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討論了什么?”見離霜回來,流兒大概是太累了,躺著躺著就睡著了,我有點不放心,暫時也沒有睡意,就一直坐在床邊守著她,炎十和百里也一起待了一會,正打算離開,見離霜回來,就坐在了桌前。
“他說,黑衣人是本地的。”離霜如實的說。
“本地,那也就是說,流兒真的有可能是這石方鎮(zhèn)的人。”炎十的話提醒了我,流兒若是這石方鎮(zhèn)的人,又有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莫非她就是白天那些人口中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人嗎?不,不會的,聽他們的語氣,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人可是一個死有余辜,而且生前還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怎么會是流兒。
“師父,師父。”離霜見紫荊發(fā)呆,叫了幾聲也不應(yīng),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晃了晃。
“沒什么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不管是什么,我要好好的保護流兒,我不管她的過去如何,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那你自己小心。”炎十很放心紫荊,只不過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他不會什么讀心術(shù),所以他也無從知道,見紫荊下了逐客令,只好帶著百里跟離霜離開,就讓她自己靜靜吧。
次日。
“我的大爺,你昨晚沒睡嗎?”一早下樓吃飯,百里一見到我,就張大了嘴巴。
“干嘛?”我是擔(dān)心流兒,又加上想七想八的才睡不著。
“你的眼睛就像被人打了一樣。”百里笑的有點夸張,聽到他說這句話,成功的為我引來了炎十,離霜還有流兒的注視。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流兒知道紫荊都是為了保護她,因為她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紫荊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看著她,好像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這樣的保護她。
“吃飯吧。”見她面露內(nèi)疚的表情,我拉著她坐到了桌前,我可受不了這樣的表情。
“離霜,昨晚結(jié)果如何?”我看了一眼離霜,后半夜離霜來過,說去找秦大人。
“那個,黑衣人沒有任何線索,而且……”離霜有點猶豫,不知道當(dāng)說還是不當(dāng)說,特別是面對流兒。
“而且什么?”我拿了一個包子塞進了嘴里,是關(guān)于流兒的吧。
“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準(zhǔn)確的說,他跟流兒都沒有任何線索,好像根本不存在的人一樣。”秦河查到的也只有這些,沒有人認(rèn)識黑衣人,拿著他的畫像問遍全鎮(zhèn)也沒有人認(rèn)識,至于流兒,這幾年都沒有失蹤的小孩,而且記錄在案的孩子,與他年齡相仿的都好好的存在。
“難道不是石方鎮(zhèn)的?”也有這個可能吧,我看了看流兒,她也正好抬頭看著我,如果真是這個結(jié)局,倒是好過她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那殺手怎么說?根據(jù)秦河所說的,此人一定是生活在石方鎮(zhèn)的人,可卻沒有人認(rèn)識,不是很奇怪嗎?”離霜越想越覺得事情有蹊蹺。
“如果他真的生活在這石方鎮(zhèn),那就是有人刻意的隱瞞。”炎十覺得離霜想的是對的。
“可現(xiàn)在我們無處可查。”離霜也想搞清楚,但是現(xiàn)在真的什么線索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炎十想了一下,微微一笑。
“你想到什么?”我看著他。
“還記得這里昨天那些人說的話嗎?我們可以從那查起。”炎十看了一眼流兒。
“……”我知道炎十說的是什么,那些人口中的那個死掉的人,可這些對流兒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她,一切又歸于零,如果是她,她怎么接受這人人唾棄的身份。
“紫荊,別太感情用事。”炎十知道紫荊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好吧。”好像我也沒得選擇。
“我沒事。”流兒也聽到了那些議論,雖然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如果可以查清自己的身份,也不算太糟糕吧,畢竟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誰,哪怕自己真的是別人口中的那個人。
“你打算怎么查?”見流兒點頭,我也放心了一點。
“我叫百里近幾日在街上溜達,昨日他已記下那幾人的樣貌,如果見到,寒暄幾句,看看可否套到什么話。”炎十早就有打算了,百里點了點頭,遇到正事,他可是很認(rèn)真的。
“石方鎮(zhèn)說起來也不小,找個人沒那么容易吧。”記住樣貌有什么用,找個人不是說找就找的吧,我覺得炎十的計劃并沒有那么可靠。
“哈哈,放心,這個我早有準(zhǔn)備,那天百里已經(jīng)向客棧老板打聽過,都是住在客棧附近的人,而且也經(jīng)常來喝茶吃飯。”炎十得意的神情沒有一點點收斂。
我瞪了他一眼,私下做了這么多小動作,居然瞞著我。
“那個,快點吃,一會百里就去找線索。”炎十心虛,這先斬后奏的后果他可是一時沒想到的。
“……”流兒此時的內(nèi)心很矛盾,期待還是害怕,她似乎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