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哪,我們打車過去吧。”賀甲對旁邊捂著肩膀的陳夢然說道。
“你個鋼鐵直男,看什么看,沒發現我冷,需要穿個外套嗎?”賀甲早就看見陳夢然縮肩膀抱臂。可讓他怎么辦,他出來的急也沒拿上外套,再說了還是這女人做的孽,總不至于讓他光膀子走在大馬路上吧。
“忍忍吧!一會兒就不冷了。”陳夢然一聽賀甲的話,直接原地爆炸,暴脾氣一上來掄起包包就砸,她看出來了,這就是個沒同情心,沒女人緣的王八蛋,詛咒他萬年單身。
二人打打鬧鬧一地,跑啊跑啊,直接跑了一公里,賀甲扶著膝粗喘,“現在不冷了吧!我就說嘛,女人這種生物你就不能嬌慣,時不時的拉出來溜溜,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這頭豬,注定這輩子單身,豬頭豬腦豬尾巴!!啊!!!”賀甲被嚇的往后退三丈,意識到這女人不能再被刺激了,要是真發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先坐坐,等休息好了,打車送你回去,怎么樣?”
陳夢然不說話,也不搭理賀甲,氣哼哼的直接向前走去,“我說,你慢點,你穿的是高跟鞋,要是崴腳了怎么辦!”
“啊!”
“怎么了?真崴腳了!”賀甲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這是什么烏鴉嘴,怎么說什么什么靈,“來!給我看看。”
賀甲一臉緊張的湊過去,聽到陳夢然疼的哼哼聲,心里頓時軟下來,“左腳還是右腳?還是都疼?你坐下來我給你揉揉!”
“我讓你烏鴉嘴!我讓你說我崴腳。”陳夢然突然暴起,皮質的包包像把鐵錘一樣掄在賀甲的后背上,直接砸的賀甲趴在地上。
“你這女人,心真狠啊,我好心好意為你揉腳,你卻裝病拿包砸我,你的心被狗吃了,良心不會痛嗎?!”賀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早知道不管這女人了。
“誰稀罕你給我揉腳,我又沒崴腳,想占我便宜我砸死你!”聽到陳夢然咬牙切齒的那勁,怎么感覺遇到八輩子仇人似的,那是要活剮的瘋狂。
“陳夢然,咱們好像剛認識吧,既沒有殺父之仇也沒有奪妻之恨,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好歹前一秒還在同一鍋里攪飯吃,你轉頭就對我下狠手,你也太狠毒了。”
賀甲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這幾年的運道實在不怎么樣,遇到的人一個賽一個的不靠譜,先是余秋雨,張浪,然后又是陳保保陳老爺子,最后又遇到這個魔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扶我起來,我有點起不了身。”
陳夢然邁小碎步噠噠的退后幾步,瞪著大眼,看賀甲有什么陰謀,賀甲無奈,趴在那可憐兮兮道:“行了!大小姐!我是真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恥加混蛋,專門陰人下三濫。”
“哼哼!”陳夢然頭一甩轉身就走,毫不回頭,“那你就在馬路上好好趴著吧。拜拜了您內!”
互相折騰半天,最終還是陳夢然妥協,過去將賀甲扶了起來,試著活動一會兒,等到賀甲感覺沒有大礙,二人才慢慢的向前走去。
“前面有一家咖啡店,我們在那坐會兒。”賀甲建議道。
陳夢然眼珠子亂轉一番,提議道:“大晚上的去咖啡店做什么,又不是苦情侶,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正在談戀愛鬧分手!”
“有這種說法嗎?”賀甲還真沒聽說過有這種操作,默默地記在心里,算是漲姿勢了,“那我們去哪?”
“去那!”
“酒吧?”順著陳夢然指著的方向,賀甲看到是一酒吧的招牌,彩色的燈光,上寫:“失意者”。
“這什么破酒吧,我又好好地,還‘失意者’酒吧,怎么不起名叫‘失憶者’酒吧。”賀甲毫不客氣的吐槽了一番。
“廢什么話,你去不去,不去就回去,我一個人進去。”說著,陳夢然松開攙扶著賀甲手臂的雙手,徑直往里走去。
“你個敗家老娘們,還治不了你了。”
賀甲搖搖雙肩,覺得后背好多了,也跟著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吧臺,一人一杯威士忌,說著騷話淺嘗輒止,陳夢然坐在高腳椅上,側身看著賀甲,突然嫵媚的笑道:“你不會趁我喝醉對我干些啥吧!”
