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一種盛開在地獄在仇恨與鮮血中綻放,它的種子營養都來自于這些魂。
鬼都會靠此物來經過一次梳洗鬼身的機會,另外汲取它澎湃的力量不僅能延緩彌漫整個地府困擾無數鬼魂的失憶癥,還能短暫借助它拔高戰力。
“哥哥,這家伙竟然沒有經過洗禮。”白無常擔憂的說道。
按理說踏過黃泉路都有機會使用一次彼岸花,不然對于這世間的鬼就太過于殘忍。
而我則因各種原由跳過了正常的流程,土地公公當時本意是讓我到時候偷點彼岸花。
就連阿瀟也是覺得我沒洗禮才默許我摘花讓其自己去嘗試。
像之前羸弱婦人就只煉化一瓣彼岸花瓣,雖然后來靠殺屠擁有了第二瓣但實力遠遠不如起初就是三瓣覺醒的馬碧花。
這位老婆婆本想給我用在后頭自保,但沒想到我竟然不知道這個常識擔憂我連洗禮都沒經過,便倔著硬塞給我了。
有些鬼連第一瓣花瓣都沒承受住就爆體而死,而我竟然一口氣將一朵半全吃于肚中。
黑無常點了點頭道:“妹妹,一起出手打斷他的洗禮。”
兩人合力拋擲出鐵鏈,這是平時索魂的法器,論起來品質遠超鬼將軍的那柄長槍。
要知道他們親自出手捉拿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要么皇氣在身,要么生前修為之高,亦或者從地府叛逃的惡鬼也在其職責范圍內。
可謂是下屬中的高層。
鐵鏈咯吱咯吱的向我砸來,我一個翻滾躲過后,兩人齊聲大喊道:“變!”
已經呼嘯而過鐵鏈飛在空中大張幻化為牢籠似有千斤之中壓了下來。
見我已被困在籠中,黑無常取出他自個的法器哭喪棒準備打來。
其實這個時候彼岸花的力道才在我肚中完全舒展開來,我一拳砸在看似堅硬的鐵籠之上,立馬就斷裂一根鐵鏈。
白無常站在哥哥背后亦是做好了對戰的準備,沒想到還有人沒有進過洗禮,現在洗禮和本該強化的力量一同出現,屬實難得一見。
黑無常全神貫注的看著我他們彼此之間太過于了解了都不需要眼睛去看對方的行為道:“妹妹,我反悔了,你不準參加這場戰斗。”
他拿著哭喪棒指著我道:“你命不久亦,但我敬你是條漢子,咱兩一對一,生死無怨。”
“你死了,就不怕世間再無無常嗎?”我已經踏出鐵籠說道,現在的全身被充沛的力量灌輸到充血。
“哈哈哈哈,偌大的陰曹地府又豈會只有一對無常,你小心咯。”
黑無常說完,運哭喪棒就朝我呼嘯斬來,好似真有人在耳畔哭泣般。
說來吃下彼岸花后,傷口沒有好,但是就是有股莫名的氣力在體內涌動。
在疼痛下我的感官異常靈敏,側過身子躲過哭喪棒后,就已然準備出拳。
但回想不對,哪怕嗑藥了我變強了,沒道理他就該變弱了,而后收回拳頭連連朝后躍去。
剛才所在位置地表上的碎石皆成粉末。
“這不公平,你有兵器。”我躲過后冷靜說道,他若是抱著同類人相惜的看法就應該收回兵器,畢竟他身手也不凡。
白無常連忙喝止道:“哥哥,萬萬不可,他這是故意激你,沒必要放棄自己的優勢。”
黑無常豎起兩根手指朝后點了點,英俊的面孔微微一笑丟掉哭喪棒道:“我這沒有同層次的兵器不管怎樣,都會占你便宜,那就照你說的來吧,咱繼續。”
我愈發搞不懂著貌似有著潔癖的男人,剛剛還火冒三丈,現在突然像換了一個品格高尚的人。
但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哭喪棒落地砰砰砰響時,我本著先下手為強抬腿踢去,飛快精準的速度可是在謝乾的錘煉習得。
黑無常不得不直視眼前的男子,剛才那般羸弱果真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雖然彼岸花的加持正在慢慢開來,但終究也只是起到彌補作用,畢竟鮮血之花亦會有治愈的功效?
他向后仰去躲開了這一擊鞭腿,雙眼緊緊看著我的下一舉動,照常人思想應該會立即壓下來不錯過這擊所提供的絕妙機會,換言之,只要我換動作,他就能立馬側身滾走然后令我失去重心。
飛舞而過的右腿剛一落地,我轉身借助慣性雙掌做「虎下山」的起手壓去。
若是我勤練過腿法倒真會照他所想下去,可惜有些人慣用的招數始終不一樣。
黑無常見我雙掌愈發靠近,逼不得已先我一步動用了陰氣。
這第一回合且要算我贏。
雙掌落空的我略有失望,但這才是真正的戰斗而不是過家家,倒也讓我看看氣還有什么用法。
黑無常扯下寬長的官服,摘下高帽,一頭長發甩動梳理著,讓它自然幾分,微黑的內衫下擋不住的是充滿線條的肌肉。
“你剛才好快…”我感慨兩句后,不敢托大,赫然將還在為我治愈的鬼氣拉了出來。
渾身上下在那一瞬間血口炸裂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黑無常悄無聲息間便將我傷到這種程度。
這是野修與正統下屬的戰斗,也是鬼氣與陰氣之間的戰斗,在地府這樣的戰斗太多了。
“啊啊啊啊啊!”
原本還只是肌肉略僵硬的我眉心頓感疼痛痛叫道,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涌現出來。
若不是已經仍我驅使,真懷疑還是鬼氣想叛逃。
黑無常見狀略有打算收手的意味,但我盡管冷汗直流連忙揮手制止,與同層次之間的較量在這個世道竟太過于稀少。
不僅是他,我也格外在意這次機會。
“你這樣還能嗎?”黑無常扯動袍袖準備再度往身上披時。
疼痛不再想過多思考的我強按著瑟瑟發抖的雙腿喝喊道:“來。”
而后悍然出擊,黑無常見我這般果斷丟下衣服舉拳迎上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來!”
“嘰嘰喳喳,你是娘們么!”
一旁的白無常看的心驚膽戰,兩人交手可都是全力已赴,各種各樣的花招都層次不窮盡出。
而且這個陌生男子竟和哥哥不相上下,讓她感到原本精通格斗體術的哥哥遇到了對手。
真不愧是府君選中的人,額頭間若隱若現的彼岸花印還有著祥瑞的氣息透露出來。
這也是為何哥哥跑過去切磋手藝,雖然泰山一脈停止收人多年但他仍太過于敬仰那位大人。
我跳在樹干仔細觀察著四周,黑無常竟還在交斗的一瞬間隱藏起來了。
不過一會,我就一掌打碎了巖石道:“這可不像一個提出單練的人所能的作風。”
黑無常躲過之后現身指著我笑道:“你且仔細看看地面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