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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盛夏宛若秋
  • 九墨生歌
  • 5926字
  • 2020-04-13 17:49:00

馬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付曉歐站在路邊焦急地等出租車。

宛若秋抱著昏昏入睡的紫陽坐在后面。

聞杰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付曉歐的手機(jī)在桌子上,不厭其煩地鈴鈴作響。

白宇凡自斟自飲,仿佛沒聽見,任憑手機(jī)響個沒完沒了。

服務(wù)員探頭張望,又放心地離開。

聞杰焦躁地重復(fù)著按鍵,付曉歐就是不接電話。

聞杰:“把你手機(jī)給我。”

宛若秋:“人家不接,你還打什么呀?”

聞杰:“我手機(jī)沒電了。吃飯時,曉歐打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現(xiàn)在她的手機(jī)一直沒人接聽。”

宛若秋:“曉歐曉歐,付曉歐有你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真是三生有幸。祖宗積德。”

聞杰急剎車,轉(zhuǎn)頭怒視著宛若秋。

宛若秋:“我是在提醒你,別干涉付曉歐的私生活。”

聞杰:“我這是關(guān)心她,你不要往歪處想。”

宛若秋不屑地“哼”了一聲,紫陽醒了,伸手捂住媽媽的嘴巴,不讓媽媽說話。

聞杰的手機(jī)沒電了,急的他,幾次三番地拿起手機(jī),想想又放下了。

付曉歐付車費(fèi)時發(fā)現(xiàn)手機(jī)遺忘在酒店了,神情頓時緊張。

付曉歐:“師傅,回銀鶴。”

出租車調(diào)頭疾馳。

付曉歐心急如焚地看表。

白宇凡猶如一堆爛泥貼在桌上。

值班經(jīng)理:“扶他去客房休息。”

三個服務(wù)員應(yīng)聲上前,攙扶起爛醉如泥的白宇凡回客房。

付曉歐坐立不安:“師傅,你能快點(diǎn)兒嗎?”

司機(jī)師傅:“再快,我的車就廢了。”

兩個服務(wù)員把白宇凡扔到客房的床上,就關(guān)門離開了。

付曉歐急匆匆地趕到酒店包房,白宇凡已不在,只有一個服務(wù)員在清潔衛(wèi)生。

付曉歐暗中叫苦,轉(zhuǎn)身就走。

服務(wù)員:“你找白先生嗎?”

付曉歐:“對對對,他人呢?”

服務(wù)員:“他喝多了,在2520客房休息。”

付曉歐慌不擇路,急急忙忙乘電梯上樓找到2520客房。

篤篤……篤篤……無人應(yīng)答。

付曉歐繼續(xù)敲門,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回響。

房門仍然緊閉。

付曉歐泄氣,無奈。稍停片刻,繼續(xù)敲門,聲音越來越急促。

付曉歐:白宇凡……

酒店安保人員在監(jiān)視器前看到付曉歐的異常舉動,拿起內(nèi)部電話通知前臺去查看情況。

付曉歐仍在急促地敲門,服務(wù)員急匆匆走來。

服務(wù)員:“小姐,您需要幫忙嗎?”

付曉歐:“把門打開,我找白宇凡。”

服務(wù)員:“白先生喝多了在休息,你這樣敲門會影響其他客人休息的。”

付曉歐:“我有急事。我必須找到他。”

服務(wù)員:“這……你們………”

付曉歐顧不了那么多,信口胡說。

付曉歐:“我一個女人要進(jìn)一個男人的房間,你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

2519房門打開,一個妖艷的女人出來,看見付曉歐假裝熟絡(luò)地笑了笑。

付曉歐:“笑什么笑,我跟你不一樣。”

