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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千冬堡

暑往寒來,時間過去大半年有余,四人走了不少的路程,一路跨過山川江河,見識到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獸靈與妖物。秋山長高了不少,長得越發(fā)像李通發(fā)那般秀氣英俊,身上一點師傅的痞子習(xí)性都沒有。這讓經(jīng)常和他們通玲瓏信的應(yīng)鳴與當(dāng)叔心寬了不少,可不能像他那樣終日嗜酒,無賴成性。

幾人在樹林中間的一條山路上行走,一路上大雪飄搖夾雜著大風(fēng),鐘廣友幾個人都身穿著棉袍帶著大棉襖低頭牽著馬艱難的前行,地上的積雪已經(jīng)到了他們?nèi)说男⊥忍帲挥星锷揭琅f坐在馬上由師傅牽著,秋山趴在馬上無法看書屬實有些無聊。

“師傅,我下來走吧。”

“不行,積雪太厚了,你下來沒準(zhǔn)半個身子都得掉里頭,一會再把你弄迷路了。”

“我已經(jīng)長高不少了,坐在馬上太無聊了。”

李通發(fā)轉(zhuǎn)過頭說道“秋山,再往前走一會就能看見村子了,我們到時候在那里住店,這么大的雪不能再走了,晚上好好在那休息休息。”

秋山百無聊賴的回道“那好吧。”

不久,果然如李通發(fā)所說,前面山腳下有一個村子,老遠(yuǎn)處就看見白茫茫一片的屋頂上升起的陣陣炊煙。村子里許多人穿著棉袍,大多數(shù)穿著野獸的皮毛手里拿著長矛。肩上掛著幾個死去了的兔子。

“秋山,你知道這里嗎?這是個很有趣的地方。”

“這是哪?”

“這里是極北之地,因為幾乎常年冬天,暴風(fēng)雪什么的在這里很常見,就連夏季這里也是很冷也會依舊下雪,所以這個村子被起名為千冬堡。

這種極地很難種植農(nóng)作物,每個當(dāng)?shù)厝硕际且揽看颢C為生。”

秋山點了點頭,難怪許多人都穿著野獸的毛皮“可是李師叔,這里殺死這么多生物……”

李通發(fā)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所以當(dāng)?shù)厝擞袀€傳下來的迷信,凡殺死動物后,必須跪拜祈禱,感謝它們以自己的死亡換他們溫飽,給它們的來生超度祈福。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這里也是個很大的交易集市,很多的米糧也會在這里賣個好價錢。”

李通發(fā)四人來到村子中心的集市上,集市上兩排擺放著許多個帳篷,里頭有各種天南海北買賣往來的商人在互相叫賣或者以貨換貨,這種極寒之地沒人會蠢到在外面擺攤。

李通發(fā)和鐘廣友似乎輕車熟路,他們沒有理會各種帳篷內(nèi)拿著毛皮和肉類商人的吆喝,而是徑直走進(jìn)中間最大的一個房子內(nèi),盡管千冬堡常年狂風(fēng)肆虐,他們?nèi)源罄线h(yuǎn)就聞到了里面?zhèn)鱽砜救獾南阄丁?

鐘廣友咽了咽口水說道“千冬堡的烤肉,世上一絕!哈哈哈哈。”

幾個人走到大門口,邊上有個小棚子,見有人來了便走了過來喊道“您們幾位?”鐘廣友回道“四個人,三個馬。”

“得嘞,您們先進(jìn)去,馬我們安頓好后會給您們送來牌子。”

“可給我們看好了。”

那人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哈哈,您多余擔(dān)心了,咱們千冬堡別的不敢說,人可能會死,馬絕對不會。您放心就是。”

“那就拜托你了。”

那人揚(yáng)了揚(yáng)手,遠(yuǎn)處兩個人走了過來把馬牽走了去別的地方。

“師傅,他們把咱們的馬牽哪里去了?為什么說人可能會死,馬絕對不會呢。”

