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糖葫蘆嘞!賣糖葫蘆嘞!”
“大爺,給我來一串。”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給小姑娘,兩文錢就夠了。”
“謝謝大爺。”白云舒接過大爺遞來的糖葫蘆串,道了聲謝,便從錢袋里取出兩文錢遞給大爺。
白云舒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啃著手中裹著糖衣的糖葫蘆串,甜而不膩,酸而不激,一口咬下,嘴中就不由自主發出快的清脆聲音,一入口,酸甜軟糯甜到心里,白云舒滿臉都是幸福感。
早就聽聞這安州繁華,因這是去往妖界的必經之路,今日才有幸得見,實在是幸運啊。
白云舒遠遠望去,街道兩旁的貨色一直向遠處延伸,一眼望不到邊。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和好友出來上街的……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有茶坊、成衣鋪、酒肆、客棧、雜貨鋪、典當行、香燭鋪等等。
她走到一間賣簪子的小鋪前,拿出一支簪子在眼前細細地打量了幾番,只見這簪子,通體為銀白色,簪尾鑲嵌著幾朵滿天星,隨意耷拉著幾根流蘇,與白云舒今天穿著的素色衣裙很搭,覺著甚是喜歡。
“姑娘,你眼光可真不錯,這可是我們安州當下賣的最火爆的款式了,姑娘生的極為貌美,戴上了絕對傾國傾城,全引得天下得男子都駐足觀看。”
白云舒被夸得開心,也對這簪子中意,便繼續問道,“多謝夸獎,那這簪子要多少錢?”
只見這鋪主擺了擺手,道:“不貴不貴,只要這個數。”
白云舒看著他手中比得五,問道,“五文錢?”
只見那鋪主搖了搖頭,再用另一只手比了個零,“五十文錢?你怎么不去搶啊?”
“能便宜點嗎?”
“要不然你用你這腰間的玉佩與我交換。”
白云舒低頭看著那塊玉佩,那是她從夜奕寒那里順來的,覺著好看,便掛在了身上,心里頭居然有些舍不得把它送出去。
她反駁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奸商在想些什么,我這玉佩可值錢了,你那簪子根本比不上它。”
鋪主不以為然,從白云舒手中將簪子奪過,嘲諷道:“就知道你沒錢買,一邊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那鋪主瞪了她一眼,白云舒瞪回去,切,這個拜金的家伙,不賣就不賣,還小瞧人,我頭上這只可比你那只寶貝多了,我還怕換上你那支,我這支就丟了呢。
雖然心里氣,但也不好說什么,本來就是她窮,便認命地走進一間客棧,詢問道:“老板,你們這最便宜的房間要多少啊?”
“不好意思啊,姑娘,你看我們這已經滿人了,你去別處看看吧。”
緊接著,白云舒一下午幾乎跑遍了安州南面所有的客棧,人都滿了,看來這繁華也有繁華的壞處啊,她喘著氣看著前方掛牌上大大的“有間客棧”四個字,走了進去,這可是最后一家了,如果再不行,今晚她就得露宿街頭了。
還沒等白云舒詢問,那店里的小二就阻止道:“誒,姑娘,我們這里已經被包下了,你去別處吧。”
白云舒:“……”
不行,她今晚不想露宿街頭,誰都不能攔著她。
轉眼間,她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央求道:“不行啊,我已經跑了一下午都沒找到能住的地方,你就好心收留我吧,大哥,我求求你了。”
白云舒以為那小二會看在她可憐的份上收留她一晚,沒想到他卻斬釘截鐵地說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怎么這么頑固。”
那小二把她趕出門,想講客棧的門給鎖起來,白云舒就抵著門,和那小二對抗了起來,白云舒專心抵著門,只聽見屋內傳來一聲“公子好”。門另一邊的力突然被撤回,白云舒順著推力倒了下去,華麗麗地摔了個大跤。
白云舒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揉著自己摔痛的胳膊,在心里揶揄著那小二,實在是卑鄙至極,痛死她了。
“公子,我們馬上就把這大吵大鬧的女子趕出去,打擾到了您,是我們的疏忽。”
只聽見那小二突然變得狗腿起來,白云舒只覺得好笑,有錢能使鬼推磨,等我有朝一日變得有錢了,一定用黃金砸死你。
白云舒抬頭向店小二狗腿的方向看去,她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手筆,阻止她睡個舒舒服服的覺。
“只見那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這是白云舒在一次聽書時,聽到的句子,她覺著這段描寫來形容眼前的男子十分地妥帖。
那男子唇部微張,緩緩地吐出了句,“現已是黃昏了,姑娘一人在外也不安全,便留下吧。”
大好人啊!
白云舒十分幼稚的向那店小二吐了吐舌頭,像是為了剛才那場爭執的勝利而慶祝。店小二朝那男子道了聲“是”后便離開了。
那男子將白云舒的行為盡收眼底,他盯著她腰間的玉佩想得出神。
大哥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