服務(wù)員刷房卡開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付曉歐捂著嘴巴,倒退幾步。

白宇凡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枕套,嘴角還殘留著嘔穢物的痕跡。

付曉歐皺著眉頭尋找自己的手機(jī),找了好一會兒,包括自己的手機(jī)和白宇凡的隨身物品一概不見。

付曉歐想到白宇凡屁股上的兩個口袋,費(fèi)力地扳他側(cè)身。

睡夢中的白宇凡私密處瘙癢,拉開褲鏈抓癢。

付曉歐扔被子蓋上。

付曉歐:臭不要臉,睡覺也不忘耍流氓。

一聲悶雷炸響。

付曉歐撩開窗簾看窗外,豆大的雨點(diǎn)敲打著玻璃窗。

下雨了?付曉歐懊惱不已。

聞杰以為宛若秋睡著了,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地躲到衛(wèi)生間打電話。

付曉歐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他又撥打一個座機(jī)號。

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亮房間。

付曉歐家的床上空無一人,床頭柜上的電話持續(xù)地響著。

聞杰摸黑穿衣,躡手躡腳地摸索著找尋車鑰匙。

宛若秋突然坐起。

宛若秋:“三更半夜的,你要干嘛?”

聞杰:“曉歐的手機(jī)一直不接,家里的電話也沒人接。”

宛若秋:“既然這樣,那你去哪兒找她?”

聞杰:“我……我去她家看看,萬一……要不咱倆一起去?”

宛若秋:“有病!”說罷,氣呼呼地躺下,扯起被子蒙上頭。

聞杰忍住發(fā)火,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急匆匆走了。

雨下得很大,聞杰幾步跑進(jìn)車?yán)铮?qū)車駛離院落。

付曉歐坐在沙發(fā)上,聆聽窗外惱人的雨聲。

床上的白宇凡身體呈一個“大”字,他咂咂嘴巴說著夢話。

白宇凡:“你她媽的就是婊子,是他……

付曉歐跳上床騎在白宇凡的身上,狠狠地扇他一耳光。

白宇凡被抽醒,推翻付曉歐,急忙下床。

白宇凡:“你……你怎么在……在這兒?”

付曉歐跳下床,揪住他的衣領(lǐng)。

付曉歐:“白宇凡,我他媽的再說一遍,我和聞杰的感情是你們這些下三濫的男人無法理解的?我們沒有上過床,沒有!沒有!”

白宇凡搡開她,不屑地嗤之以鼻。

付曉歐:我知道你們不相信,連他老婆也不相信,可我對得起我這兒就行了(指心口),我不能欺騙我自己!我不否認(rèn)我愛他,但我要愛得有尊嚴(yán)。“

白宇凡也激動起來:“付曉歐!你她媽的就是個傻子!你這是拿自己的青春賭你看不見的明天,白天你和鋼筋水泥作伴,夜晚你獨(dú)守空房,你這么做值嗎?傻逼一個你,天底下,最傻逼的女人就是你。”

付曉歐沒有想到白宇凡這么直白地侮辱她,句句戳到她的痛處,付曉歐像瘋了一樣撲過來抓扯白宇凡。

白宇凡左右抵擋,伺機(jī)倉皇逃進(jìn)洗手間,順手帶上門。

付曉歐敲打洗手間的門:“我的手機(jī)呢?”

聞杰幾步竄上樓梯,擂鼓般地敲付曉歐家的門。

聞杰:“曉歐,曉歐,你在家嗎?曉歐……”

鄰居被吵醒,一個睡眼忪醒小伙子沖出家門,指著聞杰破口大罵。

小伙子:“你他媽的搞破鞋能不能挑個時間?”

宛若秋苦著臉,望著窗外。

于莎莎噓噓地喝著茶。

宛若秋收回目光:“你和齊宏的同學(xué)中有沒有沒結(jié)婚的?給曉歐介紹一個。”

于莎莎:“女強(qiáng)人不好嫁。”

宛若秋:“幫幫忙,她都三十多了。”

于莎莎:“嫁不嫁那是她的事,你跟著急什么呀?”

宛若秋悻悻地:“她就是我眼前的一只蒼蠅。”

于莎莎:“沒看出來,你也是醋壇子一個。”

宛若秋:“是聞杰太過份了。”

于莎莎:“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管怎么說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guān)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宛若秋:“唱高調(diào),換了你,還沒我大度呢。”

于莎莎探過頭:“唉,開個玩笑,假如你真抓住了他們,怎么辦?”

宛若秋不假思索:“什么怎么辦?離婚!”

于莎莎:“聞杰不離呢?”

