形象侮辱殘障人士。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盡管我可以聽見我自身的聲音,但并不能確認我的聲音仍舊如同我聽見的一樣,甚至不能確認我還能發出聲音。即使沒有學過相關的知識,我也不認為死人還能夠說話。
畢竟,一般的作品里都是:“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嘭!”
“嘭,嘭,嘭!”
并不是我擬聲上了癮,只是響起了敲門聲。
是的,敲門聲。
或許是歸來的此身的家人,或許是小偷之類的。
區別在于若是前者,將要倒霉的是在屋內的我,若是后者,則將要倒霉的或是進來的人。
他(她)對恐懼一無所知,他(她)并不知道門后等著他(她)的將會是什么!
哈......
似乎門本身在外側也是有鎖的,貼在門上盡力聆聽的我聽到了鑰匙與鎖的聲音,并且,并沒能打開。
“設計這門的腦子大概有坑。”X2。
心血來潮卻恰到好處的,和門外的家伙同步了臺詞。值得一提的是,門外的聲音聽起來是很可愛的女聲。
當然也只是吐槽而已,畢竟,出去需要打開的門鎖比進來需要打開的麻煩多了。
況且腦子本來就是有坑的。
然后空氣突然安靜。
一種不太妙的預感讓我本能的遠離門而躲到了床上。
嗡嗡嗡的妙響,門被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切碎了。
何其暴躁,而我吃驚的發現我竟然一點都不吃驚。
破門而入的少女,十分經典的宅向日番風格劇情,然后揚手一張黃符飛甩到了我的臉上,瞬間帶上了華夏特色。
當然,從語種上就可以大致圈定作品范圍了。為作品構建新的語系的情況總歸是少見的。
看起來像是小篆變形但是認不出來什么字的黃符,貼在我的臉上像涂了101的塑膠片一樣怎么都撕不下去。
雖然此身就算少去一塊面部皮膚也關系不大,但嚇到人就不好了。于是我放棄了撕下黃符,準備擺一個比較合適的求饒姿勢。
畢竟比起作為被刷的野怪,還不如納頭便拜成為主角的小弟,還可以活的更長些。畢竟絕大多數影片中這種場景,都是大佬分分鐘降妖除魔斬怪的。
作為不知道怎么就附身了的死人,猜想也不可能是大反派,還是慫一慫的比較好,反正消磨的也只是此身的臉面。
熟練的土下坐。土下坐真是種不錯的技巧,道士(待定)少女(待定)直接就笑出來了。分明之前還被門嘲諷到爆炸了的。
“喂,我說......”比隔著門聽起來更甜美的女聲:“我是降靈科的【】,同時也是你的召喚者。”
“敢問你就是我的麻絲撻......等等,降靈科甩黃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總感覺這已經超出了“知己知彼”的地步,不如說直接改變了自己的體系。
話說之前對方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微妙的沒有聽清,不過因此再問對方的名字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那么,那個......”不論怎么也判定不出那個沒聽清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只好含糊過去接著問:“你為什么召喚我呢?”
這看起來像是一句廢話,不管是道士還是什么“降靈科”之類的的,“召喚”這種行為要么是找打手,要么是找小廝。雖然還有找實驗品或者召著玩的。不過考慮一下自己的體能,我覺得我當不了打手。
雖然,等等,貼了符的我能說話了!
當然并不僅僅是能說話,如果說之前雖然我活著但我能明確的覺得自己是死的,現在我只能感覺我是活著的了。
因此就算是被當成個小廝乃至實驗品,也是沒什么可抱怨的等價交換了。
額。聽到我的問題,她踟躕了一會兒,臉上莫名的帶上了些許尷尬。
“那個,我剛剛說了我是‘降靈科’的對吧。”
“嗯嗯。”雖然沒有聽清名字,但大概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應和主人的廢話也是仆人的必修課吶。
“那么你也應當知道現在降靈科的地位吧。”主人有點尷尬的樣子。
“嗯嗯,不知道。”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既然表情不是“自豪”而是“尷尬”,多少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說啊。”她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許自暴自棄的意味:“出了師才知道不論走到哪都有敵人,實戰能力又基本是無,連召喚條件都那么苛刻,又根本召喚不出什么厲害的角色。符合條件的死者這么久才找到你一個。剛剛還沒召喚完就被追殺好不容易才繞到降臨處,結果還是個圈外的麻瓜......”
感覺上隨著言語,對方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另外,大概是錯覺,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
“咒道-死無脈鳴妙法!”
背后傳來某種沖擊感,并且,嘩啦啦的響起窗戶被打碎的聲音。如果耳朵——倒不一定真的是用耳朵聽到的——沒有出錯的話,那此身或者說少女的道法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這聲音是克洛克18......?”
其實并不能認出到底是哪種手槍,只是隨口一說掩蓋對自身“竟然沒事”的驚訝,但是“是手槍”這種事還是基本可以確認的。當然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某種和手槍聲效一樣但是弱爆了的某種技能,只能說那種惡作劇的超強手段還真是無聊透了。
“嘭、嘭......”槍聲伴隨著沖擊感響起了好幾遍,全身心打T的ADC現在已經很稀有了,畢竟被貼上黃符的我已經可以打T位了的樣子。
同時聽到了衣服隨風鼓動的聲音,可以想象出某個人一個飛踢進入然后一個帥氣的扎了一身玻璃的前滾翻來到了我的身后。
“不疼嗎......?”我在腦內假想了一下,扎一身玻璃一定超疼,除非對方也已經死了。
雖然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蠢到這種地步的在小說中一定是亦敵亦友的有趣存在吧。八成和【】還是青梅竹馬或者同學之類的,時不時還能打打人情牌。
況且關愛智障是我們的良好品德。
請大家關愛我。
我轉身看向背后——一個怎么看都跑錯片場了的、全身黑、綠雙色戰術裝的大漢,筆直的站在我身后。
“意志主!您的親衛【】向您報道!”大漢開口道,音量起碼有70分貝。
如果不是我已經死了,我就要被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