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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詩中情字皆是夢,走出林夕誰做成:章三

  • 妙遇說
  • 楚漫心
  • 3774字
  • 2020-04-13 09:57:01

軍訓時間,在太陽底下。又毒又辣的太陽打在臉上,對于這些從小就寵愛有加的小祖宗們來說,這真是最大的精神折磨,至使整個軍訓方隊里無不連連抱怨和呻吟。若不是導員是個男的,露出肌肉來能把人嚇個半死,一般人那怕嗓子喊破了也無濟于事!

這才是軍訓的第一天,一個小時就讓詞珊害怕了。下午軍訓時,搖搖晃晃的詞珊感覺眼前一黑,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等她醒后一點點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一個男生正守在她身邊。那個男生笑的很和藹,使她卸下了心里的防備。男同學見她醒了便將水遞給她,她得以仔細看他的容貌。似乎是本能的,她用顫抖的聲音弱弱的說了句:“是是是是是譚湘嗎?!”

譚湘當時就愣住了,然后開玩笑的說道:“難不成,你打聽過在下?”

詞珊如實回答道:“沒有啦!好像是在夢里見過你。做夢夢到你,今天見到你,你說……會不會是緣分啊?”

譚湘盯著詞珊泛紅的臉頰,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道:“我看你仙女似的,沒想到說話都那么有仙氣。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喝露水長大的嗎?”

詞珊知道自己即便回答了也是會被取笑一番,只能話語中帶著幾分委屈的回了一句“別說了,求你……”然后擰開瓶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水來。

譚湘見她羞答答的十分可愛,心里面給她安了家,讓她住在里面。瞬間腦海里瘋狂運轉(zhuǎn),琢磨著怎樣搭話即不會被誤會是搭訕,也顯得平常自然。思前想后,他抓到一個重點,向詞珊問道:“你知道我叫什么,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詞珊應話回答,譚湘這才知道她叫什么。隨后他問她玩不玩游戲?詞珊搖頭,說自己只喜歡看動漫。譚湘本想接下來說“沒關(guān)系,我教你,”沒想到詞珊居然也是喜歡看動漫的!他瞬間激動道:“你也喜歡看動漫?那你最喜歡看什么?”詞珊回答是《一周的朋友》。譚湘激動的說他也喜歡,并且說出了男主“長谷祐樹”和女主“藤宮香織”的名字。詞珊見他是真的喜歡動漫,便有些愿意主動的和他聊些自己喜歡的動漫。因為聊的太愉快,他們都用“你”來稱呼對方。之后更是掏出手機互相加了對方的QQ好友,變得像朋友一樣。

軍訓尚未結(jié)束,詞珊和譚湘都知道彼此不能表現(xiàn)的太親近,因為他們都不想別人傳他們的八卦。除了私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以及QQ聊天時,他們在同學和導員面前表現(xiàn)的及其陌生。

忙完白天的軍訓,夜晚難得的休閑誰都不肯浪費。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宿舍里的所有人都在玩手機。二零一五年,手機成了人們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所有人的碎片化時間,都被手機里的“短視頻、手游、社交軟件”填充。詞珊自然也加入了這場狂歡,QQ頭像和空間布置等都在被她精心設置。

