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等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離霜就帶了3個人過來,看他與中間的那個男子年齡穿衣都相仿,他應該就是離霜口中提到的秦大人。
“這位就是秦大人,我已經將大概的事情經過告知于他了。”果然就是中間的那個白衣男子,秦大人招了招手,身后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從腰間抽出一塊黑布,兩人一人一端的攤開黑布,將尸體整個蓋了起來,然后利索的抬起尸體一裹,整個尸體就被包在了黑布里,然后兩個人一人一邊就抬了出去。
“那個……”這效率還真快,我想說什么,開口時又忘記了。
“怎么?”這秦大人聽到我開口,看向我,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好像沒什么要說的。
“……”流兒看了半天秦大人,直到秦大人留意到她,她才躲回我的身后,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她的反映,似乎不認識這個秦大人。
“他要殺的是這個孩子?”秦大人看了看流兒,我點了點頭。
“為何?”他接著問,我搖了搖頭。
“這孩子的來歷?”秦大人仔細打量著流兒,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小鬼,涉世未深的模樣,怎么還招惹了殺手。
“大人,你不是應該先調查黑衣人的身份嗎?”對于這秦大人一連竄的問題有些反感了,哪里來的這么多問題。
“可我……”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剛說兩個人,就被離霜制止了。
“我們出去說。”是個聰明人都看的出,紫荊已經有點煩躁了。
“離霜,你干嘛拉我出來啊,我總要問清楚才調查吧。”秦大人一出門就開始抱怨,他可是官,這死了人,他難道連審問都不行嗎?
“秦河,你別生氣,我師父脾氣是有點怪,但不是什么壞人,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離霜是怕秦河再問下去,他師父會揍人。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們抓到官府去審問了。”秦河故意說的很大聲,足夠房間里的我們聽見,我要不是看在離霜的面子上,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是,是。”離霜知道屋內的人都聽見了秦河說的話,趕緊拉著他朝大門走去。
“你說什么?這孩子是你們撿的?”秦河一臉不可思議,這撿東西的多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撿了孩子的。
“對啊,我師父撿的,就是城外的那個小樹林。”離霜一五一十的告訴秦河,說不定秦河就能幫他找到自己的家。
“那他叫什么,是不是石方鎮的人。”最近這幾年石方鎮可是太平的很,別說什么失蹤的人口,就算是牛啊雞啊什么的都沒丟過。
“什么都記不得。”離霜搖了搖頭,師父跟炎公子不止一次的提及這流兒什么都記不得,連名字都是師父給他起的。
“奇怪了,他什么都記不得,又好像不是這里人,怎么會惹上這里的殺手。”秦河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知道殺手是這里的人?”說不定是一路跟著他們過來的呢。
“呵呵,離霜,你有所不知啊,我們石方鎮到處都盛開著一種顏色艷麗的紅花,是染布不可缺少的染料,只要是這石方鎮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指甲縫里一定會有少許的紅跡,像我這樣。”秦河伸出雙手,手指甲的縫隙里的確有少許的紅跡。
“那剛才的黑衣人。”離霜并沒有時間仔細觀察尸體,更別說他的手。
“不錯,他的指甲里有明顯的紅跡,是本地人無疑。”方才衙役包尸體之前,他就留意到了他的雙手。
“難道流兒是這石方鎮的人?”
“很有可能,我得回去查查。”秦河得回去好好查查,跟他年齡相仿的孩子都不能漏掉。
“那你回去看看,我先進去了。”離霜送秦河到客棧門口。
“等等,離霜。”秦河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離霜停在了那里,看著秦河。
“你為何會在這里?”秦河可從來不知道地方官員何時有了可以到處巡游的權利。
“我已經辭官。”離霜只是不想讓身邊的朋友擔心,才沒有一一告知。
“知道了。”秦河沒有多問一句,他了解離霜的性格,太多耿直,這官場終究不適合他,只不過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早離開罷了,可江湖也不適合他吧,畢竟他只是一介書生啊。
“我師父武功高強。”離霜看出了秦河的擔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人是你師父?”秦河才記得離霜一直喊那個脾氣臭臭的公子師父,他看起來可比離霜小不少。
“對啊,我師父武功可是他們幾個人中最高的。”離霜得意的說到。
“我明白了。”秦河現在才明白為什么離霜要拉他出來說話了,感情是讓他逃離危險地帶啊,他還以為那個家伙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呵呵,好了,你快回去查查黑衣人的身份,以及看看能不能查到流兒的線索,我去問問師父他們可有什么打算,晚些時候,我再去與你會和,然后在做打算。”秦河點了點頭。
客棧外,一個黑影看著這一切,消失在夜色里,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