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寧國公家的……小孫女,其余,盡皆陷落在京城!”
盡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這位老人還是“彭”的一聲癱坐在了位置上。
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早已淚水縱橫。
良久,緩緩地舒了口氣,對秦明說:“你剛才說寧小郡主來了?”
“嗯,小郡主正在客房休息呢!”
“混蛋,你,為什么不早說?”
這位老人瞪了秦明一眼,伸出雙手,眼看著一巴掌就要落下了?
“秦將軍還請手下留情!”
陽光的照耀愈發強烈了,而屋內出現了一個影子,是那么曼妙。秦明抬頭靠看去,可不正是寧靜嗎?
只見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寧靜緩步走進來,對著老人作揖道:“寧家小女,寧靜向王爺請安!”
寧靜強惹著哭聲。
還不等老人回話,寧靜對著老人跪了下來,泣聲道:“王爺,家祖常說王爺您重情義,一定會幫我們的!”
“彭”的一聲,老人跪了下來,悲呼道:“寧帥如此信我秦瓊,我卻不能回京搭救,我……”話還未說完,老人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寧靜忙起身扶起老人,老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寧靜,“小郡主,可否將京城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老夫。”
“可以。”
……
半個月前的京城,這里還是一如既往地繁忙,只有晚上消停點的長安街,這一夜卻變的那樣嘈雜。
人來人往的軍隊包圍了這京城最大的國公府——寧王府,事實上,在京城只有一個國公,那就是寧國公,國士無雙的寧元華。
此刻,他正坐在寧國府門前,望著遠處的皇宮,出神。
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忘的還是三天前在宮中的一幕。
……
淳安皇帝病危,將寧國公召到宮里。
“朕快要死了。”躺在龍床上的淳安皇帝說。
他幽幽的看著寧元華,看著這個與他差不多大的老人卻依舊壯碩,不由地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寧國公忙跪下,“臣祝陛下萬壽無疆。”
“起來,賜座。”
旁邊的太監搬來一個三角椅,寧元華慢慢地坐了下來。
“我們,都是這么大年紀的人了,還會信這種官話嗎?”淳安皇帝苦笑了一聲。
“你我都是老人了,就不要,咳咳,再和這些年輕人胡鬧了。”
“臣不懂,懇請陛下指點。”寧元華感到背后一冷。
淳安皇帝看了他一眼,“朕在黃泉路上寂寞啊!”
“彭”,寧元華如遭雷擊,抬起頭,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那個人,苦澀的笑了笑,“臣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臣告退。”
“元華,朕希望你能明白!”
遠走的寧元華似乎沒有聽見,徑直的走了出去。
多少年了,這一天終于來了,這就是帝王,一句話決定生死的帝王。
寧元華仰天長嘆,他心有不甘啊。
十五年前,他奉命西征,三年時間浴血奮戰,親歷了多少戰役,硬生生的將大漢余孽趕到了北邊去放羊。
而當時,大漢余孽也可是比陳朝強大的啊。
想當年,陳朝只是一個小國,天下有漢楚相爭,二百年前,楚滅漢。
漢后人建立后漢,對楚國稱臣,卻屢屢侵犯陳國,當今的淳安皇帝卻屢戰屢敗,眼看就要亡國了。
陳國史料中記載:“寧元華,如橫空出世,時三年,敗后漢,揚我陳國威也!”
回來后,寧元華受封異性王,當今唯一的國公。
過去十五年了,但在陳朝人的心中,他寧元華就是戰神,剛出生的娃娃或許不知道當今皇帝是誰,但一定知道寧國公。
“寧國公,是時候做出選擇了?”宮內的大太監王同榮說道。
寧元華看著遠方,低頭喃喃的說道:“他看來是快要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