“牽去馬棚啊,那里有個特別大的馬棚,為了不讓馬凍死以及能好好的休息,他們都會放在那個馬棚里統(tǒng)一管理,卸下馬鞍喂他們吃食什么的。你要知道,馬匹在這里是十分重要的,比人的命還要重要。因為那些往來的商人以及本地的獵人都要靠馬匹來運(yùn)送貨物以及扛回來打到的動物,那可是安身立命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千冬堡的馬棚是出了名的安全,聽說他們還在這里有個專門的獸醫(yī)咧。”

鐘廣友費(fèi)了些力氣打開大門,里頭一股熱氣突的涌了出來,熱氣包含著肉的味道讓他垂涎欲滴。“哇,就是這個味兒!這么多年了,始終如一啊通發(fā)!”

“行了,矜持點。”

秋山和大壯一進(jìn)來就吃了一驚,這個房子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的多,里面許許多的人擁擠在一起,兩邊放著許許多多的桌子,上面坐著許多穿著棉袍的商人和那些穿著毛皮的本地獵人,他們扎堆在一起喝酒吃肉,談他們的買賣和商量價錢,喊叫聲不絕于耳。

也有許多商人扎堆坐在一起,對著爐子取暖聊天解悶,想是已經(jīng)賣掉了所有貨物喝酒慶祝一番便再回去取新的貨到時再過來。

在客人與端吃食上來的小二的吵鬧聲中,鐘廣友徑直走向了最中間的一個胖子坐著的地方,他坐在柜臺里正用算盤噼里啪啦的對著賬本算賬。身后擺著無數(shù)個酒壇子,用紅紙寫著酒類名稱的紙條貼在毯子上。鐘廣友好像挑花了眼一樣緊盯著酒壇子來回地看,意識到有人過來的掌柜的抬起頭來“喲,客官幾位,馬匹可安頓好了?”

還沒等鐘廣友說話,門外便進(jìn)來了一個人,正是先前門口在小棚子招待他們的人“掌柜的,他們四個人三個馬匹,都安頓好了,這是馬牌兒。”

掌柜的將馬牌兒拿了過來,掏出新的賬本用毛筆將上面的數(shù)字填了進(jìn)去。“三位加個孩童,三匹馬。您們要幾個房……?”那人看向鐘廣友,問著問著就停住了,仔細(xì)地打量鐘廣友,鐘廣友笑了笑“怎么?許叔,許久不見,結(jié)巴了?”

那人一聽鐘廣友叫自己許叔,頓時大吃一驚的問道“阿友?通發(fā)?”

李通發(fā)笑了笑“難得您還記得我們,許叔,好久不見。”

許叔喜出望外的說道“真的是你們!?,上次那一別都十多年了!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你們兩個還是你們師傅應(yīng)龍在世的時候吶!你們兩個小不點,如今也長得這般高大了!”

許叔說到高興處,把記在賬本上的關(guān)于他們的記錄給畫了個叉“你們這次來隨便吃隨便住,所有花費(fèi)許叔給你們包了!”

還沒等李通發(fā)兩人反對,他就走了出來,魁梧的身材挺著極胖的肚子,扎著鞭子的胡子躺在他圓圓的肚子上。他對著空中猛烈的拍了幾下手,示意所有人停下。“都停下,都停下。都看好了,這兩位是當(dāng)年我們的大恩人應(yīng)龍來的時候,帶的那兩個徒弟。鐘廣友和李通發(fā),這次是他們兩個來了!”

那些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但卻能讓那個大掌柜的親自出來介紹。而那些還在談生意的獵人則紛紛不敢相信的站起身來朝鐘廣友這邊觀看。

“真的是你們!”

他們認(rèn)出來后紛紛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千冬堡的本地人都認(rèn)識他們,此時人群里涌過來一個頭戴熊皮帽子長得特別壯實的男人,將其他人推到一邊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站在鐘廣友兩個人面前。兩人愣了一下便問道“祥子叔?!”