宛若秋:“那我就死給他看。”

于莎莎:“沒出息。”

宛若秋:“那假如是你呢?”

于莎莎:“齊宏不會的。”

宛若秋:“假如。”

于莎莎十分篤定:“沒有假如,齊宏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你都不知道他當(dāng)初追我費(fèi)了多大的勁兒?每次想起來都美美的,超級幸福。”

宛若秋:“德性。給你打飯,給你打水,就這點(diǎn)破事夠你回憶一輩子了是不是?”

于莎莎:“你呀,把曉歐當(dāng)做親小姑子,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煩惱了。”

宛若秋:“我也這么想過,可就是做不到,從心里排斥她和聞杰走得那么近。”

于莎莎:“哎,要不你去看下心理醫(yī)生?”

宛若秋:“我沒病。”

于莎莎:“有病的,都說自己沒病。”

宛若秋柳媚一挑:“莎莎,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這么損我嗎?”

于莎莎:“好朋友才口無遮攔,直言不諱。”

是的,好朋友就應(yīng)該直言不諱。

好朋友能包容彼此之間的小錯誤,小毛病,接納彼此之間的喜怒哀樂。即使你在說大話,吹牛皮,她都喜歡聽,然后一起無拘無束地大笑。

宛若秋和于莎莎的友情就傾向于此。

忙里偷閑,喝茶聊天。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聞杰陷在寬大的皮椅里閉目小憩。

付曉歐從工地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經(jīng)過聞杰辦公室,她探頭張望,吱呀的門聲驚醒了聞杰。

付曉歐進(jìn)來。

聞杰:“你昨天去哪兒啦?”

付曉歐:“沒……沒去哪兒?”

聞杰:“半夜三更的,手機(jī)不接,家里沒人,你知道我們有多著急?”

“我們”二字讓付曉歐反感陡然失落,她才不相信呢。

聞杰:“趕緊找人嫁了。”

付曉歐悻悻地摔門離去

聞杰:“干什么你?”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出租車極少,付曉歐在銀鶴酒店大堂坐等天亮。

離開酒店,付曉歐沒有回家,她直接去了工地。昨晚的一場大雨,讓她突然想起工地八號樓的后面,有一口巨大的深坑,前兩天,她已經(jīng)安排施工人員填平此坑。昨天下午,付曉歐竟忘記了過問此事。涉及安全問題,付曉歐一項是親力親為,從酒店直接到工地去了,害得聞杰在她家樓下等了好久。付曉歐的手機(jī)一直關(guān)機(jī),聞杰為她提心吊膽到天亮。

付曉歐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是因為沒電了。

亮天后,聞杰沒有回家,宛若秋睡眠不好,他到公司去了。在公司,聞杰也沒怎么睡著,付曉歐打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后,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了。聞杰的擔(d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她是一個單身女人。

就在剛才,付曉歐摔門離去,從付曉歐的精神狀態(tài)來看,好似也沒什么,聞杰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

也許妻子宛若秋說的沒錯,他不應(yīng)該干涉付曉歐的私生活,一個成年女人,擁有七情六欲,也很正常。想到這,聞杰又愧疚了,后悔當(dāng)初棒打鴛鴦,拆散了付曉歐和于文光的感情。姐弟戀,怎能靠譜呢?聞杰是為付曉歐著想。轉(zhuǎn)眼五六年了,付曉歐一直不談戀愛,也許,付曉歐還在念念不忘于文光?

昨晚一宿沒有休息,付曉歐真是疲憊極了,反鎖上門,躺沙發(fā)上瞇糊一會兒。

也就五分鐘左右,電話響了。

付曉歐不得不起來接聽電話,就在她拿起聽筒的一剎那,對方掛機(jī)了。

付曉歐想砸電話的心都有。

再次躺沙發(fā)上,付曉歐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抬腕看下時間,快到中午了,她想利用午飯時間,和聞杰商量一下銀行貸款的事宜。

想到這,付曉歐立刻起身,去聞杰的辦公室。

宛若秋和于莎莎從茶樓出來,倆人沿街緩行,越走離停車場越遠(yuǎn)了。于莎莎猛然想起,猝然停下腳步。

于莎莎:“哎!你車停哪兒了?”