因為詞珊的聲音是標準的少女音中帶著沙啞,這種特別的聲音經(jīng)常使人在不知她真容的情況下意淫她一定長得很美。所以在QQ群里只要詞珊發(fā)完一次語音條,不一會一定會有幾個不知名的人加她好友。若是女生,詞珊會與之聊的非常愉快。甚至會彼此念一首詩、唱一段歌,以此欣賞彼此悅耳的聲音。但對方若是男生,情況就相當不愉快了。男生基本的套路就是問一些“在嗎?哪的?有男朋友嗎?……”等類似查戶口的問題。面對這些無聊的問題,詞珊本應干脆利落的刪其好友方才對。卻因為有時太無聊了反而回幾句“你是在查戶口的嗎?你開心就好!……”之類的話從而打發(fā)無聊的時間。等到自己聊膩了也不想聊了,或找到可以給她帶來新的新鮮感的人轉(zhuǎn)移注意力時,才會動幾下手指刪其好友。眾所周知,男生是具有攻擊性的。有的男人加上詞珊的好友就會說一些難聽的、甚至侮辱性的話,其語言使用毫無邏輯可言,只能用無理取鬧和隨心所欲來形容。詞珊抓不到任何辦法可以使其閉嘴,因為他們根本見不到面。所以只能互相吵起來,看誰喊的更大聲,誰就贏了。最后也是最有意思的一幕是“男方經(jīng)常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旋轉(zhuǎn),稱詞珊是很有個性、很有趣的女生,希望與之成為朋友。”詞珊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態(tài)度,只會告訴對方“我信你個鬼!”然后憤怒的刪了對方。如此這般,時間一點點的消耗和流逝。入睡前,詞珊一定會咒罵“男人什么的都太惡心了,根本搞不懂!煩死人啦!”但當“譚湘”的容貌浮現(xiàn)在腦海時,她又會覺得“只有譚湘是例外。”然后躲在被子里偷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軍訓在一次閱兵中結(jié)束。軍訓用的迷彩除了變臟,最可怕的是它惡心人的味道。所以軍訓結(jié)束后,所有同學都毫不憐惜的扔了它。第二天就要正式上課了,詞珊找出了自己帶的衣服,然后洗了個熱水澡,期待著正式上課學專業(yè)知識。與此同時,黃玉也在期待著。

正式上課的那一天,因為天還很熱,同學們都穿著夏裝。男生的穿著向來簡單,只是短褲和襯衣。唯獨譚湘比較特別,穿著黑色西裝褲和白色長袖襯衫,再加上一雙夏天穿的皮鞋,在男生群里最吸引女生的目光。在女生的嘀咕聲中,總是拿譚湘和英倫紳士做比較。女生這邊與保守的男生穿著不同,除了復雜多樣還會涉及到露腿、露腰、露脖頸,使其展現(xiàn)青春女生的線條美感。詞珊蓬散著及腰的長發(fā)就已經(jīng)很吸引人了,再加上她穿著白色露肩衫和黑色熱褲的搭配,將熟蛋白色肌膚包裹著的天鵝頸、鎖骨和細腿全部完美展現(xiàn)出來,怎能不激發(fā)男性蓬勃的荷爾蒙、將其幻想成自己的性對象?!

男生這邊私底下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開始低聲談論起詞珊,更有甚者“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稱詞珊一定是“小姐、”不是處、和男生睡過、下流……

聽到這些言論的譚湘在第二節(jié)課坐到了詞珊旁邊,像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相談甚歡。詞珊的舍友都好奇的問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詞珊有些難以啟齒,譚湘則是痛快的回答“是!”譚湘在說這個答案的同時,還在用余光掃向其他男生,其蔑視似乎在說:“這是我的馬子!你們再敢說她的壞話就打爛你們的嘴!”

整個班的男生都住在同一個宿舍樓的同一樓層,彼此間的宿舍非常近,只是隔了一層墻或門而已。尤其是軍訓期間洗澡最為頻繁的時候,男生們都見過彼此的裸體,甚至誰身上的毛發(fā)最旺盛都知道。因此在一個幾乎沒有生活隱私的環(huán)境里,班上的男生都清楚誰好欺負、誰不好欺負、和誰能開玩笑、和誰不能開玩笑……譚湘穿著衣服時誰都會以為他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男生,一但脫了衣服露出一塊又一塊硬如石頭的肌肉,誰都知道是不好惹的。因此面對譚湘的淫威,班上的男生誰還敢私下說詞珊的壞話。

