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控制著大量的蝙蝠在空中旋轉隨后朝李通發(fā)二人席卷而來,天上火光大作,幾十只蝙蝠被燒死,眼看著袖袍中的符紙逐漸不夠,李通發(fā)定下神來,拿出了法器鳳羽,那黑衣人稍忌憚了一下,將控制的蝙蝠避過了他的鋒芒,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就是應龍的法器嗎??磥聿煌岔??!?
鐘廣友撲了撲袖子,也拿出了萬象。
“這么打下去沒完,你去對付本體,我來對付這些蝙蝠掩護你。”
李通發(fā)點頭,鐘廣友稍撤后了一步,黑袍人明白他們開始動真格的了。當即攤開雙手,緩緩升起,隨后猛地合掌,呼呼聲不絕于耳,所有蝙蝠將他們圍成了一圈沖了下來。
李通發(fā)不顧周圍蝙蝠沖鋒,一個健步舉劍朝黑袍人沖去。鐘廣友站在他背后輕聲大喝
“五行之陰·雷光?!?
萬象盾上銀光閃現(xiàn),在他釋放的剎那,陰息從盾牌里涌出變成無數(shù)個雷電朝四周擴散,將李通發(fā)包圍在里面,形成了一個保護。所有沖到閃電范圍的都被電焦在原地死去。
“五行之陽·業(yè)火”
李通發(fā)的劍變成了赤紅,上面奔發(fā)著火紅的烈焰陽息,沖出了鐘廣友雷電的保護,直刺向黑袍人,黑袍人雖被這速度和默契配合吃了一驚,卻也沒有慌張,只是稍退一步,從袖子里伸出兩把墨綠色的短槍,上面滴落著黑色的液體,李通發(fā)深感不祥。一只短槍擋住了李通發(fā)的攻擊,另一只橫掃過來,李通發(fā)狠皺眉頭,閃過身子向后退了幾步遠。
果然如他所料,那兩柄短槍槍尖的黑色液體詭異十足,滴落在地上的野草,瞬間就枯萎了。
“看來他那槍有劇毒?!?
鐘廣友說道,李通發(fā)點頭:“要小心。”
“怎么?不攻過來了?那我可過去了?!?
黑袍人滅笑著命令蝙蝠圍繞他們攻擊的同時,自己持槍朝他們沖去,鐘廣友冷笑一聲,將李通發(fā)留在后面和他打了起來,萬象盾完全不怕他槍上的劇毒,直接擋了下來并反彈開,一腳踢向他的腹部,黑袍人雖然也被擋了下來卻也退了好幾步遠,此時鐘廣友將盾放在身后,凌空而起,身后不知為何燃起了紅色的火光,當鐘廣友舉起時,黑袍人才注意到他們瞬間互換了武器,鐘廣友手持鳳羽直接劈了過來,黑袍人將雙手呈叉狀擋了下來,又將槍尖對準鐘廣友,不知按了什么機關,從槍尖一個細小的孔里噴出來一些黑色的液體。
鐘廣友眉頭一皺,立即后退,與李通發(fā)并肩而戰(zhàn),護佑左右。黑袍人見他反應如此機敏心中也認同點頭。
“看來我確實是小瞧你們了,那家伙說的沒錯,能繼承應龍的法器,自然不是弱小之輩,可惜了,今日要盡毀我手了。”
“吱吱吱吱……”
黑袍人瞇著眼睛望向周圍,不知何時起,老鼠也居然越聚越多了,三人之前都見過的那個養(yǎng)老鼠的人此刻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黑袍人的旁邊一臉陰邪的看著他們。李通發(fā)握緊了鳳羽,兩個人,他感覺到了些許危機。這次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黑袍人站在自己身側的他不禁嫌惡的說道“你來干什么?!?
“哎呀,當然是幫忙的啦?!?
“老夫還需要你個黃口小兒來幫忙?”
“可不能這么說,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很厲害?!?