宛若秋:“撞壞了,修呢。”

于莎莎吃驚地止步,仔細(xì)打量她。

于莎莎:“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宛若秋:“發(fā)昏(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

于莎莎:“天哪,你怎么不小心哪!你沒事兒吧?去醫(yī)院檢查了嗎?”

宛若秋:“沒事兒,是我超速。”

于莎莎:“對方?jīng)]訛詐你啊?”

宛若秋搖頭。

于莎莎:“好人。大好人!”

宛若秋莞爾一笑。

于莎莎:“被撞的那個人真是傻蛋,狠狠地敲詐你一筆,看你還能笑得出來。”

宛若秋:“莎莎,我真的是不相信命運(yùn)的。”

于莎莎:“這和命有什么關(guān)系嗎?噢!命大,福大。”

宛若秋沒多說什么,她也不想說。

曾經(jīng)忘卻的,其實,從來就沒有忘卻,只是自己在欺騙自己罷了。

卓偉用鋼筆在報紙上隨意地畫著:落葉紛揚(yáng)的秋天,一個女孩在橋上遠(yuǎn)

望......

門開,秦柯夾著報紙進(jìn)來。

卓偉收起報紙,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紙簍。

秦柯放下報紙,泡茶。

秦柯:“球賽你不看?”

卓偉搖頭。

秦柯給杯茶續(xù)了一些水,邊走邊喝。

秦柯:“我再看一會兒。有事叫我。”

秦柯關(guān)門走了,卓偉丟下筆,拿鑰匙打開鎖,拉開抽屜,一摞鈔票映入眼簾。

“我賠!”聲音清晰刺耳。

“哎!宛強(qiáng),我回東北怎么沒看見聞杰呢?”

“他們在青島呢。”

“青島?”

“嗯!他們?nèi)ズ脦啄炅耍劷艿氖聵I(yè)發(fā)展的不錯。”

以卓偉對宛若秋的了解,那天宛若秋駕車超速行駛,一定是和聞杰吵架了。他媽的!男人有錢就學(xué)壞。卓偉的情緒十分憤懣

遺憾的是,那天太匆忙,說話也不太理智,倆人竟沒留下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

卓偉感嘆倆人緣淺,命運(yùn)弄人。

宛若秋接過于莎莎遞過來的一瓶水,擰開喝了兩口。

宛若秋抬腕看表。

手機(jī)響,宛若秋猶豫著接聽,電話是聞杰打來的。

“車修好啦。你開車慢點(diǎn)兒!”

宛若秋:“噢!知道。”

宛若秋掛斷手機(jī),喝水。

于莎莎:“真羨慕你,有老公養(yǎng)著。齊宏能養(yǎng)著我,我給他天天洗腳都行。”

宛若秋笑噴。

于莎莎也忍不住笑了。

宛若秋從于莎莎的內(nèi)衣店里出來,就近打出租車去4s店,她坐在后面,望

著窗外。

車載音樂播放林憶蓮演唱的歌曲《聽說愛情回來過》。

宛若秋聽得心碎,她戴上墨鏡遮擋濕潤的眼眶。

林憶蓮:我對以往的感觸還那么多,曾經(jīng)給我幸福的你,我依然深深地愛著,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宛若秋被歌曲感動,抬手擦拭眼角。

宛強(qiáng)騎自行車出小區(qū)大門,迎面與騎摩托車的卓偉相遇,兩人都下車。

宛強(qiáng):“又來蹭飯?”

卓偉:“老爺子去BJ才回來,過來看看。你們演習(xí)去哪兒?”

宛強(qiáng):“還是沿海一帶。新買的摩托車?”

卓偉:“是……昭熙兌獎兌來的。”

宛強(qiáng)不客氣地擂他一拳

宛強(qiáng):“你小子命好。哎!這次部隊干部調(diào)整,有啥消息沒有?”

卓偉搖頭。

宛強(qiáng)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偏腿上車,用力一蹬遠(yuǎn)去。

卓偉佇立,遠(yuǎn)望。同時,也在體會宛強(qiáng)的笑容。

宛若秋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拉著紫陽,走向停車的地方。

紫陽東張西望、無意間看見了爸爸和付曉歐姑姑,喜不自禁地跳躍。

紫陽:“媽媽,爸爸,我看見了爸爸!”

