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黑狗這家伙打的是紅糖銷售權的主意。
王正臉色陰沉了下來,“你是在想屁吃,還是想死,自己好好弄個糖廠,就已經不錯了,不要想得太多,許多事情不是現在能想的。
最起碼五年內,你都得規規矩矩的掙錢,前段時間李松剛被抓了,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吳黑狗有點泄氣,“能弄個糖廠也行,那你給出了主意?!?
王正想了想,說道:“在獅子巖去開糖廠吧,哪里正好是四頭河的入江口,冬天也能??看蟠缦榷嗷ㄙM一點,把碼頭修建好。
最好能把軌道弄出來,以后沿江兩岸的甘蔗送到你哪兒都很方便,你出貨也很便利,足夠你吃到飽了?!?
吳黑狗稍微一想,眼睛就開始發光,接著有些扭捏道:“那投資可就大了去了?!?
王正看到他那樣子,有點好笑,“你先把地方占下來,國家既然會大力發展,就會有一定的扶持,實在不行,到時候我給你兜底?!?
吳黑狗高興的點了點頭,“行,有你這句話就好?!?
吳黑狗得到了王正的承諾,吃了頓午飯,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打米機就送了過來,王正早先就吩咐過,東西來了就現在鄉里安裝一臺。
等王正騎著單車,劉龍騎車帶著王爸,三人一起趕到鄉里的時候,打米機已經被電工安裝好了。
“老板也趕來了,正好可以試試機器?!?
王正笑著點了點頭,對看熱鬧的人們喊道:“回去挑谷子,第一個打米的免費,三天內都收一半的價錢?!?
立馬就有人轉身就端了一籮兜谷子出來,接著那個人連續端了五個籮兜出來,“都是我的?!?
電工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了看王正,王正笑著點了點頭,“是個機靈的,都幫他免費打了吧?!?
機器皮帶都二十公分寬,馬達個頭也特別大,閘刀一推上去,整間屋子都振動了起來,不大聲吼出來,說話聲音都聽不見。
機器功率大,打米的速度自然也很快,五分鐘就能打好一百斤谷子,看著有點發黃的打米從出米口不停的下來,在場眾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再也不用跑到幾十里外去打米了,也不用再自己舂米吃了,鄉里有了自己的打米機。
電工大聲吼著對王正解釋道:“打出來的米發黃是因為里面有米糠,只要用風車過一遍就沒問題了,打得還是很干凈的?!?
電工說完,在接米的籮兜里面刨了幾下,又抓了一把出來,吹了一下給王正看,“里面基本上沒有谷子,吹一下米就變白了?!?
王正點了點頭,“沒事,這樣就行。”
見父親臉色有點發白,王正趕緊把他扶了出來。
離開了幾十米遠的距離,王爸才松了一口氣,“太吵了,讓人有些發慌。”
王正點了點頭,解釋道:“機器功率大就是這樣,吵是吵了些,可打米的速度也快啊,反正校長們都身強力壯的,應該還能受得住。”
說到校長,王爸也有些發笑,可能全國也就王正他們這兒,才會這樣選校長吧。
隨后王正也和校長商量了幾句,讓他注意點安全,并且許諾,等機器收回成本了,可以便宜處理給他,如果他現在能拿出錢,也可以成本價轉手給他。
“那要是過段時間,我想要機器你怎么算?”
“看情況吧,到時候商量一下就是了,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行,我相信你,你也不會占我們這些人的小便宜?!?
日子悠悠而過,王正還沒有等來縣里考察的隊伍,倒是把余招弟等來了。
“很少見啊,放假了立馬就跑來看我,如隔三秋嗎?”
“你想屁吃呢?”
王正也不介意,笑了笑說道:“一起走走吧?!?
兩人沿著田坎,走上了一個高一點的土坡,看著美輪美奐的梯田,田坎上迎風舞動的豌豆苗,王正微微的嘆了口氣。
余招弟蹙眉問道:“怎么了?風華正茂的年紀,有什么好嘆氣的呢?”
王正笑了笑,說道:“去年就是這個時候,我從外面借錢無果回來,心里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想想都還有些感嘆。”
“是啊,才一年而已,你不但把自己從泥坑里拉了出來,也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你們村因為你,而變得更好了?!?
余招弟的聲音有些迷離,也許是想到了她自己吧。
“還行吧,辛苦了總是有點回報的。”
余招弟嘆了口氣,“你們村還真是好命吶,不但有你這個能帶著他們掙錢的人,就連土地也算是得天獨厚了?!?
余招弟說的是布料和甘蔗的事情,她們那邊雖然和這里只隔了十來里遠,卻是紅砂巖地,種甘蔗含糖量很低,基本沒什么賺頭。
“你有沒有什么辦法?都是一個鄉的,日子差距大了,讓人鬧心。”
王正皺眉想了想,忽然說道:“多種點紅薯吧,不但可以養豬,還可以打紅薯粉賣錢,現在有電了,打紅薯粉也方便。”
余招弟有些泄氣,“養個豬一年也就百十斤的肉,那么幾十塊錢能干什么,小豬仔就不少錢了,還得一年養到頭。”
王正笑著說道:“我能弄來好的豬種,養的好的話一年能殺兩百斤肉吶,加上紅薯粉的錢,保證有賺頭。”
余招弟挑眉,“有這么好的豬?我怎么沒聽說過?”
王正笑著解釋道:“外國豬,以前一直在港島養了些,現在鵬城就有,弄些小豬仔過來花費不算太大?!?
余招弟有些皺眉,“外國就那么好?連豬都長得大個一些?!?
王正有點哭笑不得,“這能扯上什么好不好的,不過是物種的進化方向不一樣罷了,雖然長得大個一些,可肉質也要差不少,沒有我們的豬肉香?!?
余招弟嘟著嘴說道:“我是怕你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花了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王正挑了挑眉,“那你說說,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