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住，這是…什么？

其他的困惑，我也不解，可是心里卻知道…這氣味，我…熟悉。

一陣清風從高處席卷而下，帶來的陣陣清氣。

“是靈氣。”

肉眼可見的大量靈氣從高處同雪崩一般沖沒大樹，山谷，河間，我們浸泡在著靈氣之中，不曾有過的舒暢。

體內靈氣被刺激，紛紛躁動，我們隨即變成原來大小，朝著遠處看去，盡是熒光點點。

全部都在躁動，大地在躁動，空氣在躁動，大樹在躁動，生活在其中的我們，更是躁動。

這么大規模的靈氣，聞所未聞。

而在這一片震撼之中，容生和青州卻看著天空，看著那幽冷的紅雨。

雨停，結界落，天理幽行，不見蹤跡。

我抬起爪子，默默收藏起這一滴，把它放在心里。

阿玉呢？

阿玉是累了，已經開始睡了吧。

躁動是他們的，雨停之后，我們還是被要求好好練字。

一切…過分的平靜。

“我的好族長們，今天，這個玉字，總要寫好看一點。”

那一天，我們寫了整天的玉字。

一切來得風快，也走得蕭索，三日之后，我腳邊的小草開始慢慢移動的時候，我已經沒了脾氣。

到底是什么也不愿意告訴我的，容生知道，青州也知道，其他的不清楚，但我應該也要知道才對。

碰碰那小草，本只是普通的植物，看他，竟然學會了發抖。

“他呢？”

“……”

容生是想了想的，忽然一笑。

“想了很多說辭，臨了卻發現說不出口。”

回頭看他，容生看著天，嘆氣，“不用傷心，這一步，不過是重新開始。”

“他沒有睡！”

容生看著我，思考下一句話怎么說，或許是我臉色太難看了，總之他沒有接話。

“他沒有睡！他怎么了？”

……

阿玉怎么了，我記得，我問了很多次，一個換一個，葉子們也不見了。

瀑布進不去，可是我知道阿玉不在里面，停在外面，瀑布擊打我的身體，容生替我擋去大部分。

“你們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說。”

“他說你會阻止。”

“那你們為什么不阻止。”

雨不可能是紅色的，沒有特殊原因，這一切怎會變成這樣，是一顆樹都在動，是一個動物都在顫抖，他們醒了，被迫醒了，醒了發現自己在一片不認識的天地，不…

土地還是土地，他們不認識的是自己。

“大絕境需要足夠多的數量。”

“那就慢慢來好了，干什么這樣，再說了，蟲子來就來啊，誰怕啊！你穩問問他們，誰敢說怕…”

容生頓住半晌，我正要開口，他突然大聲，“他怕…阿玉怕…奉天，你們不怕，但他怕…”

有些東西確實不能說出口，聽到和想到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哭得不能自理，倒在地上，任由水流過眼睛。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

“……”

“誰能有自己重要啊！”

“……”

“我們這些，不過是他制造出來的東西，沒有了，再做不就可以了。”

“……”

“到底為什么這么傻，愚蠢…太愚蠢了…值得嗎？不值得啊！”

容生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我的吼叫，是啊，本來一直在阿玉身邊的護衛，早早的就留了下來陪我們玩學習文字的游戲。

“葉子們怎么可以答應！”

…

許久，真的許久，水流的聲音慢慢變大，我抽搐著，心臟很疼。

容生微微嘆氣，化成阿玉的樣子，把我抱起來，朝著地下城走去。

“他們怎么可以答應，讓你去死，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