宛若秋順著紫陽的手指望去,聞杰和付曉歐一前一后走進(jìn)一家高檔酒店。

紫陽:“媽媽,我也要去,我去找爸爸。”

宛若秋拉住跑出幾步的紫陽,忍著怒火打手機(jī)。

宛若秋:“你在哪兒?”

“在酒店。”

紫陽:“爸爸!”

宛若秋:“哪家酒店?和誰呀?”

“楓林酒店,曉歐、老陳,老陳一會兒到。你有事兒?”

宛若秋語塞,默默放下手機(jī)。聞杰沒有撒謊,沒有欺騙自己,她的心有所慰

藉。

紫陽:“媽媽!我要去找爸爸!”

宛若秋:“爸爸在談工作,我們回家,姥姥等你回去吃飯呢。”

紫陽趁宛若秋往后備箱放東西,撒腿就跑。

宛若秋疾步追上,拖著他一鼓作氣走到車旁,打開車門,把他塞進(jìn)車內(nèi),“砰”地關(guān)上車門。

服務(wù)生關(guān)門退去,聞杰翻開菜譜,瀏覽菜品圖。

聞杰:“錦慧花園是市政府的形象工程,無論誰拿到這個開發(fā)項目都將名利雙收,姚天放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付曉歐:“那你還應(yīng)該知道有句話叫大樹底下好乘涼。”

聞杰怔怔地望著她。

聞杰:“你的意思是……”

付曉歐:“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聞杰:“我知道自己半斤八兩。”

話不投機(jī),付曉歐悻悻地?fù)屵^菜譜。

聞杰打手機(jī)。

聞杰:“老陳,我們到了,你快點(diǎn)兒。”

快到家了,紫陽才安分坐下來。

宛若秋也長出一口氣,安心開車,別墅區(qū)這一帶,路寬車少,宛若秋腳踩油門疾馳。

紫陽:“我不在家吃飯,我就不!”

宛若秋不理睬,專心開車。

宛母剛放下電話,房門大開,宛若秋拖著耍脾氣的紫陽進(jìn)來。

宛母:“怎么了這是?”

紫陽:“我要去找爸爸,媽媽不讓。”

宛母:“你爸爸上班呢,你去倒什么亂?”

紫陽:“爸爸沒上班,爸爸和姑姑去酒店了。”

宛母擔(dān)心地問宛若秋:“你看見了?”

宛若秋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他們是談工作。”

宛母半信半疑,又不知如何開口,左右為難。

宛若秋:“還有老陳。”宛若秋打開冰箱放食品飲料等。

宛母放心了,臉上露出笑容:“走,乖孫子,跟姥姥吃飯去。”

紫陽:“不吃!我要吃海鮮飯。”

宛母:“海鮮飯?明天做,今天你......”

紫陽:“我就想現(xiàn)在吃。”

宛若秋:“媽,你換件衣服。咱們出去吃。”

宛母:“我都做好了。”

宛若秋:“出去吃。”

宛母:“你們?nèi)ィ以诩页浴!?

宛若秋用力關(guān)上冰箱的門。

宛若秋:“媽,你們這一老一小,能不能不惹我生氣?”

宛母:“我......怕浪費(fèi)不是。”宛母說話小心翼翼,她知道宛若秋心情不好。

傍晚,夕陽無限美好。金色的余暉灑滿天空,也灑滿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宛若秋駕車慢行,突然她的目光死死地定住,連呼吸都有所不暢了。宛若秋看見了齊宏,他和姚紫萍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從一家賓館出來。

宛若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搖下車窗看仔細(xì)。

齊宏簇?fù)碇ψ掀甲呓惠v車,并給姚紫萍拉開副駕駛的側(cè)門,讓她坐進(jìn)去,齊宏開車混入擁擠的馬路。

宛若秋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一句。

宛若秋:王八蛋。

紫陽:“媽媽,你罵誰呢?罵人不禮貌。”

拐過街角,車停下,宛若秋示意母親和子揚(yáng)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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