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聽這道既熟悉、又有些兀然的大喊聲傳來,白羽、白浩兄弟倆忍不住齊齊轉頭,赫然便看到了白牧歌的人影。
至于他們倆,一心想要除之后快的小桂子,此刻也緊跟在白牧歌身后。
頓時間,白浩兄弟倆都被這一幕,直接嚇了一個大跳。
“果不其然!”
白羽側身對著身旁大哥,低聲暗道,“方才在天香閣,二哥就是在旁敲側擊咱們倆。如若不然,二哥怎會如來得如此之快?”
“這明顯是在看咱們倆兄弟,誠意到底如何啊!”
白羽身側的白浩,也是深以為然地點著頭,“看來,去向父皇認錯之事,咱們得立即實行才是,不然二弟絕對沒完!”
“正是如此啊……”白羽苦著臉頰輕應。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從白牧歌上次被人行刺之后,一向穩健儒雅的人,此時竟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明顯就是小桂子這狗東西,已經徹底交代了一切。
要不然,白牧歌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強勢!
兄弟倆相互對視一眼,心頭要去認錯的想法,也變得越發深沉。
實在是白牧歌,對他們倆逼得太緊了。
而且眼下,白牧歌身邊還有小桂子這個人證在,他們不主動去向夏王認錯,事態不知究竟會繼續朝什么方向發展。
“二哥,你休要再勸了!”
回過神來,白羽一臉截然模樣盯著白牧歌,鄭重其事地說道,“小弟我對太子之位,是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二哥你怎么就不信小弟之言呢…”
“是啊,二弟…”
兄長白浩見此,也跟著不斷解釋:“咱們兄弟三人,自小便和睦相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對于這太子之位,我是真的從未有任何想法…”
白牧歌:……
特么的倆豬隊友,能不能等老子把話先說完啊…
自己胡亂腦補個什么玩意兒?
“大哥,三弟…”
白牧歌無奈地長沉了一口粗氣,而后直接上前,親自攔住二人的去路。
這時,白牧歌才再次說道:“你們誤會了,我方才在天香閣所言,句句都是真話。”
“我是真的想讓天香閣,在長安城內繼續開下去,此時急需兩位兄弟的幫助!”
“這跟太子之位,并沒有任何關聯!”
白羽:“……”
白浩:“……”
二哥(二弟),就你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會信吧?
這天香閣自打開業以來,一直都是處于虧損的狀態,而且又在長安城內開了兩年之久。
想要開下去,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
干嘛就非要如此含蓄委婉,旁敲側擊地探查咱們兄弟倆的口風?
真當咱倆兄弟都是傻子不成?
一旦咱們承認了你被刺一事,和咱們兄弟倆有關的話,那你這太子之位,豈不就更加穩如泰山了嗎?
“二哥,此事勿要再論,我明白了。”
白羽沉沉嘆氣點頭,“我知道,小桂子肯定跟你說了什么,但咱們是親兄弟,血連著肉、骨連著筋,小弟怎么可能會做出害你之事呢?”
“正是如此!”白浩也鄭重點頭,一臉的正色模樣。
而后,不等白牧歌再說什么,兄弟倆便已經快步沖向御書房去,不再與白牧歌有任何逗留。
在白牧歌身前,只留下一陣卷起的逃走步煙。
“……”白牧歌嘴角不由抽搐起來。
媽的!
這就是兩個二貨啊!
說真話就非不信?
無可奈何地長嘆了口氣,白牧歌只得趕緊跟上去。
和他們解釋,誰知道他們倆根本就不信!
還鐵了心,要去御書房認錯!
這特么不是故意害自己,不能馬上回到原世界去嗎?
“這都什么事兒啊!”
幽幽地長嘆兩聲,白牧歌趕緊跟上,也朝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內。
當白牧歌趕到之時,赫然瞧見這兄弟倆人,已經早就跪在了地上,滿臉都是悲痛之色。
夏王甚為頭疼,面色微沉得如山一般,緊緊地盯著他倆。
這兄弟三人,一直都對大夏的皇位垂涎,夏王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他不相信,白浩白羽兄弟倆,會做出行刺白牧歌之事。
“牧兒,你來得正好。”
一見白牧歌也來了御書房,夏王總算是松了口氣,“老大和老三方才說,你身邊的小桂子與你告密,說你之前被人刺一事,乃是他們二人的麾下私自所為,可有此事?”
“……”白牧歌頓時無語得嘴角微抽。
我特么還什么話都沒說,你們就自己亂扯起來了?
小桂子這狗東西,也沒跟我告什么密啊…
而且看夏王這副模樣,也不相信此事,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之中。
“父皇,此事純粹子虛烏有!”
微微拱手一禮,白牧歌搖頭說道,“此事,想來應該不關倆位兄長之事,我兄弟三人自小就情同手足,大哥和三弟也并非此種人。”
之前被人暗中行刺一事,白牧歌打死都不會親口承認!
若是一旦承認,夏王定會將他們兄弟二人發配邊疆。
那到時候,自己還如何讓天香閣能夠成功虧損,好讓任務失敗,能夠早日回到原世界去?
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白牧歌可不能再次錯過了。
更何況,他手中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一旦他貿然承認,說不定夏王還誤以為,自己是在冤枉兩位兄弟。
反之,留著這倆兄弟,對于他成功回到原世界極有幫助!
可誰知道的是,剛等白牧歌此言一出,不光是夏王被聽得愣住了,就連白浩、白羽兄弟二人,也被愣住了許久。
空氣沉默了稍許過后。
夏王忽然凝眉,納悶地看向白牧歌,不信問道:“當真沒有?”
白牧歌:???
“沒有啊,父皇!”
白牧歌不解地回道,“可是父皇,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此事?”
“……”夏王三人。
“你們倆,先且起來吧。”
沉默了稍許,夏王方才重新看向跪地二人,擺手罰道,“從即日起,你二人禁足半月,閉門思過,身邊的隨從,朕也派人換過了,下去吧。”
“是,父皇…”白浩兄弟二人當即告辭離去。
白牧歌卻是看傻眼了。
這特么什么情況?
自己的隊友,就這么被禁足了半月,那天香閣虧損怎么辦?
父皇,你這是在害兒啊……
我只想回原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