黃玉的情況與詞珊相反,她依舊是孤獨的一個人。舍友只有在宿舍的時候才會聊天,平時沒有任何人主動和她搭話。她本以為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可是她很難和其她女生聊到一起。她喜歡動漫,可是別人不喜歡。后來一個又高又瘦卻顯得邋遢的女生主動和她搭話,她們很快成了朋友。和她搭話的女生叫“賈林夕,”她不喜歡動漫。對于黃玉喜歡動漫這件事,她除了嘲諷還是嘲諷。黃玉很傷心,但她又不想失去賈林夕。所以賈林夕說什么她就只會點頭說“是,”然后背著賈林夕偷偷摸摸的看賈林夕禁止她看的動漫。

上課時間,本來所有人都卯足了勁要努力學習。可是才一周的時間,課堂上玩手機的玩手機、睡覺的睡覺、抱在一起親嘴的親嘴……整個教室如同荒漠一般,喧囂的狼嚎和鬼叫的風聲此起彼伏。站在講臺上的老師也不再關(guān)心當初和同學們立下的豪言壯志,用毫無感情的語言完成教學過程,下課鈴一響便立刻停止無用的講解。如此這般,一個月過去。沒有一個人聽得進課,有想聽課的也因為教室環(huán)境太吵而大受其害。學生和老師都變成了規(guī)定下的行尸走肉,學生上課是為了攢夠出勤、老師上課是為了工資。上課已然成了浪費時間,但沒有一個人想著改變!

時間到了十月,天氣轉(zhuǎn)涼,人們的衣服厚了。一個星期六,譚湘約了詞珊去看電影。為了這一天,詞珊精心的打扮了自己。發(fā)型依舊是披散著的及腰長發(fā),為了顯得自己清純可愛,日本的女高中生制服是最合適的。白色的襯衫打著黑色的領(lǐng)帶、配著黑色的百褶裙、黑色的馬甲和黑色的外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色果然顯瘦,詞珊滿意的點了點頭。為了能依舊展現(xiàn)纖細的雙腿,詞珊選擇了上半段是肉色下面全部是黑色的保暖絲襪。穿上后的效果和夏天時候的一樣,即纖細也美麗動人。最后她穿上皮鞋,到了約定地點。

譚湘到后,詞珊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里面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馬甲、打著領(lǐng)帶,腳上的皮鞋也很干凈且亮。她滿意的笑了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和她走在一起時像對情侶。

在看電影前,他們手牽著手逛了逛商城,像小孩子一樣玩起了投幣游戲機。看電影時兩人坐在一起,同吃一桶里的爆米花。詞珊看累了就躺在譚湘的肩膀上,譚湘像對待小貓一樣輕輕的撫摸詞珊的長發(fā),偶爾還會碰觸詞珊的額頭、臉頰和嘴唇。每回碰到嘴唇的時候,詞珊就像觸電一樣,嘴唇麻麻的,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沒體驗過,這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奇怪。

到了下午兩人坐車回學校,詞珊玩的實在太累了,在車里就直接躺在譚湘的雙腿上。她覺得今天好開心,只有兩個人,相互玩笑怎樣都不嫌夠。看著詞珊的笑容,譚湘又忍不住摸起了他的嘴唇。。詞珊瞬覺背脊發(fā)涼,冷汗直流。一把手抓住譚湘的手腕,努力壓抑想尖叫的自己,一點點將譚湘的手移開。詞珊不敢相信在出租車里,有陌生人存在的時候譚湘會這樣對她。她坐起身,低著頭,一聲不發(fā)像個幽靈似的。她在自我解釋,為譚湘剛才的行為找個合適的借口。

回學校后,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譚湘只是走在詞珊身旁,一句話也沒有說。詞珊覺得奇怪,似乎就是一瞬間,譚湘對她冷淡了。此時的譚湘和當初她在夢里見到的很不一樣,一股冷冷的陌生感,讓詞珊覺得譚湘的身體里住著另一個人的靈魂……

回宿舍的詞珊很快就睡了,閉上眼,她還幻想著能重溫昔日的那個夢。與此同時,黃玉最好的朋友賈林夕朝她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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