“姐姐,你想多了,你看我是饑不擇食的人嗎?”賀甲鋼鐵屬性慢慢,直接懟了回去。
“你……”
賀甲看到這女人氣得不行,繼續撩撥道:“我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實告訴你,本人別名賀懟懟,
賀甲猝不及防被撩的吐血,剛咽下去的酒噴的滿桌都是,“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喝酒有點嗆到了!”賀甲對著water連忙道歉。
“哈哈哈……”
陳夢然看到賀甲從拽拽的懟懟變得如此狼狽,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喘不過氣來。
“你這個女人真壞!!”賀甲真是恨得牙癢癢,一邊忙拿出餐巾紙擦著吐在褲子上的酒水。
直到一會兒,陳夢然才一抽一抽的停下。笑罷!她眼珠子又開始亂轉,賀甲真是怕了這女人了,真是人來瘋。
建議道:“喝得差不多了,太晚了,明天還要工作,我送你回去吧!”
“我們來做個游戲怎么樣?游戲結束了我們就回去!”
賀甲一看這女人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不情不愿的說道:“什么游戲?趕緊的!做完之后就立馬回家,說好了,變態的游戲我可不做。”
“真心話大冒險。”
“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這游戲簡單。”賀甲自信自己可以玩的讓她叫爸爸,所以直接痛快的答應下來。
“別急啊,有懲罰!咱們先說好了,瓶子口轉到誰,對方就可提問,不可耍賴,不許推脫。”陳夢然看樣子也老玩,是個熟手。
賀甲盡管認為自己不會輸,但還是設置了一個后門,“不想說,可以喝一杯酒代替,就三個回合。”
“不行,這也太敷衍了,至少十個回合,必須每人問夠十次才算數。”
賀甲聽完也沒覺得有什么難為的,一幅咬牙痛下決心的樣子,是讓這娘們明白,不能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好!water來個空酒瓶!”陳夢然招手找來一個服務員。
二人換位置來到一個空坐上,就相對而坐,一幅凌空對峙,高人臨場的霸氣蔓延開來。
“我轉!”
賀甲看著桌面上急速轉動的酒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里暗暗想到:我轉死你。
不出所料,瓶口慢慢轉向陳夢然,只要再過一秒鐘,這局將沒有任何懸念。
突然,桌面下一只腳伸過來,毫無防備的踩在他的腳面上,那是真疼,直接讓賀甲跳了起來。
“你干什么?”
“對不起……我看著瓶口過來有些緊張,一時間踩到你了,怎么樣你還好吧。那這局不算,我們重新開始?”陳夢然一副的模樣,但賀甲卻察覺到幾絲陰謀的味道,哪會讓她得逞,賀甲鼻子哼哼兩聲,悄然道:讓你知道鋼鐵直男的厲害。
“那不行,做人要講信譽。”
“好吧!那我問你問題還是你要喝酒?”
“恩?”賀甲下意識往桌上一瞄,那瓶口正勾勾的對著他,這什么情況?“你……”
“做人要講信譽哦!”
“你先問。”賀甲有些煩,這女人真有她的,一環套一環,把自己耍的團團轉。不過,俗話說得好于是,正經的想了想,問道:“暗戀的算不算?”
“你搞沒搞錯,暗戀的還叫女朋友?你是猴子派來的?”陳夢然被賀甲雷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傻。
“逗你玩。”賀甲一臉輕松,“只有一個。繼續!”
“真的假的?叫什么名字?”陳夢然這次是真被雷到了,一臉的八卦求知欲。
“這是第二個問題!贏了我再說。”
“轉!!”
酒瓶又急速轉起來。
“哈哈,這次還是你。”陳夢然一臉興奮的看著賀甲,問道:“你回答吧,叫什么名字?”
賀甲干脆的拿起酒給自己倒滿,直接一口飲盡,說:“你繼續!”
“哇,有故事啊,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來來來,我們不著急。”話還沒說完,瓶子又轉了起來。
賀甲看的無語,這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哇,又是你!”
“我喝!咕咚!再來!”
“好,再來!”
“哇,還是你!”賀甲算是服了,這女人真手黑,直接道:“我喝,咕咚!”
又連著三杯酒下肚,賀甲上半身晃得厲害,這次陳夢然沒說什么,給兩人斟滿酒,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賀甲的酒杯,“真是掃興,讓你把酒給我喝完了。”
賀甲氣得直罵娘,你他娘的腿,要不是你丫使壞,讓我停不下來,我才不忍著難受喝這黃湯,你居然還倒打一耙。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大爺!!”賀甲直感到腦袋扎著疼,但不妨礙國罵的積累出口。
陳夢然居然聽完神經質的笑起來,“我大爺早死了,你上哪喜歡去?”
賀甲真無語,這丫是聽不懂中國語言還是咋的,這是罵人的話,不是陳述喜歡你大爺的事實,到底懂不懂?
賀甲喝的有點多、有點猛,更有點懵,使勁的抬頭道:“我前女友,余秋雨,出國了。”說完,惡心的厲害,再然后不省人事。
隱約聽到有人在他耳邊道:喂!喂!喂!你醒醒,你醒醒……