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過呢怎么就知道打不過？”

阿尋挑眉，“等著為我喝彩吧。”

他說完便從她手中掙脫了手腕，經年手指空空的，她親眼看著他飛身過去。

有人在慌亂之中撞到了她的肩膀，連抱歉都不顧的說，慌亂中大跑。

一時之間，這窄窄的街道上各種聲音繁雜，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嘶喊聲，打斗的聲音，經年捂住耳朵，她緊閉著雙眼，那些聲音也從手縫中傳進來。

千年前那場天魔大戰的場面又仿佛在她眼前重現……

“……經年上神，你快殺了他！”

“對啊，上神，現在是殺他的好機會。”

“……師姐，你莫不是對他動了情！”

“啊！這上神怎么能動情呢！”

“……”

“這成何體統！”

各種各樣的聲音灌輸到她的耳朵里，男的，女的，都是一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經年知道那是天界的聲音。

她痛苦的彎下了腰，她清晰的記得，她的劍刺到了他身上！

當時她看著自己的劍，不敢對視他微震的目光，耳邊盡是天界諸神的歡呼聲。

她做神仙的那些年，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戰事，大大小小的數都數不盡可偏偏就那次之后，她經常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有時候想要仔細回憶那些事，卻又模糊的很。

那些有關天界的，有她師父，師妹，天帝暮楓，還有魔尊江捻墨……

“姑娘，姑娘。”

耳邊有個焦急的聲音響起，經年緩緩抬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年輕姑娘正在擔心的看著她：“姑娘你沒事吧？”

經年搖搖頭。

“趕緊跑吧，前面有妖怪，傷了不少人了，”那姑娘扶起她，“你是跟家人走散了吧？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吧。”

那姑娘也是好心，話說這么多，也算是盡力了。

她轉身要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袖。

經年張張嘴：“……可是一個白衣少年與妖怪交手？”

“白衣少年？”那姑娘回憶了下，“看不清是白衣還是黑衣，人太多，太亂了，他們身影也快，看不清楚。”

經年松開她，道了謝。

那姑娘臨走之前，還叮囑她先找個地方藏一下。

經年感激的點點頭，目送著那姑娘跟著人群跑遠了。

她不能走，要走也得帶著小崽子一起走。

…………

“宗員外？”

阿尋嗤笑，“怎么？裝不下去了？”

若是經年在此，一定大吃一驚，那妖怪赫然就是她之前還可憐的宗員外。

只見‘宗員外’披頭散發，渾身黑紫氣繚繞。

“別攔我的路！”

‘宗員外’嗓子沙啞，說的話也是支離破碎的，“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是我與你沒有過節，只要你別擋我的路，咱們互不干涉。”

阿尋輕笑，輕蔑瞧他：“可是，你嚇著我的人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卻能聽出其中的戾氣。

‘宗員外’氣急：“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等到經年到了的時候，只見一身白衣的阿尋身姿修長，立在那里。

“妖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