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三人帶著五個僵尸上了路,李通發騎著馬走在一個小道上。邊按著太陽穴邊以龜速的速度騎著馬小走。邊上的鐘廣友,一邊搖鈴鐺說話撒紙錢一邊喝酒。
“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嗝……。”
李通發感到心中十分憋悶遂說道。
“師兄,要不你和僵尸自己走吧,我們先騎馬趕路。”
“急啥,秋山在哪不知道,你能往哪兒趕啊。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叮鈴鈴。”
鐘廣友順著纏在腰上的繩子看向后面,五個僵尸整齊劃一蹦跳的跟著。
“可是這樣慢速行駛很浪費時間啊,老這么馱著對馬也不好啊。走路都比這樣快。”
“不就是馬嘛,師兄回頭給你買個大的,這幾年,我給人看風水驅魔啥的,賺了不少銀子呢。”
鐘廣友洋洋得意的笑,李通發卻搖頭說道。
“可是這樣太慢了,要什么時候才能走到啊。”
“行,那我快一點。”
鐘廣友突然瘋狂搖鈴鐺,回頭對著僵尸大喊。
“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三魂出竅,七魄抬頭。陰人上路,生人回避。”
五個僵尸突然快速蹦跶,幾乎到了馬跟前。還沒等鐘廣友舌頭打結累到,在馬上打盹的仁棣驚醒了過來。
“師伯,好吵啊。”
“你們爺倆怎么這么難伺候,一個嫌棄慢,快了一個又嫌棄吵。”
李通發感覺到自己太陽穴青筋暴起,卻又無法發作。只能悶聲不響的走在前頭。看見了前方有一座破廟。
“師兄,前面有個破廟。”
“嗯,那個應該是趕尸客棧,就是為了給趕尸的茅山道士休息的,咱們在那休息一會吧。”
“在……在那個破廟里嗎?”
仁棣有些哆嗦的說道。
“你又不是沒待過。”
“可是和這些僵尸一起睡覺。”
“我到時候讓僵尸們離你遠一些。弱鳥,你怎么和你師傅完全不一樣,膽子這么小呢。”
幾人將車停好后,進去了破廟里安頓,里面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一點不像破舊廢屋的樣子,似乎經常有人打理。地上甚至放了個木板床,和些許燭臺。
“哦,這里還有人打理呢,倒也不錯。”
鐘廣友點燃了蠟燭,將僵尸安置了墻壁對著墻壁與窗戶。
咂了咂嘴說道“睡吧。”
不知睡了多久,仿佛有冷風吹過,蠟燭晃晃悠悠的差點被熄滅,仁棣有些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看著窗戶有些發愣,疑似那里有個人影。仁棣剛要起來仔細看。卻被后頭躺著的師傅小聲阻止。
“別動,不知道是什么。”
仁棣頓時嚇了一跳,躺在原地,沒敢亂動。鐘廣友早已不見了人影,躲在暗處翻了出去。他悄悄接近窗戶的兩個人影,在他們背后大聲喊道。
“什么人!”
那倆人立刻嚇了一跳
“大師,大師,我們是人,是人。”
那兩人跟著鐘廣友進了屋子。看著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
“我知道你們是人,我是問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我們是下面村子里的人,在村子里守夜的。這個地方也是我們白天沒事就過來打理的。因為以前有個茅山道士在這里住的時候,順便幫我們解決了村子里的一些怪事兒。我們為了感謝他,也就經常派人過來打理打理,給過路的道士行個方便。”
“哦,那倒是要多謝你們了,那你們大半夜過來是?”
“哎,不瞞各位大師說,村子里又出現怪事兒了。正好我們看見這個屋子里的蠟燭亮了,想來是有哪位師傅住了進來,是想尋求各位大師看看能不能幫幫忙來著。”
“嗯?什么怪事?”
“我們村子里有個小孩子,溺死了在河里。”
“難道是失足掉進河里的?”
