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能出現在此?你們可別忘了,當年射日之征,別說三千人,五千人我都單挑過!況且我出現在這里,豈不是正合了你們的意?省得勞你們明日,還要特意上門把我挫骨揚灰了!”
魏無羨所說的話,很是輕蔑。
他不明白這些人,陰虎符在他們的眼里面,真的有那么的重要嗎?陰虎符只是一件武器,為了陰虎符這一個武器真的有那么的值得嗎?
而聶明玦則是在這一年里面改變了對魏無羨的看法,就憑魏無羨他縱使溫寧殺了金子軒和金子勛,就已經開始對魏無羨不慢了!則是怒氣沖沖的指著魏無羨說:“豎子囂張?”
魏無羨轉著手中的陳情笛滿不在意的說:“聶宗主,我豈非一直如此囂張啊?”此時,魏無羨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片刻后,魏無羨開口說:“金宗主,有句話想要問你?說只要溫氏姐弟二人去金麟臺向你們請罪,這件事便揭過的是誰?可是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把我和溫氏其余殘黨挫骨揚灰的,又是誰?”
“一碼歸一碼!魏嬰,窮奇道截殺,你屠殺我蘭陵金氏一百多弟子,這是一碼;你縱使溫寧行兇,這又是另一碼!”
沒錯啊,一碼歸一碼。可是,魏無羨所說的也沒錯,說要把他和溫氏其余殘黨挫骨揚灰的人,可是現在的仙督,金光善。這金光善作為仙門百家之首,怎么能不算數呢?對不對?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理字。既然他們不講理,那魏無羨也沒有必要同他們講理了!
“窮奇道截殺,截的是誰?殺的是誰?主謀者是誰?中計者是誰?歸根結底,先來招惹我的,究竟是誰?”
魏無羨針對金光善所講的他的理,提出了分辨。
如若不是金子勛招惹魏無羨,那么魏無羨也不可能操縱溫寧大開殺戒吧?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金子勛罷了!
“而且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在千里之外,操縱溫寧在金麟臺行兇的?”
沒錯!魏無羨是如何在那么遠的的地方,操縱溫寧行兇的?這個問題難道沒有人去想嗎?
“魏無羨,即便是金子勛設計截殺你在先,你也斷不該下這么大狠手,殺傷那么多人啊?”
姚宗主又跳出來亂說了。如若他們不犯賤的話,他們,能死嗎?如若他們不跟著金子勛一塊兒出來的話,或許死的只是金子勛一人罷了!死的不是他們。大大少了死傷的人。
“哈哈哈哈!”
魏無羨輕蔑的笑了笑,又繼續道:“哦,我明白了。你們要殺我,就可以不顧及下死手。但是我要自保,就必須顧忌,不能傷及這個,不能傷及那個?我死了算我倒霉!你們圍攻我可以,但是我反擊就不行,對不對?”
魏無羨抬起頭來,下意識的看著底下的眾人,尤其是南溪言。南溪言的到來,這使魏無羨很是驚訝,她為什么會來?她平常不是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嗎?
“反擊?哼!那窮奇道三十多條人命是無辜的!你要反擊,為何要傷及他們?”
姚宗主還是指著魏無羨說著,貌似,他很有理的樣子。但是事實,始終是魏無羨有理罷了!只不過,一直是在讓著他們罷了!
“那亂葬崗上十余名溫家修士也是無辜的,你們為何要連累他們?”
“你!哼!”
姚宗主手一揮,怒氣沖沖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拿劍的修士,他是在忍不了魏無羨這個人!而魏無羨此時眼里面的怒氣已經上來了!
此時,一個拿著弓箭的平陽姚氏的一個弟子說:“溫氏究竟給了你什么大恩大德?你這樣向著這群雜碎?”
“魏無羨,你是不是覺得,與天下人作對,你就是英雄?你就是義舉?你是不是認為?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己就是為人了嗎?”
金光善此時也是出來幫腔。而在場的眾人,竟無一人站出來幫魏無羨說來?就連南溪言,也不似昔日那樣,直接明目張膽的站出來了。
此時,南溪言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出來,也是幫魏無羨說話:“姚宗主,那你也是吃了蘭陵金氏多少米?竟也要幫著這群不明事理的人說話?”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
以前的南溪言,冷酷無情,不明事理,很是自私。可是,竟也是慢慢的被時間所改變。自當年在云深不知處聽學完了以后,她就已經慢慢的在改變了。變得不那么的自私,冷酷無情,話少了,話竟也因為魏無羨,變得多了起來。從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慢慢的變得有情與義了起來。可能,這就是時間改變一個人吧?
