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阿尋抬抬下巴。

經年順著看過去，只見那妖怪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好像傷的不輕。

“你打的？”

不怪經年震驚，這妖怪怎么著也得有萬年功力，而阿尋只有兩百歲，這懸殊太大了。

阿尋淡淡：“剛剛路過一個……仙人。”

不知道是不是經年的錯覺，她好像覺得阿尋說到仙人的時候有一些輕蔑的意味。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上下左右把阿尋打量了一遍。

阿尋笑：“擔心我？”

經年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以后可不能楞頭楞腦的往上沖了，這妖怪可是個大妖了，你……”

“咦，”經年說著說著停下了，“這不是‘宗員外’嗎？這是怎么回事？”

阿尋活動了下肩膀，漫不經心道：“宗員外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這個才是害死他的妖怪。”

“這……”

現在倒也顧不上說這些，那妖怪雖然奄奄一息，但是還有生命體征，不過看著也不像立馬能再站起來的樣子。

“現在怎么辦？”

阿尋瞧了眼地上的明顯已經傷的說不出話的妖，他輕笑：“這樣吧，我把他的妖力轉化一下，你不是又該輸入真氣了嗎？到時候給你如何？”

“我才不要！”經年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吃人肉喝人血的，法力都是臟的，我才不要。”

一想到這妖怪不僅騙她，還生吃人肉，她就犯惡心。

這樣的法力給她，她都不要。

其實他也只是說說而已，逗她罷了。

因為他不會允許她的身體里有別人的真氣涌動。

“那該如何是好呢？”阿尋故作為難，“眼看著又要給你輸入真氣了，可憐我這小身板啊！”

經年有些忐忑：“我會還給你的。”

她不僅忐忑，還有些于心不忍，這小狐貍才多大啊，就帶著她這么個“拖油瓶”，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了她呢。

“你想怎么還？”阿尋湊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懷好意，“不如……”

“想都別想！”

他剛說了幾個字，就被經年打斷，并且瞪大眼睛后退幾步。

阿尋直起身子，輕笑：“怎么？我都不嫌棄你一個那么丑的原身，你還不愿意了？”

“再說了，你前幾天去聽評書，那說書人說的不就是一些才子佳人，以身相許，雙宿雙飛的故事嗎？”

經年：“合著我還得謝謝你是吧！”

“那倒不用，”阿尋咧嘴笑，“等我們成了親，夫妻之間就不用那么客氣了，別說我的真氣法力了，就是命都是你的。”

經年有一瞬間的晃神，這句話她似曾耳熟。

……待在我身邊有何不好，整個六界只要你要，我都能給你，連我的命，都是你的……

“怎么了？”阿尋見她走神，“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

經年垂眸。

阿尋沒再問：“走吧，忙了一晚上了，累了。”

“嗯。”

經年轉身離去，阿尋手指微動，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妖怪立馬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他眼底的暗紅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