被稱呼為祥子叔的壯實男人突的眼眶一熱,一把把他們兩個熊抱在了一起“你們兩個兔崽子,怎么這么久才來。”

兩個人被抱的有些喘不過來氣,掌柜的立刻把他拉開一點“行了行了,大老爺們你矯不矯情。你兒子呢,快把他叫來。見見救命恩人吶。”

李通發(fā)擺了擺手“當(dāng)年是我?guī)煾稻鹊模覀冎皇谴騻€下手而已,可別折煞我們了,許叔。”

“那也是恩人吶,快過來,跟我坐!”

祥子叔一把把他們拉到角落里的桌子上,叫來了許多的酒和肉。

祥子叔大口的喝了一杯酒嘆氣的說道“當(dāng)年和你們仨一別,再次知道你們的消息時,就是你們師傅逝世的消息,當(dāng)時千冬堡的人無不震驚啊,和你師傅才道別沒多久居然就這么突然去世。勺兒知道后,可是嚎啕大哭,嚷著要去找你們,見你們師傅最后一面啊。”

說到這里,祥子叔眼眶又紅了起來。

“祥子叔,難為你還想著我?guī)煾担嘀x您了。”

“當(dāng)年要不是你師傅,勺兒早就死在野外啦。救命的恩人哪可能不記得!”

“在哪里,在哪里。”

遠(yuǎn)處有個人吵吵嚷嚷的,走到了鐘廣友這里。一個粗壯的青年,比祥子叔還要壯上不少,當(dāng)他看見鐘廣友兩人時,跪在地上抱著他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廣友哥,通發(fā)哥。這么多年,你們可來了!”

鐘廣友笑著把他扶了起來“勺兒,你都這么高大了?!當(dāng)年那個笨重的小胖子如今也生的這般壯實了!”

“廣友哥!你們還好嗎?!怎么這么久才來啊!我爹也不讓我去找你們,說怕有危險。”

“祥子叔說的對,千冬堡離天道山遠(yuǎn)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你再遇到點什么意外我們可就過意不去了。”

祥子叔插嘴說道“那你們自己怎么這么多年都不來啊?”

李通發(fā)便把這次濟(jì)世的原因說了出來。祥子叔目瞪口呆的看著秋山“你居然也收了徒弟了?!”

“是啊,不然我們也不能濟(jì)世,來你這里了。”

“哦,這個小家伙長得倒挺眉清目秀的,你不說我還以為是通發(fā)的兒子呢。”

秋山臉一紅,鐘廣友卻大笑了起來“是不是!是不是!我那時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李通發(fā)對鐘廣友沒有良心的大笑頗有些生氣。

“祥子叔,秋山并不是我的兒子,但我確實也視秋山為己出,就像我們的師傅對我們一樣。”

“哎,當(dāng)年應(yīng)龍帶著你們濟(jì)世來到我們這里,那天和我拼酒,吸引了村子里無數(shù)人圍觀。我在千冬堡酒場稱霸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我喝倒了,哈哈哈哈。”

李通發(fā)笑道“祥子叔,我們也是頭一次看見師傅喝吐了在房間里睡了一整天吶。”

“哈哈哈哈,那時真是相見恨晚,恨不得他就這么留下算了。怎么,你們兩個酒量也不會差吧?”

鐘廣友聽到這里邪惡的笑了笑“祥子叔,我可是等半天了,就等著能夠好好在你這里喝上一回。”

幾人大笑著喝了起來,祥子叔還在微醺的狀態(tài)下鐘廣友就直接醉的不省人事被大壯扶回了房間。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散去了,秋山受不了師傅的酒味就搬去住李通發(fā)的房間。“李師叔,當(dāng)年這里怎么了?他們?yōu)槭裁捶Q師公是救命恩人啊?”

