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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初入江湖

1.凈虛馬上就要下山了,雖然不舍得師父和各位師兄弟,但師命難違也只好從命了。帶著師父給的唯一的東西——缽盂,凈虛走下了五臺山。

當他離開寺廟時,憂郁的情緒頓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對這新生活的向往。沿途風光秀麗,景色宜人,偶爾還能竄出只梅花鹿,令凈虛頓時愉悅起來。

凈虛從山腰找了棵死樹,鋝去樹枝做了個木棍拿來來路用,也算是他的武器了。

沿途邊化緣邊往前走。有的地方民風淳樸,百姓樂善好施,化緣很容易。而有的地方都是些刁民,不但不施舍還放狗咬。好在他的那根木棍可以化身打狗棒用,打得那些瘋狗倉皇而逃。

凈虛沒事坐在大樹下想,光靠化緣難以維持生計,得想辦法賺點錢。有了錢可以吃東西,也可以有睡覺的地方。這段時間,樹上,山洞里,破廟幾,碰到什么就在什么地方休息。時間短還好,時間長確實也是個大問題。

于是在行走途中,碰到有人過世的,就幫死者超度超度。施主就給些散碎銀兩,然后他攢點錢買了套俗家的衣服,又置辦些其他東西。

東西置辦齊了,他決定以他自己的方式來行走江湖。

凈虛換好衣服,戴了頂帽子,然后又粘上胡子。提前做好的幌子上寫著周易三十六卦幾個字。他拿在手中,喊了一聲:“算靈卦,算靈卦,周天三十六卦,未卜先知!”

就這樣,一個18歲的少林武僧,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算卦先生。

2.從山西出發一路南下,凈虛就這樣邊算卦邊開始闖蕩江湖。期間做過很多善事,不過都是些抓小偷打強盜之類的小事。雖然沒幫助了別人總能讓自己心情愉悅,但是總覺得這些都算不上轟轟烈烈的大事。

這一天,凈虛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湘西地區。由于錯過宿頭,一時不甚還迷了路。在深山老林轉悠半天無法出去。眼見天已經大黑了,凈虛就決定今晚在樹林里過夜了。

找到一顆大歪脖松樹,凈虛坐了下來。拿出干糧吃了起來。突然聽到樹上的樹枝抖動了幾下,掉下一些松針。凈虛不禁抬頭觀看,只見兩只松鼠探頭探腦的在樹枝上向他觀看,模樣十分可愛。

凈虛一時高興,就沖著它們打招呼,并且拿出燒餅掰碎了放在自己前面。剛開始兩只松鼠還有些害怕,但過了一會就跑了下來。它們問了問燒餅,然后就開始吃了起來。

凈虛看了看松鼠不怎么怕他,就嘗試著走過去。結果兩只松鼠不約而同的爬到他左胳膊上不肯下去。

“哈哈哈,可愛的小家伙。”凈虛摸了摸松鼠的毛說到。

片刻,兩只松鼠飛一般的跑掉了。凈虛也覺得困倦,縱深上樹坐在樹杈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聽到遠處有人哭泣。寂靜的夜聲音傳的很清晰,凈虛也不知是做夢還是真實的事,他也就沒動繼續睡。

等等,好像不是做夢。他揉揉眼睛,仔細傾聽。

“天吶,女兒沒了我們可怎么活啊!”

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的仰天長嘆。緊接著又傳來老太太的哭泣聲。片刻又聽老太太說:“老頭子,女兒八成是被晃魂鈴給帶走了,八成沒有好結果了,我們不如就陪女兒一起去吧……”

晃魂鈴?什么意思,凈虛一分析老太太的話,不禁一驚。心想不好,老頭老太太可能要尋短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讓自己趕上了豈有不管之理。

想到這凈虛馬上飛身跳下來,直奔聲音傳出的地方跑去。

凈虛的輕功相當好,一分鐘不到就來到出事現場。只見一個八旬老翁和老婆婆一起拿腰帶拴成兩個套,頭已經伸了進去。

“不好!”凈虛大叫一聲。

同時去救兩個人難度非常大,很容易留下一個,另一個就來不及了。凈虛馬上拿出兩把竹刀,一抖手就扔了出去。

“撲通撲通!”兩聲響后,老頭老太太同時掉了下來。

凈虛趕快過去二人扶了起來。好在樹不高,摔下來下面是草地,所以也沒什么大事。

凈虛說到:“老人家,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尋短見啊?”

老頭看了看凈虛,哭著說到:“年輕人,救我們干什么,等會你走了我們還得上吊!”

老太太不說話,只是在一旁抹眼淚。

凈虛一把拽掉頭上的帽子,說到:“阿彌陀佛,二位老人家我是五臺山的一個和尚。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善念為本,講的是普度眾生。不妨您二老說說,如果我幫不了忙就算了,如果能幫忙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老頭看了看凈虛抹了把眼淚說到:“好吧,我就跟你說說……”

“我們都是附近不遠的莊戶人,家里有個女兒叫小藍,剛剛出嫁。新媳婦三天回門就回到家了。本來女婿該一起回來的,可女婿有急事脫不了身,女兒就自己住了一天。第二天準備回婆家,我們就尋思我們老兩口一起送她回去吧,最近路上不太平。”老頭說到

我打斷了了他的話問了一句:“這地方是不是盜匪橫行?”

