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很不理解自己這些自相矛盾的心理,賀字跟在后面她不是最煩的嗎?怎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沒跟了,反而心里有點空落落的感覺?反而覺得缺了一塊什么似的,而且他現(xiàn)在上課也不扒拉著自己說悄悄話了。怎么現(xiàn)在感覺有點本末倒置了?
“他最近干嘛去了?”言語假裝毫不在意問鐘淼,賀字現(xiàn)在看見她都不打招呼了,而且今天周末也沒看見他。
鐘淼裝傻充愣問,“他是誰啊?桌子嗎?”
鐘淼望著她那張糾結(jié)的小表情,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最后言語泄氣了,算了,反正他的事情以后都不過問了。
鐘淼驚詫的望著她,就這樣了?不準備多問幾句嗎?
最終還是鐘淼妥協(xié)了,“他去賀叔叔的公司了,”
言語原本低著的頭慢慢抬起,或許連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眼角含著笑,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輕松了,“他就是個學(xué)生,去賀叔叔的公司干嘛?”
賀字的爸爸開了一家服裝公司,底下有好幾個工廠。
鐘淼雙腿盤起,摳了摳腳趾甲,“他家開的公司,想去就去唄!”
言語嫌棄地挪遠一點,還真是一點形象都不留啊!
賀字在言語面前表現(xiàn)的都很冷淡,給她交朋友的空間,其實只有他知道究竟花了多少力氣才忍耐住的,如果不是蘇卓拍著胸脯保證,他才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畫設(shè)計圖就好好畫,總是看手機,像什么樣子?”
在一個很寬敞,但里面的裝飾很簡約的辦公室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黑色的辦公桌椅上,面相頗為威嚴。
細看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他跟賀字眉宇間還是有三分相似的,他就是賀字的父親賀群林。
賀字查了一下手機,沒有他想要看見的信息,又很失落的放下手機,看著他老爸,“您待會可不能食言!”
賀群林微微抬眼,淡淡的撇了他,“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啊,還食言,幼不幼稚?”
賀字趕緊笑嘻嘻的討好,“我老爸信守承諾,剛才是我口誤,口誤,”然后繼續(xù)拿著筆涂涂畫畫,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拿著草稿紙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最后滿意的點頭,接下來就是他老爸那關(guān)了!
賀群林接過他的草稿紙,看了片刻,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賀字從剛開始的得意洋洋到現(xiàn)在的忐忑不安,好歹臉上表現(xiàn)出點變化呀,面無表情讓人很心驚膽戰(zhàn)。
賀群林抬眼,異常嚴肅的盯著焦慮不安的賀字,盯了一會兒,咧嘴笑,“想好了大學(xué)報考哪個專業(yè)嗎?”
刻字簡直快要被嚇死了,不過看他笑的那一刻,深深的松了口氣,“現(xiàn)在還早呢,想那么遠的事情干嘛?”
“臭小子,”賀群林笑罵了一句,“現(xiàn)在你感覺還早,但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是高考了,人還是得做長遠的考慮!”
他在這里老生常談的,但賀字就沒那么多的耐心和時間,“您剛才答應(yīng)我的,把您那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