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無辜的眨了眨眼，兩手一伸，表示自己也沒有想到。

莫城沉默了，沒有說話。

那頭程承自顧自地對莫城說：“沒事不要學那小子，小心帶壞你......”

沈愿：......

莫城還是沒有說話，這讓他怎么說？不是不想說，是根本無話反駁。

莫城這頭也不說話，程承自己叨叨完：“沒事了吧，那我就先掛了，我也回家補個覺了，困死我了。”

莫城：“沒事了，掛了吧。”

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沈愿和莫城還在局里，沈愿看著莫城打哈欠：“好困啊，隊長都回家睡覺了，我們還不下班嗎？都十一點了。”

莫城拉過沈愿衣服，又拉過來一個椅子，讓沈愿坐下。

沈愿迷糊著眼睛看著莫城東扯西扯的擺弄他，皺著眉毛：“莫城，你干嘛呀？”

莫城沒有看他，只是說：“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我等下才能走，你稍等我一會兒。”

可能是晚上的關系，也可能是勞累了一天，莫城的聲音都點低啞，有點疲憊的感覺，還有點其他的感覺。

看了一天監控的沈愿累壞了，懶得深究莫城的聲音，闔上眼睛就要睡。

莫城按著沈愿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樣舒服點，敲擊鍵盤的聲音也盡可能地輕一點，不吵到沈愿。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程承就打算直接回家了，大概走了兩步，不甘心的回頭看看，卻發現，這個時間點，白北家的燈亮了。

程承不可置信，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又看，燈確實亮著的，看了看周圍，燈都滅了，只有那一座小城堡還亮著燈。

程承突然就沒有睡意了，看著小城堡的燈，往那邊走，走到半路，燈突然又滅了。

程承：？？？

程承停在半路上，上前去也不對，退回去又覺得可惜，于是就站在原地，看看還會不會亮燈了。

燈滅了，滅了以后就沒有再亮起來，站在不遠處的程承也硬是沒有看出什么來，白北沒有出來，也沒有人進去，燈就亮了一小下，跟幻覺一樣。

程承本來被那通電話吵得心情煩躁，這一下心就沉下來了，程承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開得燈。

要是那么簡單的話，晚上那么久，連開燈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一直不亮燈，卻是在半夜亮燈，總不能是夢游吧？

程承又重新蹲回去，看著黑乎乎的夜晚，和沒在亮起燈的小城堡，閉上了眼睛。

這女孩子也挺怪的......

一夜無眠，早上來擺攤的老大爺來看到這小伙子還在矮墻邊蹲著，就問：“小伙子你昨晚沒回家嗎？在這里蹲了一夜？”

老大爺看著小伙子長得也眉清目秀的，怎么大晚上的不回家蹲矮墻邊蹲了一夜。

程承抬起因為一夜未睡而疲憊的臉，黑眼圈重的好像家養國寶。

“是沒回家。”

老大爺一邊收拾攤位，一邊問程承：“我看你昨天晚上就在這里蹲著，現在還呆在這呆了一整夜，你是找人嗎？還是有什么急事嗎？”

程承想要站起來活動身體，卻意外的發現腿麻了，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