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我仿佛聽見他邁著輕盈的腳步,輕輕的走來了,但我還來不及和他打聲招呼,“滴答,滴答,”他又與我擦肩而過。
無論我在哪里,在學校,在超市,在臥室,在廚房,我總能看見他的身影,可我從來沒有觸摸過他。
每當我看見他,我總是伸出手去,可我的手徑直穿過他的身影,一直一直透過去,他仿佛有無數的影子,我感覺又有什么從我身體的內消失了。
在與他見得頻繁之后,我漸漸習慣了他,并漸漸忽視了他,仿佛他從來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似乎以后也會這樣下去,可漸漸的我發現我錯了。每天晚上她對我說著再見,我在心里想,明天你還會來的。
可再有一天,他微笑著走向我我,像以前那樣說“再見”
這次我說出了口“你明天還會來的吧?你明天,一定要來啊!”
他依舊笑著,慢慢的說“明天我不會來了。再見”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緊接著,隨著他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
我只能呆呆地看著他,我心中有些后悔,可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多說人在死的時候,以前再小的事情,也能記得很清楚,我的腦海中回放著我這一生的電影。
這么多的日子里,我擁有無數的“他”,可我一次次把“他”花費出去,我總說“他”明天還會再來的,可他到底不會再來了。
現在的“我”,躺在病床上,我想起了朱自清先生,我來時是赤裸裸的來的,現在又要赤裸裸的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