黑袍人望著眼前二人,只是輕蔑一笑“還稚嫩的很呢,輪不到其他人……”
話還沒說完,黑袍人感覺自己后背吃痛,一把短匕不知何時刺向了自己,穿破了胸膛,上面流下自己的鮮血和綠色的膿液。他大吃一驚地轉過頭去“你…你居然敢……”
他手持匕首的手腕翻轉,將他的心臟攪了個通透。他立刻吐出鮮血無力地倒在地上,四周的蝙蝠做鳥喚獸,驚恐的朝外飛去。
李通發(fā)和鐘廣友均沒有反應過來,驚呆在原地,不知為什么同是趨陰人的他們竟自相殘殺起來。
他輕輕依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抱歉啦,我不能讓你動他們,我相信上面那些人會原諒我的,畢竟,我可給他們預先送了個大禮啦?!?
黑袍人一邊咳血用盡所有力氣撐著一口氣問道“你在說什么。”
他靠近他耳朵輕輕說了些什么,他的眼睛瞪大巨大,喃喃自語“極…極陰……”
“哎,早就說了讓你走,你就是不走,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都不用我殺你,他們就會將你賜死啦?!?
他憤恨的盯著眼前這人,話沒說出口便渾身無力的別過頭去,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著李通發(fā)和鐘廣友。露出自己詭秘莫測的笑容,鐘廣友瞇起了眼睛,持著法器欲要沖過來,他大吃一驚的舉起雙手,自己剛救下了他們倆,他居然對自己釋放了殺意。
“等等阿,兩位大爺,我可是來救你們的,是跟你們一伙的呀?!?
“我才不信你的狗屁,你們趨陰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無利可圖的事你們絕對不會干?!?
“那是肯定的啦,不過這次是為了我自己呀,這個老者敢違背禁令殺人,那他肯定要死的,而據(jù)我所知,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哩,萬一兩位出了點什么意外,天道山上怪罪下來,我怕我也是難逃一死啦。”
李通發(fā)攔下要沖上去的鐘廣友,他心里猜得出來他說的肯定是假的,但自己沒有證據(jù),而他也確實殺了那個違反禁令的人,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拉回鐘廣友準備撤退。他回過頭來說道:“這次我們不會將你也扯進去,你以后最好也還是老實點?!?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啦。兩位大爺慢走。”
鐘廣友嫌惡的對著地上吐了口水,轉身離去。
回去客棧后,鐘廣友便問道“為什么不讓我殺他,他肯定有問題,從他殺了那個養(yǎng)蝙蝠的后露出來的面容,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備不住他還很危險?!?
“我相信你的直覺,但我們確實沒法動他,一來他沒犯禁令,二來他是幫了我們,于情于理,我們都無法對他出手。但這個人,日后必須要提防。你猜的沒錯,他的面向確實很危險。我們今晚休息后,明日立刻出發(f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養(yǎng)老鼠的人撐著油紙傘站在了客棧外邊的暗處,卻不敢靠太近,而是離的十分遠且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觀察客棧。他看了看手掌仍有著上次鐘廣友對自己施展出的一些燒灼的痕跡以及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不禁贊嘆道“哎呀,不簡單吶。道門現(xiàn)在的人真是如龍似虎,法力如此威猛啊。再靠近幾步怕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他對著周圍的老鼠疼愛的說道“你們可不要靠太近了,一丁點的動靜他們都能發(fā)現(xiàn),道門里很多都是十分厲害的人物。尤其是你,我的心肝寶貝,咯咯咯……”他對著懷里的那只老鼠說道,一邊撫摸它一邊詭異的笑著,而那只老鼠血一樣的眼睛以及暴露在外尖銳的牙齒讓其他老鼠都十分忌憚。
趨陰人濁白的眼睛緊盯著客棧,兩眼瞇成了一條縫,嘴角幾乎像裂開了一樣笑著。
“極陰之體…極陰之體…未來將會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