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眼睛,去嘗試聽感受空氣的流動,你這樣被封住了眼睛就等于廢人。”謝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
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用眼,但有時候戰場瞬息萬變,不得不提升其他感官。
光盤訓練只是初階,現在他換了新的玩具撲克牌,高速的撲克牌從多個方向飛來,打在我身上就是一陣刺疼,這可能就是記仇吧。
纖薄的紙牌如流星般帶著白影滑了過來,體質小過光盤,速度卻更勝一層。
起先我還能左閃右閃的躲避開來,結果我被要求必須擊落它們,剛上手拍下第一張,另外幾張那是咔咔咔的打進我身體插著。
但好在只是傷在表面淺,埋入幾分便不再向前不然我就是有苦說不出,這要是我不小心把要害送上去恐怕就夠嗆。
一時間兩人對我都略帶氣,我也很是無奈,就只能任他來,只能當做磨練。謝乾側撇露出每一只手拿著撲克牌說道:“你這樣連打架都打不好,更不說掌握力量了。”
不想說廢話的他被氣的略有謝坤的感覺了。
我剛想吐槽想了想也就算了,普通的紙牌都能在他手里變成武器,真沒資格說話。
他飛牌完全憑喜好,不會預先告知,也不會讓我看見起手的動作就讓我玩手機自己留意就好。
我從地上撿了被我拍下來保存完好的紙牌,學著一飛,轉了一米遠就似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力量雖然提升了,這飛牌的技術仍止步不前,要說光盤誰都扔的來,打準東西也只是稍微練習就好。
嘶~好險,一張撲克擦臉頰而過,這才兩天我就跳過過渡期玩高難度的關卡,不亞于才十級的玩家去斗世界boss,躲兩個指定攻擊就被范圍攻擊震死了。
謝乾站立說道:“我再說一遍感受空氣的流動,紙牌滑動空氣的振幅,接下來看我演示一遍。”
只見其隨手將一疊牌散落在空中,還立起兩根手指禁閉著雙眼。
紙牌慢慢的散開落下來,但到了他肩膀高度時,兩根手指上下幅度不大,更多的是左右移動。每接下一張撲克,就會有張向我順勢飛射而來。
本以為這會影響我的觀看他的演練,但在寬廣的礦洞下,我逐漸聽見風聲,這是數量多起來的緣故。原來隱藏之下,揮動空氣真的有細小的聲音。
現在正是機會,撲克牌沒有多個方向向我襲來,我也漸漸合上了眼睛。
起手虎山拳的架勢,聆聽著聲音打去,在我本身就不錯的底子下,第一下落空但我指尖有絲冷風吹過。
謝乾半睜眼睛看著我,今天一開始難度就應該是這樣,但現在時間不早了,再這樣下去一點進步都沒有浪費時間的反而是他。
我漸漸能打下紙牌,甚至已經能夠提前知道他會在什么攻向什么位置便接住他。
謝乾大驚,兩兄弟都不能修行但武學天賦卻太過于匪夷所思,適應能力強大到離譜。在他的計劃里,第一階段應該是睜眼接撲克牌但我現在效仿他到了第二階段。
襲來的撲克逐漸變化著方向,我略感到壓力仍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疼點而已。
[虎下山][虎搏殺][虎出行]三招通通打下了一定數量的紙牌,后見半天都沒了動靜我睜開眼說道:“怎么了,沒牌了嗎?”
隨后把手一攤還有幾張被我接下的紙牌示意可以支援他一波。
謝乾走下臺階站在空地說道:“沒必要了,武學現在這個程度就已經夠了,若要再練給靠你自己了,我現在教你使兵器。”
隨后他開始從身后掏出了一桿木制長槍再說道:“兵器是手足的延伸,若是你達不到現在這個程度,我也不會教你看好了。”
槍揮氣勢洶洶,扎攔崩虛實夾雜在其中,出槍似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主玩劍的人打出來的。
舞槍過半時謝乾雙手用力一挺,我伸手接過了彈向我的橡木槍,對于我現在的力量來說輕到如握筷子一般。
“這本出自民間武學的長槍錄,吸納了各個朝代較為實用的槍術,你每天照這個練一百遍就OK了,哦對,一個星期后用這桿槍和我對打。”謝乾開始悠哉的說道,總有種他突然輕松了的感覺。
我看著手中復印紙打印出來的槍法大全真的好嗎?上面訂書釘還只有一個牙,有種會散的可能。
翻開一看,這不錯帶圖畫的,比起創造虎山拳那個憨憨讓自己慢慢靠想象力學習好太多了。
“小白,你感覺怎樣?”
不懂的我自然要問,但也不能問謝乾呀,人家好心給我我還跑去質疑,那是絕對有病的行為。
“還行吧,不會練殘。”
冷漠的聲音,好滴,這家伙還在生氣,而且曲解了高冷的意思,有種欠揍的口氣。
“你說什么!”小蘿莉頓時震怒大聲問道。不知為何我反而掌控不住自己的左手,張開就要往臉上呼去。
原本打算離開的謝乾突然感覺我妖氣爆增還有異樣的舉動,唰的一下出現在面前握住我這控制不住的手臂。
“其實你不用幫忙的,我知道發生什么了。”
還能怎樣多半是里面那位生氣了想揍我泄泄氣,反正我都逆來順受慣了,真要挨兩下能和好倒也不失是件好事。
謝乾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太過于信賴妖,人心難測更何況是異類,你如果控制不住我可以幫你設個封印阻絕妖氣。”
一股熱流開始從手腕向胸口匯聚,這家伙可真他喵的是個行動派,繁雜的陣文一個一個在我體內閃爍。
原本就在火上的小白更為生氣了,若不是受到影響就這種級別的封印她吹氣便碎。
大叫一聲我的名字后妖氣呼嘯而出,陣文有大半黑了下去,只能隱隱看見它曾經存在的蹤跡。
兩股力量開始在我體內做戰場追逐競爭著,都想將對方驅逐出去一樣。
謝乾大驚一聲,左手捏做劍指單手做印隨后搭在右手傳力量而來,誓要一鼓作氣來場降妖。
如同觸電一般被吸住,我還想阻攔二人卻眼前一黑悶倒過去。冥冥之中,有群男人心急如焚的在呼喊著別人的名字——張天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