“那你也不是幫著魏無羨這個邪魔歪道說話?魏無羨這個邪魔歪道,居然能讓你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士來為一個邪魔歪道說話?哼!你實在妄為名士!”
姚宗主還是趾高氣揚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清河聶氏的修士拿著刀指著魏無羨,似乎也是對魏無羨的行為不滿吧?怒氣沖沖的對著魏無羨說:“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對金子勛下那種卑鄙陰損的惡咒在先?”
“我請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是有什么樣的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惡詛?”
金子勛身上的千瘡百孔洞并非是魏無羨下的,乃是有人栽贓。這個人分明是想置魏無羨為死地,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某件東西。而魏無羨只是成了他的一件犧牲品罷了!
而剛才那個平陽姚氏的弟子拿著箭弓對著魏無羨說:“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不是你下的?”
“那么我再請問,為什么不是你下的?你不也沒證據證明?不是你下的惡詛嗎?”
那個修士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說:“我?我怎么會和你一樣?你休要混淆是非胡攪蠻纏,你的嫌疑最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金子勛一年多以前就結過怨!”
魏無羨還是笑了一下,看了看旁邊,道:“呵!究竟胡攪蠻纏的是誰啊?你說的沒錯!一年多以前我就認識他了!但是如果我要殺他,一年前我就可以動手了,怎么會把他留到現在?他這種角色,別說一年了,三天我就忘了!呵呵呵呵!”
“那就算不是你下的惡詛,那也是南溪言下的!也許你是和南溪言串通一氣,看金子勛不爽,二人聯手串通,對金子勛下手!”
這一年,南溪言一直在關禁閉。金子勛和金子軒被殺她還是聽說的,怎么什么魏無羨的一些事都能和他扯上關系?
“這一年,南溪言一直在關禁閉。你怎么不說是你和我串通一氣,看金子勛不爽,將他殺了呢?”
魏無羨說的沒錯!在場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和魏無羨串通一氣,講金子勛殺了的!但是唯獨南溪言不可能。人家關禁閉,連江厭離什么時候結的婚都不知道,更何況金子軒和金子勛的死這等大事了!
這個修士頓時說不出話了。
而姚宗主則是繼續說:“魏無羨啊魏無羨,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無理的惡徒!殺了三十多條人命,還要言辭侮辱,惡語相向?莫非你就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和憐憫之情嗎?”
那你現在不是見到了呢?
“魏嬰!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曾經還仰慕敬佩過你!還說過,你好歹是開宗立派的一代人物!現在看來,真是幾欲作嘔!從此刻開始,我與你勢不兩立!”
一個巴黎歐陽氏的一個弟子說著。說得好義正言辭啊?還仰慕?他才讓人幾欲作嘔的吧?還真是好意思拿出來說?
魏無羨坐直,看著那個說仰慕自己的人,覺得他的仰慕很是廉價!惡心!
于是乎,魏無羨騰空飛了起來,飛到了屋頂的正中間,笑著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你仰慕我?那么為什么在你仰慕我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你?而我一人人喊打?你就跳出來搖旗吶喊?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仰慕也太廉價了吧?你說你和我勢不兩立?你的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對我有什么影響嗎?你的憎惡與仰慕,都如此的廉價!怎么也好意思拿出來叫囂?”
突然之間,魏無羨的胸口被剛才的巴黎歐陽氏的弟子拿著箭弓,朝著魏無羨的胸口射了一箭!
各大世家將目光放到這位射箭的弟子身上,而則是姚宗主更是直接拍手大喊著說:“射的好!射的妙!”
剛高興完了之后,就被魏無羨一箭反射而死,倒在了地上!這完全就是那名修士咎由自取,自尋死路!好好兒的陽關大道不走,走這陰溝里的獨木橋干什么?
“哥!”另一個與那個死去的弟子緊張的說道。
同時,那名剛才懟魏無羨的清河聶氏的修士拿著刀隨著魏無羨怒氣沖沖的說:“魏嬰,你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