李通發(fā)合上了書說道“當(dāng)年,你師公帶我們兩個濟(jì)世走到了這里。極地人煙罕至,難免可能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存在。

當(dāng)時有一個小孩突然失蹤,那個小孩就是祥子叔的兒子勺兒。那一天外面的突如其來下起了暴風(fēng)雪,可見度不過五米,勺兒本來和其他孩子在雪山那邊玩鬧,暴風(fēng)雪襲來時,他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能趕緊往家跑,勺兒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見了。

村長無法讓村民在暴風(fēng)雪時冒著生命危險去什么也看不見的雪山中去找一個孩子,眾人商量等天好點了再去找,最次也得等暴風(fēng)雪降下來好方便他們看的清楚,可是那一天不知道怎么了,暴雪一直沒有停息,還有愈演愈烈的地步。

直到跟著那些小孩一起玩也同樣失蹤了的勺兒家的狗從雪山深處自己跑了回來,夾著尾巴縮在祥子叔身邊瑟瑟發(fā)抖,不停的把頭往他懷里鉆嗚嗚哀嚎。當(dāng)時勺兒的父親祥子叔就覺得十分不對勁了,意識到自己再遲疑勺兒可能要遇到生命危險,不顧眾人反對提著長矛就要去找他。

當(dāng)時村子里的人也意識到不能再等了,就打算帶著獵狗幾個人提著燈籠一塊出去找。可剛一出去,那些暴風(fēng)雪就吹的他們睜不開眼睛,外面的大雪都積累到他們膝蓋那里了,這時候,你師公和我們剛到這里,聽聞了這件事后便站了出來對祥子叔說讓他去找,讓大家都在村子里等著。

祥子叔一開始還不相信他,畢竟是個外來的人。但你師公直接表明了身份,說他是天道山下來的道士,將一張黃符憑空燃燒才讓他們知道他有這個能力,本來村子里提議給他幾條狗幾個人陪著,你師公覺得這些都是累贅就沒帶,連我們也不讓去都留在村子里,因為外面的大暴雪你師公無法顧及我們。”

秋山緊了緊被子“后來呢?”

“后來直到半夜了,你師公和勺兒也都沒回來,大家全部聚在許叔的客棧里等著消息。就連我和你師傅也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畢竟你師公那么厲害的人居然也浪費(fèi)這么長時間都沒回來,祥子叔早就坐不住了,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大門被一個人踹開,無數(shù)風(fēng)雪倒灌了進(jìn)來,可想而知,那一天的暴風(fēng)雪直到半夜也片刻沒有停息。而進(jìn)來的人正是你的師公,一只手夾在腰間的孩子正是勺兒,雖說人是救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但,我還從未見過你師公那種樣子。”

“什么樣子?”

李通發(fā)回憶了一下深皺著眉頭。

“盡顯疲態(tài),就好像在森林里跑了整整一天,你師公當(dāng)時就癱坐在椅子上緩了半天才勉強(qiáng)站起來。當(dāng)時祥子叔大哭不止跪在地上給你師公磕了好幾個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你師公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這事還沒完,給他倒點酒讓他喝兩口緩緩,再派幾個壯實的人帶點東西立刻跟他出去。

于是片刻之后,村長找來五個強(qiáng)壯的人其中包括祥子叔,他們帶上了五只大公雞,和幾把鐵鍬。用一個十分粗的繩子把他們五個互相綁在一起以防走丟。你師公當(dāng)時千叮萬囑,無論出去后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應(yīng),只需要低著頭跟他走,不要抬頭亂看。心里想著別的事千萬不要跟著別的聲音亂想,更不要說話。”

“是什么聲音啊?”

“我也不太清楚,你師公不讓我們?nèi)ィ樽邮逭f像某種呼喚的風(fēng)聲讓他耳朵很不舒服,老想往聲音的地方看,但你師公已經(jīng)明確禁止過,所以他們誰也不敢亂看,只是低著頭跟著繩子走。

當(dāng)時幾個人答應(yīng)下來后,就由你師公領(lǐng)頭一路往雪山深處走去。越往里走暴風(fēng)雪就越大,你師公幾個人走的十分吃力,大雪覆蓋到了他們大腿根,你師公到了地方之后,示意他們拿鐵鍬在這里鏟一個大坑。”

“然后呢?”