“如果是這樣倒還好,頂多是個意外。可是,這溺死的時間卻是在半夜。”
李通發皺了下眉頭。那人接著說道。
“事發前一天,晚上這孩子好生生的睡在他娘的旁邊,結果后半夜,他娘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兒子不在床上了,她當時嚇了一跳,招呼醒了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一開始以為兒子可能去起夜尿尿去了,就起身去了廁所,發現孩子不在里面,叫了幾聲也沒人應答,這才驚覺不對了,立刻大喊大叫的組織了一些人去找這個孩子。結果最后,在河邊發現了他的尸體,已經溺死許久了。哪有孩子大半夜的去河邊玩呢,這太奇怪了。”
“嗯,相當奇怪。”
“是啊,所以我們才一直特別留意這里,看看有沒有哪位大師路過的時候能幫幫我們看看怎么回事。”
“死了多久了?”
“有5天了吧。”
“尸體呢?”
“在靈堂里,還沒下葬。說等到大師看了后再做定奪,不能草草就先下葬了。”
“嗯,帶我們去看看。”
李通發回頭對著阿水說道。
“仁棣,你留在這里。看著這些尸體。要是額頭的符給揭了,會作亂的。”
“師,師傅。就,就我一個人嗎?”
仁棣有些害怕,自己獨自在這些破廟里對著這些僵尸。那兩個人有個人走了過來說道。
“這樣,兩位大師跟著我兄弟去村子里,我留下來陪這個小師傅。”
“嗯,那就麻煩你了。”
“不礙的,不礙的。我們麻煩您才是。”
李通發兩人到達了靈堂前,上面供奉著各種水果糕點和一個小小的棺材。李通發不禁感到惋惜,這棺材的孩童估計只有7.8歲的樣子就早夭了。
“賈哥,這個就是我們等了好些天剛剛出現在廟里的大師。”
被稱呼為賈哥的人一臉憔悴,坐在靈堂的門口抽著旱煙。此時聽見他的介紹,立馬滅掉了旱煙走了過來。
“大師,我兒子不知怎的中了邪了,大半夜跳進了河里,這是怎么回事。您可要幫幫我們啊。我兒子還能活過來嗎。”
“大哥,人死不能復生,還望您節哀順變。”
“可是我兒子小小年紀,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去跳河呢。”
賈哥知道自己是在奢求,兒子死了這么些天已然不可能有任何辦法了。但如若這是普通的意外他是絕不會接受的。
“我們也覺得十分蹊蹺,所以才特意來看一下,不知可不可以看一下你兒子的遺體。”
賈哥點了點頭,引李通發進去了靈堂,打開了棺蓋。
另外個人則輕聲問向賈哥。
“賈哥,嫂子呢?”
“你嫂子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我讓她去休息了一會,還是別打擾她了。”
那人默默點了點頭,李通發和鐘廣友則觀看著小孩的遺體。
“看來確實是溺死,沒有任何其他不該出現或者減少了的痕跡。”鐘廣友說到。
李通發用陰眼觀察小孩的全身,并輕輕的觸碰了下他的脖子。
“咦?”
李通發的視線停留在了小孩的脖頸處,明顯有兩道淺淡的黑印,上面還縈繞著些許陰氣。隨后他將手撩開小孩后腦的頭發,也看見了些許黑印,疑似手指,但卻過于細長且模糊,像缺一塊少一塊的樣子。
鐘廣友皺了皺眉頭,表示自己也看見了。回頭對賈哥說道。
“你們什么時候發現的。”
“那時候是后半夜了,用燈籠在河不遠處看見的。他經常喜歡和別人家的小孩一塊去那里玩,可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大半夜去玩啊!”
“嗯,現在還不太清楚。我們也不好說,明天天亮了我們會去河邊看看的。”
“哎,那就麻煩你們了,大師。”
賈哥蓋上了棺蓋,垂頭喪氣的說道。
李通發和鐘廣友上了香告別賈哥回去了廟里,另外兩人也回去了村子。
“師兄,你怎么看。”
“那個黑印是個問題,有可能是惡鬼作祟。”
“還有個奇怪的一點,我總覺得他們家的房子有些不對勁。”
“冷?你也起寒毛了?”
“是。而且,我總聞見一個奇怪的味道。但說不上來是什么味兒。”
“腥味?”
李通發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鐘廣友,他似乎說對了自己的直覺。
“有這個感覺。”
“也許那個河也有很大的問題”
“嗯,而且,他們家似乎也不大干凈,屋子里總感覺過于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