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煙塵散去，擂臺上的情形也漸漸明朗。

莫爾依舊站在臺上，凱利則倒地不起，雖然莫爾的樣貌不是很雅觀，但他是勝利者。

伯納見到這一幕不自覺感嘆：“可惜了。”

“其實也沒什么可惜的，”格拉德斯通似乎聽懂了，“莫爾付出的代價更大，而且是永遠無法挽回的。”

“他怎么了？”

“魔法師在青銅階的積累就和戰士一樣，但他卻提前突破了，”格拉德斯通的話語直抓要點。

看著臺上被抬下去的凱利和受到眾人包圍的莫爾，伯納有些不解：“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錢，因為他的那個賭鬼老爹，”格拉德斯通的手握在欄桿上，他現在的神情和話語與剛剛完全不同。

“伯納·羅蘭，你是公爵次子，你永遠不會理解莫爾的苦衷，他沒得選擇，”格拉德斯通聲音有點低沉。

莫爾，出身于一戶普通的平民家庭，十四歲覺醒了魔法天賦，進入魔法學院學習，兩年后以極其優異的成績進入貴族學院，并且被一位大魔法師看重，收做學徒。僅僅從履歷上看，莫爾幾乎是標準的平民逆襲的典范，但他卻有一個不幸的家庭，一個沒能在他幼小時給予關懷，沒能在他成功時給予支持的家庭。莫爾，掩藏在光鮮背后的是默默承受的苦痛。

徐毅有點觸動，“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合作的事情，當然，你會是‘老大’，”他對格拉德斯通說。

格拉德斯通先是詫異，然后是驚喜，“可是為什么？”

“你不是想當嗎？何況你早就算好了吧，”伯納露出笑容，“我想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你覺得呢？”

“嗯嗯，我覺得也是，”格拉德斯通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你買單。”

“沒錯，我買單，”伯納笑得更開心了。

兩人找到了一家貴族餐廳，然后就一頓胡吃海喝，格拉德斯通純粹是想占伯納便宜，徐毅則是有一種前世的感覺，沒有了貴族禮儀的約束。還好伯納開的是單間，也沒人能看到，不然伯納的事跡會傳遍王都。

“那么，說說吧，你的計劃，”吃飽喝足后，伯納拋出話題。

“怎么說呢，”格拉德斯通用他胖嘟嘟的手托著下巴，“你知道很多商人是怎么賺錢的嗎？”

“商人？賺錢？無非是高賣低買罷了，”伯納給出了簡潔的回答。

“你說的是沒錯，每個人都會這么說，所以這不是重點。”

之后格拉德斯通向伯納介紹了他的計劃，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情報。格拉德斯通希望建立一個情報部門，得到第一手消息，從而賺取超額利潤。

“我覺得你的想法太簡單了，”品著飯后的茶點，伯納說道。

格拉德斯通有點氣憤：“怎么可能，只要。”

伯納制止了他，“首先，情報非常重要，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但你的眼光太狹小了，不應該只看到商業上，有時候情報在其他方面用途會更大。”

“這我也知道，但是，”

“我知道有點敏感，但現在又沒人會知道。其次，你說要以貴族的關系網來獲得情報，為什么不直接培養情報人員呢？”

“那不是等于，”

“別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可以同時構建關系網，然后偷偷地，不就好了嗎？”伯納語速緩慢，但吐字清晰。

格拉德斯通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最后，你是這個社團的總負責人，怎么構建，怎么實行，回去好好做一個策劃吧。”

格拉德斯通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在哪？為什么我要去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