李通發(fā)稍微頓了頓,就算如今再想起來仍有些匪夷所思。

“然后你師公用了違反人道的禁術(shù),祭顱。”

“祭顱?”

“你師公讓他們在那個坑里將一只大公雞的頭砍了下來,埋了進(jìn)去。身體還帶在身上。”秋山聽到這里不禁有些不適。

“一共埋了五個地方,用同一樣的方法。隨后他們開始往回走,越往回走越發(fā)覺得奇怪,肆虐一天的暴風(fēng)雪竟然有些小了,而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的,其中一人看暴風(fēng)雪小了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在一剎那間他就僵硬在原地,任后面的人怎么推他也不動,隨后他突然的吼叫了起來割斷繩子朝雪山深處跑去,你師公想去救他卻無奈繩子綁著自己,根本無法抓住他,只能任由他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里面。

你師公用手指著地下暗示他們不要亂來,跟著他走。直到他們看見了村子,才告訴他們已經(jīng)安全了,所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師叔,那個人看見什么了?”

“說實話誰也不知道,你師公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個地方很詭異,因為他就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的孩子,他當(dāng)時陷入了某種幻覺。所以當(dāng)時你師公只能盡量要求他們不要亂看不要說話,具體是什么東西就連到現(xiàn)在我們也搞不清楚。

后來,勺兒醒了過來,但他當(dāng)時的記憶全部消失了,他自己也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他越走意識越模糊,最后再有意識就是他在這個屋子里醒來的時候了,你師公也沒法解釋個所以然,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連發(fā)玲瓏信問道門,他們也回復(fù)從未聽聞過。

當(dāng)時你師公只是吩咐村民,這五個公雞尸體必須埋好然后在那里建一個廟堂,每日上香供奉香火絕對不能斷,否則禁術(shù)失靈,就可能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災(zāi)難。”

“李師叔,什么是禁術(shù)?”

“就是被禁止使用的法術(shù),祭顱雖然強(qiáng)大但比較邪祟且對生物不人道,所以被禁止使用。它需要用公雞的頭來做祭品,在它們還活著時砍下來將身體對著雞的眼睛,隨后將雞頭埋在五個地方,而軀體則放在有人的地方供奉,這些沒頭的公雞獸靈會去自己頭被砍掉的地方尋回自己的頭,但是頭已經(jīng)被當(dāng)做祭品了所以它們永遠(yuǎn)找不到,就會一直待在原地,而這五個無頭公雞會形成為“驚煞”的作用變成一道屏障,阻擋其他邪祟詭異的東西穿過來,也就是說,當(dāng)時里面的東西連你師公也沒有辦法,為了不讓那個東西過來傷害到村子里的人只能被迫使用了這個禁術(shù),并警告村民香火一定不能斷,否則無頭公雞的靈體消失,里面的東西再無阻攔,很有可能就會發(fā)生滅頂之災(zāi)……”

秋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隨后你師公叫村長去找?guī)讉€和尚在廟堂里給這些雞超度,抵消掉它們的執(zhí)念,讓它們明白是為了保護(hù)陽間才犧牲的。雖然村民覺得有些荒謬但想想有一人不聽你師公的話消失在了雪山就還是照做了。

從那時候開始,村民就把你師公視為恩人,祥子叔和他喝酒也是后來幾天的事了。”

秋山點了點頭直覺匪夷所思,李通發(fā)笑了笑幫他蓋好被子說道

“睡吧,明天帶你一起去集市看看,什么天南海北的貨,這里都有呢。”

秋山點頭,捂著被子睡了過去,而李通發(fā)回去床上躺著兩手交疊放在腦后,看著天花板回憶起那時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仍無人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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