“嗨嗨,以前是盜匪很多,可前面新上任的知府董大人是個鐵腕人物,沒幾個月就把匪徒一網打盡了。不太平是因為近幾個月總有年輕美貌的少婦長女失蹤。聽說當出現一個鈴鐺晃動的聲音后,女子就不見蹤影了。有的說是被妖怪吃了,有的說是被山鬼帶走了,說什么的都有,嚇死人了!”老頭顫顫巍巍的說到。

老太太也在旁邊補充。

凈虛拿出水葫蘆,打開蓋然后老頭喝了一口。老頭繼續說到:“這不前幾天劉老漢的16歲的女兒小鳳前幾天也失蹤了,劉老漢直接就瘋了。我們也怕出事,就一起送女兒回婆家。就在今天中午我們坐下休息時,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只鳥,那個鳥從來沒有見過,挺大的花里胡哨的。它脖子上就掛了個鈴鐺。從我們頭頂飛了幾圈,那鈴鐺“當當當”響個不停,我們非常害怕,瞬間我們就暈倒了。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我們醒了,女兒……女兒……就不見了……”說要老兩口同時抱頭痛哭。

凈虛一聽,心里滿是狐疑。心想,怎么可能,鈴鐺怎么能讓人昏迷?

凈虛想了想跟師父學藝的過程中,沒聽師父說過這個事,也覺得奇怪。但他轉瞬一想就明白了八九。

然后對他們說:“二位老人家不必擔心,我覺得妖魔鬼怪的傳說不可信,小藍應該沒事,可能被人販子拐走了,我能把她救回來!”

“啊!”老兩口睜大雙眼,似乎看見了希望。

凈虛又說:“這樣,你們先回家,我來想辦法。”說要掏出五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回家等信。

老兩口千恩萬謝,告訴凈虛女兒長什么樣和家在什么地方后就摻扶這回去了。

凈虛坐下來,想了想后決定一定要管管這件事。

3.一夜無話。第二天凈虛從大山里走了出來。沒多遠就看見一座小鎮,只見鎮頭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字——剎馬鎮。

這個鎮子不小,南北三趟大街。兩面買賣鋪戶林立,不停傳來商販的叫賣聲。凈虛還是一身算卦先生的打扮,在當街穿梭而行。

凈虛心想飯店酒樓人多,三教九流各色人群都有,因此也是傳播消息的地方。想罷,就去尋找比較大的酒樓。

十字大街中間,一座三層樓格外惹眼,上面掛著太白樓的金字招牌。此時正是飯口,酒樓外面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凈虛徑直走了進去。伙計胳膊搭著毛巾笑臉相迎到:“呦,客官您好,請問您幾位?”

“就我自己,樓上有位置嗎?”凈虛問到。

伙計答道:“三樓有位置,您請!”說著帶他上樓還朝三樓喊:“客官一位,三樓讓座嘍!”

凈虛跟著伙計上了三樓,撿了張靠窗的座坐了下來。還別說,這座酒樓裝修的真不錯,里面寬敞明亮,桌椅板凳都很干凈。靠窗的位置視野很開闊,可以看街上的風景。

凈虛隨便點了三個菜,要了碗面條就吃了起來。沒多大會又聽見伙計韓:“客官兩位三樓讓座嘍!”

“噔蹬蹬!”伴隨著上樓聲上來兩個人。讓凈虛注意的不是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是兩個人的長相。他們身高五尺,頭戴六棱抽口硬壯巾,頂良門倒拉三肩刺骨月,鬢插青龍球。黑色短套外罩英雄敞,背后背刀。

再往臉上看,面賽黑鍋底,三角眼,斗雞眉,縮腮幫,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兩個眼睛嘰里咕嚕亂轉。俗話說面由心生,凈虛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兩個人往那一座,點了八個菜兩壺酒。伙計上菜速度很快,片刻就擺滿一桌。吃著吃著就聽一個小聲對講一個說:“大哥,還差三個就完成目標了,等干完這票咱好好瀟灑瀟灑。呵呵呵……”

另一個說到:“是啊,在堅持幾天就行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憑直覺就覺得沒好事。后來兩個人說話聲音很小,雖然離得不遠,但卻聽不清楚了。

過會,兩人吃的差不多了,就往樓下大街上觀望。

“大哥,你看!”其中一個面露喜色說到。

另一個大哥模樣的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凈虛也朝樓下看去,只見樓下走過兩個姑娘,一個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另一個是丫鬟打扮的姑娘。雖然在三樓,但隱約也能看出小姐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伙計,趕快算賬!”他倆一口同聲的說完,放下一塊銀子急急下了樓。

凈虛一看,心里就有了數,算完賬也跟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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